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做了点未出阁的少女不该做的事么?有必要这般生气?
也不检讨检讨自己平日的行为……莫如影觉得夜残魂有些无理取闹了。
莫如影实在不知道夜残魂为何如此生气,但若是追本逐源,或许连夜残魂自己也不清楚。他只觉得莫如影当时所有的反应都让他不喜!特别是她似是怜惜又带着些许欣羡的目光!
他不喜欢!很不喜欢!
忆起莫如影曾说过的嫁娶之事,他便更不喜欢了。不管是嫁是娶,她都会与别人做那样的事!
他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她只能是他的,若真要做,也只能是她与他。
他是学医之人,怎么不知那事,只是他却从未想过要与别人那样的事,但若是莫如影,他倒是不介意的……
可若是她不愿呢……
夜残魂阴沉着脸想了许久,便听一人报小姐出事了,他没听完便赶了过去。
却见,莫如影委屈地落着泪,水汪汪的泪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大哥,影儿知错了,影儿再也不敢了……”闻者落泪,见者心伤。
这场面差点没把残忍嗜血的夜大冥君悔死,下一秒便到她身前,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只觉心揪揪地疼着。
可事与愿违,莫如影的泪像止不住般,任他怎么努力也擦不完,每流一滴便叫他倍感难受。
最后,他心疼地吻她,吻去她的泪,除此之外,他无计可施了。
没多久他便大功告成了,待他停下动作时,却见莫如影有些奸计得逞地看着他。
夜残魂已不是第一次吻她,所以莫如影并不惊讶,只觉得他的吻似柔风轻抚,并无暖意倒是有些清凉。莫如影自以为不错。
只是看到他那般心疼的摸样,便也不想再哭了,她有想过夜残魂会束手无策,却不想他竟会如此在意。
然,这水是不能再泡了的。似乎知道妖孽大哥生气在生气,这里没人敢听她的,她又不愿一丝不挂地起来,便一直呆在水里……
是以,她抬起皱巴巴的手,委委屈屈地道:“我都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你瞧,这手哪里还是我的……”
一见那手,夜残魂哪里还顾得上奸计还是阴谋,抱着她没几下便到了房里,也顾不上自己湿漉漉的衣发了。
直到为莫如影处理完“后事”他才开始打理自己。
或许真的是困了,夜残魂回来时莫如影早已睡得不省人事。
夜残魂伸手摸了摸她的身子,见那些褶皱的皮肤恢复原有的光滑才安下心来。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让她哭的,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丢下她一个人的……
“影儿……影儿……”
他低低地喃着,其中的情,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晓了……
在那之后,莫如影依旧无法在夜里安然入睡,就如前世的她,习惯午夜的人生,午夜的寂静,午夜的神秘,午夜的不可思议……
然,某些个阴魂不散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秘密”,月下“偶遇”成了花沐烨与萧月乐此不疲的出场方式。
先是“夜君”,再来“小夜”,最后是现在的“夜夜”……
莫如影想,一个正经八百的武林盟主怎么就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呢?
话说,萧月也年轻得很,虽说看起来是比自家大哥老了些,但也不见得就真的比妖孽大不是?要知道妖孽的脸上就好像没有岁月痕迹般……夜残月就是最好的实例……
而花沐烨显然知道自己比妖孽小,那般的称呼他倒是不敢叫的……
然,他也不生气。因为夜残魂没一次搭理萧某人,幸灾乐祸是免不了的。
而莫如影却是一点幸灾乐祸的念头都没有,就想着妖孽什么时候能主动甩掉他们。
可夜残魂没有绕道的习惯,每次见到他们都只是眉皱了一下。
忍无可忍,莫如影只好发表一下意见:“大哥,甩掉他们!”
“大哥,走。”
“大哥……”
于是,便有了以下情节……
是夜。
貌若谪仙般的新任盟主萧月优雅地坐在楼瓦上,纤长的手指玩弄着手里的玉箫,花沐烨则拿着他的剑抱胸而立,任夜风吹起身后的长发,戏弄身上的衣装……
此次,偶遇的台词尚未来得急说出,夜残魂已然转身,却听有人道:“烨,你有没有觉得这大名鼎鼎的冥教冥君一见我两便想逃之夭夭?”
少年轻哼了一声,接到“兴许是怕了!”少年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但绝不是因为夜残魂。
逃?确实是逃。
逃了之后任你再怎么寻也寻不到!本来就只是估计他会走那条路而在那条路候着,并无十足的把握。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却因为那人的一句话而匆匆一面,叫他如何甘心?
起先觉得只要见上一面便好,如今却已无法满足内心的渴望。至少,他觉得自己可以得到的,不止这些。
看了一眼莫如影,心想,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不知道萧月是看上她哪点!
按照夜残魂以往的性格,莫如影一点也不觉得这些话会对他有用。然,事实上,夜残魂停了下来,并将莫如影放在一旁……
好吧,莫如影认了。说是尊严受损太过抽象,估计是他们中的某句话让妖孽听起来不舒服了。
“下来。”夜残魂冷冷地命令道,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动听,仅凭音色而论。
二人相视一笑,倒还当真飘身落下了,就站在夜残魂前方不远处。
“如今天色已晚,夜夜这是要去往何处?”萧大盟主得逞地笑道。
夜残魂却是一点情面也不给,看着他,冷冷便道:“出招吧。”他向来不喜欢先动手,但也不想等很久。
“……”花沐烨虽气,却也不想当真和夜残魂动手,没想过要伤他,也不打算让他伤了自己,他只想护着他。是以,他退到一旁,表示不愿动手。
倒是萧月,换了一个姿势,也道:“请。”能跟夜残魂交战,他感到荣幸之至,很久以前,他就想过这般场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