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斑驳的树林除偶有蝉鸣外,周围空无一人,场景像极了日本恐怖片里惯有的野外环境。

此时,只有她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在找:“别跑!”黑暗中,她的眸子锃亮,一道影子闪过,被她准备的捕捉到。

是一只毛茸茸的什么动物,白色的毛,小家伙回头看到她的一瞬,两只眼睛泛着幽蓝,像地狱来的使者。

但只一眼,它又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的树林里。

“那是什么?狐狸,黄鼠狼,还是猫?”离得远她不敢轻易下结论。

她追了上去,心里想着:不能让它跑掉。

理由很简单,它的身上有尸气,很重的尸气。

有没有可能那个男人身上的尸气是被它传染的?

林菲着急,可脚下刚跑出两三步去,忽然感觉被什么东西从身后死死地拽住。

刚才这里还是无人的山林,甚至就在前一秒,除了自己以外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她都没有听到。

“谁?”

忍不住惊问道,伸手进兜里,才想起自己什么也没带。

“别再往前去,前面是一条暗河,不小心会落水,很危险。”

那声音是低沉的男声,极具穿透力,是让人听了之后心中一颤的声音。

“你是谁?”林菲用防御姿势地转身。

之后迅速退开一步,那男人还放在半空的手才缩回去。

一个男人像凭空出现在黑夜的树林里,还从背后拍了自己,怎么可能不吓人。

看清楚来人之后,林菲觉得他打扮得也很奇怪,乍一看,穿得像庙宇中的大和尚,仔细一看却不太像。

快到脚踝处的白色蟒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不认识的符号,宽大的袍子下,腰间的缎带随风飞起。

手中的银色权杖也不是庙宇中住持的权杖,而是一根高约五尺泛着磷光的权杖,上面雕刻着一只沿杖身缠绕而上的尖脸动物。

“你不会是本地的鬼差吧?”幸亏是林菲,要是换作别的女孩,估计会吓死。

“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个男人无奈的笑说,取下了盖住半边脸的蟒袍帽子看向她。

“是你!”她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在马路边看向自己的男人,这双眼睛她一直记得。

“我们之前见过吗?”沉稳而缓慢的语调。

“当然,你,你也住在这家汤院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跟踪我?

但是想想,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也许不该这么早与他敌对。

‘毕竟现在我什么都没带,而他手上的权杖一看就不是善茬,还是收敛些好。’

“是,我是来散步的。”波澜不惊地回答。

但他也不一定在撒谎,不住在附近的话,谁会半夜跑到这种地方来。

“那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见到你,你知道汤院出事了吗?”

“知道,我不喜欢热闹,一直待在房里,那个人怎么样了?”

“我怎么知道。”林菲白了他一眼。

从他身边小心的越过,往汤院的方向走去,轻盈的脚步声表示那个男人也跟了上来。

“你……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树林再往前有一条暗河?”快到汤院的时候,她大着胆子问。

“你好,我叫白一,至于暗河,是因为我下午的时候来过,差点掉下去,自然是知道。”

“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林菲完全没想到他会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弄的自己跟查户口的似的。

而且说完,他停下来,对着自己伸出了手。

林菲OS:白一,他也姓白,他和白芷是什么关系?又和那条陌生短信里的白先生是什么关系?

“我叫林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她觉得眼前的人可能就是雇主。

但是瞬间,她的手就像触电一样缩回去,扭头匆忙的走了。

就在刚才两人握手的一瞬,白一的手上那种像死尸一样冰冷的奇怪触感,透过皮肤快速地传到了自己的体内。

遍体生寒的感觉,一个说话铿锵有力的男人,手上的温度比死人还冷!

林菲已经将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到树林里来散步,且穿着怪异的白一先生列入黑名单。

回去之后,许多房间的灯都已经熄了,整个天地陷入阴沉。

走廊上,一团团的雾气识相地躲开,不过是些游魂,她并不在意,这里阴气如此的重,没什么东西才奇怪。

还是那个古朴精致的房间,前后折腾了几个小时,叨妈竟然睡得特别香,一直没醒。

“也是奇迹。”她看着叨妈的睡颜叹了一声,心情很糟糕,她的本意是来度假的,没想到碰到这种事。

“啊!”发泄似的张嘴虚喊了一声,不敢太大声,之后蒙着被子准备睡觉。

“我要是什么时候能跟你睡眠质量一样好,那就好了。”从背后搂住叨妈,慢慢进入梦乡。

事实上,刚睡着不久,凌晨快4点的时候,她又被一声声微弱的哭泣声音吵醒。

条件反射般弹起来:“不会又有命案吧?”

再这样,可真得免费把这家汤院‘清理干净’了。

林菲带了几张符纸,没有拿手机出了门,走廊上的红色灯笼隔几米就有一个,循着哭声,她在大堂的服务台前停下。

竟然是那个做清洁的阿姨在哭。

“阿姨,你怎么了?”林菲用尽量温和的语气问她。

那个阿姨没想到半夜的时候还会有客人出来,抬头带着满脸的眼泪看到她时,先是愣了一秒,然后立刻起身。

“是吵到您了吧?”

“没有。”林菲摇头,关切地看着她:“小玲回来了吗?”

林菲下意识的以为小玲店主是不是也出事了。

“她已经回来了。”

“那您在担心什么?”

“我要被开除了。”她十分悲伤的回答。

这个答案明显出乎意料:“你犯了错?”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玲小姐只说再过几天让我回老家,她也没有给我理由,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正。”

一个五六十岁的阿姨在你面前哭得伤心,想来任何人都不忍心,但林菲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想来事出必有因,只好说:“也许是店里发生了今晚的事,她想的有点多,说不定明天一早她就后悔了。”

说着,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不会的,小玲小姐一向和蔼,可今晚她真的是用很可怕的语气对我说要辞退我,她是认真的。”

“我觉的小玲小姐今晚像变了个人。”

这是两人谈话快结束时,那个阿姨用伤心的口吻对她的老板做的总结。

林菲本来准备回房间,又停下脚步,拧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她只在今晚和平时不太一样,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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