“什么冰火两重天,九重天,我都熬得住,挺得过,放马过来吧。”年爱信心十足,看起来一副豁出来不要命了的表情。阿佐和阿佑面面相觑,不甚了解,她出去一着就怎么地想通了。

年爱吧唧嘴唇,凑上去拉扯了阿佐的手臂,不耐烦地说:“快点,我没时间磨蹭,说真的,我要学异能,要学把土地怎么变得肥沃,岑奶奶的地已经结不出梨来了,这样的话,我连和空间里面交换的梨都没有,怎么赚钱?”

“你很缺钱吗?”阿佐蹙着眉头,很不解地问。看到阿佐两只浓密的剑眉缩成一团,年爱忍不住上前抚平了,笑道:“岑奶奶的腿摔了,现在还住院,我要是不挣多点钱,怎么给她钱治病?还有啊!房子每个月的贷款也不是小数目,妈妈的医药费,我们的生活费等等,这都是赶着要命的!”

“我先申明,你决定了就没有退路。”阿佑不以为然的睇着年爱。年爱可不想被阿佑看扁了,且不说自己真的很需要异能来改善土地,就是看到阿佑这个瞧不起他的嘴脸,年爱决定了豁出老命也要维护好自己的小小尊严。

自从自己联手公司铲除了公司里的一大害虫之后,年爱就开始对自己也刮目相看了,原来重生的感觉能这么好,什么都可以从新来过,命运在悄然无息中改变,所有的倒霉和陷害都能解决,年爱知道自己正慢慢地朝着不一样的生活轨迹前进,在小小的刺激中还有不少憧憬,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

***

阿佐挑选了时间,在晚上年爱洗完澡之后才算是能安安静静地呆在空间里面,因此年爱也选在休息那天,晚上十点锁好门窗然后踏入了她的空间。

这一次年爱只看到阿佐一个,他面色沉重,看起来十分重视这样的考验。阿佐没有向往常那样给予太多的安抚和慰问,他看了一眼年爱,吩咐道:“人的承受能力其实是有很大潜力的,但是我不知道你有多少,或者说你的恒心是多少,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免得给你更多的压力,但是你别听阿佑那么说,如果中途你真的受不了了,可以用意念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守护你,在你没有结束考验之前,我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可以完全放心。”

年爱听到阿佐第一次说话这么认真,不由得会心一笑。她凝视着阿佐的侧面,好奇打量他,他一直都穿着白色长袍,虽然没有下半身,可是坐在白云上看起来那么飘渺虚无,有好几次自己就想触碰他身下的那片白云,但是听阿佐提过,这个对他们很重要,基本上他们的能量都聚集在白云当中,所以凡物不能随便碰的;年爱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也开始修炼,会不会以后她的下半身也变成白云?那个时候她自然也就知道坐在白云之上究竟是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咳咳咳,你准备好了吗?”阿佐温柔地问走神了的年爱,年爱尴尬地应了一声,面色红润地笑了笑。阿佐的温柔总是令自己受宠若惊,他体贴地牵着年爱走进小溪,阿佐说,小溪的水温能缓解“烈焰冰霜”的痛苦,所以他决定带着年爱一起闯关。

年爱的脚踏入小溪里面,温热的水流滑过她的脚背,好像有人轻轻抚摸一番,使得她很舒服又含羞。她沿着小溪向高处望过去,根本就看不到源头,好似源头也有不少白云遮挡,故意遮挡了年爱的视线。

年爱按照阿佐的指示坐在溪水当中,她闭上眼平静地接受溪水从腿部脚尖流淌过的感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有特别的痛苦,于是年爱干脆放下心地坦然面对。

溪水在她的脚尖抚摸,力道随之增大,同时,她感受到水温开始上升,并且她想动弹四肢也变得无能为力,仿佛这个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不是自己,身体定格了,已经不受控制。

“小爱,冷静下来,不要害怕,越是害怕你的感受越激烈,痛苦也就越来越强。”阿佐没有出现,可是声音回荡在她耳边。

年爱呼吸变得急促不安,胸脯起伏很大,看来她能感觉越来越热了,好像自己不是坐在溪水当中而是火盆里面。她的脚趾有一种被点燃火烧的刺痛,虽然她没有被火烧过,可是这种不舒服的感受一步步侵蚀她的冷静;随即,年爱的喉咙也开始灼热,她知道,这是火焰开始往自己身上蔓延,准备进一步地瓦解她的意志力。

年爱咬着唇紧闭双目,她的头发根部发出吱吱的声音,是不是开始燃烧头发了?那她引以为傲,唯一一个比别人优秀的秀发是不是要被烧成秃子?不要,不要变成尼姑啊!年爱被烧得胡思乱想,而身旁的阿佐完全能读懂她的心思;他莞尔一笑,偷瞄一眼年爱,发觉她越来越可爱。

皮肤神经的刺痛霸占了年爱所有思绪,她感觉自己已经承受不住了,她的心,她的喉咙以及她全身上下的皮肤都被撕扯蹂躏,不但如此,还有伴随着的烧焦的难闻气味令她心里犯呕。

“想想你的妈妈,想想岑奶奶…”又是阿佐的声音,不过似乎并不管用了,年爱的意念在倒退,于是阿佐又说:“想想房子的贷款,想想你的存折里面已经出现负资产,想想地里面结不出半点梨,想想…”咦,奇怪了,后面的方法似乎管用,不错,听到自己已经负资产,年爱仿佛当头一棒,咬着牙关挺下去。

她的钱,她必须要赚钱,要赚好多好多钱,她才能做好多好多的事情;才能够光耀门楣;才能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和妈妈住进年家老宅;才能够把婶婶的嘴巴封上,顺便再给两耳光;才能拿钱砸死那个舅母,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撕心裂肺的火烧变得不那么恶毒了,那也是,比起她身边那些小人,这算什么,在年爱心里,活了这二十多年的憋屈,随着一把火烧掉了她的胆怯。

年爱还在想恢复正常的感觉很不错,紧接着她身子下面的水温又变得透心冰凉,好像她下面流的不是水,而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正毫不留情地划伤年爱的下半身。

刺骨的寒冷卷席了刚才才拉回理智的感知,她觉得自己正应了水深火热的成语,不过更加深切。年爱用意念找话题:“阿…阿佐…”因为寒冷,她说话时候不得不嘴巴打结。

“小爱,你还好吗?”阿佐很关心地问,带着一点无奈之情。

“那个,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我熬过去之后,就能学…学法术?”

“是的,我会慢慢教你,你不要说话了,免得伤了真气。”阿佐忧心忡忡地说。

“你在哪儿?”年爱奄奄一息地问。

“我就在你身边一直守护着你。”

“阿佐…”年爱语无伦次地说:“听到你说守护我,我真的好窝心…爸爸也是这么说的,小时候每天睡觉之后,爸爸都说会守护着我。”

“是吗?”

年爱身子不停地颤抖,嘴唇也抖着说话:“阿佐,你答应我,能不能一辈子守护我?”

阿佐迟疑了一会儿,继而柔和地说:“好,我答应你。”

“不要,不要…”年爱在失去意志之前,嘴唇低喃:“不要骗我…”

其实她不知道,就在她晕倒之时,她的四肢也逐渐恢复意识,她倒在阿佐的怀里,睡在阿佐的白云上面,软绵绵的,好像睡在棉花糖上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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