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大热门天才的比赛,在刚宣布开始的刹那,六位长老就一同起身,站立在擂台六个方位,俨然是那阵法的六个眼位,神情相当肃穆,显然即便是他们对这一战也相当的重视。

那一刻,天空似有惊雷响起,阵阵阴云以弥漫之势顷刻间覆盖了这片天空,速度快的让人无法反驳,更给这片大地笼罩了苍茫。

那阴霾的天空下,似乎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台上两人衣着一黑一白,在那雷声阵阵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彼此之间相互瞩目的模样儿好似天生对立。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登顶的一战,至今为止,十一轮比赛已然到达尾声,保持全胜的三个人分别是夜宁,翟隽,以及柳鈺卿。

不败对不败,终究会有人会败,这一战,无疑与会决定谁丧失登顶的资格,气氛在那一刻紧张到足以凝滞。

所有人都发现了,翟隽自擂台赛开始第一次,还没开始对战,就将剑持与手中,纵然还未出鞘,但这也足以表示他对眼前对手的重视。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那一刻,剑意冲天,似有把那乌云也冲破的胸襟。

夜宁依旧是那么一席黑袍,他的衣物总是那么单调,单调的过分,常年不变的颜色总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夜家一役,他从绝世天才褪去了所有光环,更有内乱四起,他刚刚萌生的爪牙被磨得一干二净,夜宁失去了所有,包括他的家人。

之后的一切,夜宁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都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子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

初到赤金府,那郎玄白衣飘飘的姿态尚且让他升起不可匹敌的想法,可是如今,对方俨然已经是他的手下败将,这一切说出去堪当梦幻。

“我听说过你,不止一次的听说过你,事实证明,你有资格让我拔剑。”翟隽说话了,依旧是那么冷,依旧是那么平淡,常年沉默寡言的他率先开口甚至让人有种虚幻的感觉。

一柄剑,自雨滴落下的那一刻,悍然拔出,那一方天地的雨水,在那一刻,被绞杀的毫无踪影,当翟隽剑意冲天的那一刻,擂台上以他为中心的几方土地,显现出相当怪异的一面。

纵然四周大雨瓢盆,但以翟隽为中心的那一方土地,如今竟然没有半点雨滴落下,诡异的有些过分。

夜宁神色同样淡然,听着翟隽的话,心中哑然,却没有半点出声,翟隽无疑是个强大的对手,自他入赤金府的那一刻,所有的天才传说都与翟隽脱不了干系,即便是强大如郎玄,都是以能够和翟隽一战而闻名。

翟隽俨然已经成为整个赤金府天才的标杆人物,他的强大,是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有股窒息的冲动。

“嗡!”

虚空似有剑吟,翟隽的玄力轰然爆发,当炼气境圆满的玄力爆发而出的那一刻,再度引起满场哗然。

夜宁不甘示弱,同样巅峰的气势散发而出,犹如两头猛虎,隔空对弈。

春!

没有声音,但却让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动了,翟隽动的是那么的不可思议,长剑挥舞的相当平淡,根本没有郎玄那么花哨的漫天剑影,他的剑速一度慢到即便是三岁的孩童都能够轻易地捕捉。

但,就是这样的一剑,却让大多数人都升腾起一种不可匹敌的感觉。

有人尚且记得翟隽曾言他有四剑,乃春夏秋冬。

即便是郎玄,才只能够勉强撑到第二招。

虚空中,琉璃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但看一双琉璃色的大手横空树立,与翟隽那柄剑的锋芒对立依然擦出了火花。

四成凡技,碎星掌!

一掌之下,悍然将翟隽那锋芒毕露的一剑完全覆盖,霸道的无法言说,像是来自虚空的一尊泰山石,要把翟隽手中的那柄剑完全的封印。

四成威力的碎星掌,这是夜宁在前面都不曾施展出的底牌之一,在洞中的六月时光,实在是给予了夜宁太多,如今的他,俨然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穷小子,而是一个面对任何状况都可以顶天立地的天才。

“这是什么!该死!四成威力的凡技?这不可能!”

台下有人在怒吼,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癫狂。

确实不可能,他们这些人,尚且有人在炼体境都没有达到这种层次,可是这些天才,在炼气境就轻松的掌握四层威力的凡技,这简直是莫大的讽刺,天才,天才,当真差距如此之大么!

这一刻,更有无数世家与天才俨然相望,自那一剑与夜宁硬撼的那一刻,他们惊骇之色浮与言表。

夜宁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筑神榜的榜单上,那时候大多数世家或者势力都是抱着招揽的心态,更如十大城池这样的根本连动作的心思都没有,他们知道,筑神榜的反应片面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这也正是谭安城谭耀胆大包天想要刺杀夜宁的主要理由。

这样的轻视同样导致了他们这些人一次又一次的惊愕,确实是惊愕,眼前这个他们曾经不屑一顾的小子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带来惊喜,直到此刻已然达到了巅峰,甚至有那么一个,十大城池的人物都在驻足苦笑。

如果当时,他们态度坚决一点,乃至谦卑一点,那这个散人天才恐怕早已收入囊中,可这世界上又哪里有后悔药这一说。

茫茫人海,惊骇与疯狂的眼神密布,在那层层叠叠中,犹有那么两道充斥着讥讽。

一道来自兰萧城主,另一道,却是来自谭安城主谭耀。

谭耀如今确实在笑,他也不否认眼前这个叫夜宁的小子有着相当大的潜力,更一次又一次的带给他们惊喜。

但!有用么?

谭耀想笑,看着四周那些蠢货还在吹捧的姿态他更像放肆的嘲笑。

在谭耀看来,台上那小子已然和一具死尸没什么区别,当圣子降临的那一刻,就是这小子血洒当场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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