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影本来就善于察言观色,自然能轻易察觉莫零这般明显的歉意,用那相对于妖孽而言不算很聪明的脑袋想了想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来,本来也想着是不是要开导开导这位明显的自虐人士的,但是瞧惯了莫零那一生无愧的正经八百样儿,也觉得这人还是有点惭愧的事情比较好!

当下又因为有气在身,更是半点不想理会,可是这人懒惯了还真找不到什么事情来做。在山谷里绕了一圈决定还是洗澡睡觉来得实在,于是便走到水潭边解衣准备下水,在她逛谷时半点不见人影的夜残魂非常及时地出现止住了:“这水太凉,回屋洗。”

“不冷就行!”莫如影依旧有些生气地回了这么一句。夜残魂自是不懂其中含义的,所以皱眉冷声便道:“胡闹!”

“我就是胡闹了,你能奈我何?”小贼不翻墙你当我是良民?

夜残魂很想直接把莫如影扛回去,可是莫如影这般同她说话还是头一次,首先想到的方法被晾到一边,想着能不能找一个不用让莫如影生气的办法,别说,还真被他想到了,就是不知道实际效果有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我陪你洗。”说着夜残魂就开始对莫如影上下其手来,什么也不必说了,莫如影俏脸微红地要退到一边,可夜残魂哪容她离开,低下头就要吻莫如影,莫如影一愣就被轻易俘虏了,就在莫如影被吻得天昏地暗不明所以之后夜残魂便没有再吻下去了,莫如影趴在夜残魂怀中微微喘着气,回神时发现人已经泡在水里,正如夜残魂所想,两人的体温都因为方才的举动而有所升高,水自然也就不会显得太过冰凉。

“混账!”莫如影喘着气轻骂出声,她虽不是完全猜到夜残魂的意图,但也知道夜残魂想的绝不是她想的那些,她自认也不是那种饥渴难耐的人,怎么到了夜残魂这里显得这般的欲求不满?以其说是在骂夜残魂,还不如说是连自己也骂了进去……

虽然知道有些事是情不自禁的,但也只有真正尝试之后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情不自禁吧……

都说男人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莫如影现在才意识到莫残枫其实比夜残魂像男人太多,至少肯定不会抱着礼陌仇在这种时候下停下来!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停下来也不会这么淡定吧?

夜残魂的手还在淡定的在莫如影身上制造温度,若是放在平时莫如影应该能够忍下,但是有过身孕的身体明显比原来敏感了许多,即便是很轻微的触碰也能清楚地察觉,自持力不够强大地莫如影一咬牙,打算自食其力……

纤细的手指开始在夜残魂身上青涩地划动,原本以为不会有太大的效果,却意外地发现夜残魂的体温正在升高,连同莫如影自己也因为有些不知所措而满脸通红,感觉比任夜残魂胡作非为还要辛苦,就在她有些继续不下去想要停下来的时候,夜残魂开口了:“继续……”

夜残魂微乱的气息让莫如影有些迷糊,清晰的话许让莫如影有些混乱……

咽了咽口水,莫如影继续……

然后,莫如影如愿以偿了。

如愿以偿地莫如影轻易就把冷迹这个强大的情敌给忽略了,靠在夜残魂怀里莫名其妙地问道:“大哥不是说要回家么?”

“嗯。”夜残魂式回答。

“这里?”

“很好。”

“比雪峰好?”莫如影郁闷。

“不如,但你喜欢。”

“什么意思?”莫如影真的很难理解这段对话,虽然字面上确实很容易理解,但她当真无法将这些句子连在一起。

“下月会有一场大雪,想与你看看。”

“六月的雪?怎么可能?”莫如影立场不坚定地遗弃了先前的问题。

“我教第一大阵,雪葬。”

“阵主是谁?”

“舍我其谁?”夜残魂对自己的阵法很自信。

“……”莫如影对夜残魂的回答很无语。她发现夜残魂最近讲话从一两个字升到了四个字,可是她其实比较喜欢原来的一两个字。

六月的某一日,空中竟真的飘起了雪花,美丽的同时有些凄清,有些冰冷,有些……催人泪下……

莫如影有些呆滞地伸出手去接,雪花在手中融化渗出些许凉意,回神之后转身紧紧抱住身后的人,不肯松手。

她不知道当年的那场雪她是怎么错过的,但她终于知道莫残枫真的是因为一场雪心疼了半个多月,毫无理由地心疼……

“大哥,你不是人吧?”

冷迹: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六岁。娇小的身躯,墨色的长发,夜色的衣衫,漂亮的眼睛……如魔临世。

那时,我便明白,我要他!

自小跟着师傅,说不上要什么有什么,却也从来没有缺过什么。

我不知师傅究竟如何得知我的想法,只知他训我时比先前狠了太多,几乎每一次都在冥界与人界之间徘徊。

活着的人才有可能被得到,正如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去得到,否则,一切都毫无意义!

“这路阻且长,你要或是不要?”

师傅这般对我说,又这般问我,我只回了一个字,要!

答时不过七分坚定,三分兴起,只因我自认有朝一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时定能伴其左右。

可当他奄奄一息地躺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时,那三分的兴起倾刻间,消失殆尽!

他不能死!我必须护着他!

我不能死!我必须得到他!

信念,宛如魔咒!

他很美,比任何人都美!便是闭上眼也能将周遭事物辨得一清二楚的我,亦无法用这双眼将他那惑人的容貌看清,只知迷茫,只知沉浸。

他很冷漠,比任何人都要冷漠,一日,一月,甚至一年都可能得不到他只言片语,亦从来不曾见过他有任何笑颜。

他很强,无论我如何努力也及不上他分毫。可我待他,始终如一。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伸出手想要扶住受伤的他,却被身受重伤的他轻易挥开,年长三岁的我竟因此昏迷不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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