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护主!”言简意赅,南宫晗勾了勾唇角,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倒是忠心耿耿!”

“只要保护一个人,我自然轻松许多。而那群人在与将军府的护卫打斗的时候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时间一长体力也跟着下降。坚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也都败下了阵来。”

英雄救美?

傅澜清这样想着!

“所以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那叶大小姐主动以身相许?”狭长的凤眸轻轻一眨,傅澜清笑的促狭。

按照才子佳人小说里的惯常定律,这故事的发展通常都如此往下的!

“不是!”接二连三的被人打断,萧逸云趁机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继续道,“那群人被我伤的很重,基本上爬不起地来。所以我一时大意,给了他们的头头一个可趁的机会。那人在背后暗算于我,菱秋为了救我而中了一剑。”

“所以你就反过头来报答人家叶大小姐,主动以身相许?”不正经的笑着,傅澜清的想象力强大的可见一斑。

“毕竟是逸云救人再先,叶菱秋替他挡剑,可以说是还了之前的恩情。”深思片刻,南宫晗如是道,“一报还一报,实属公平!”

“逸云,你接着说吧!”嘿嘿一笑,傅澜清摆了摆手。

“那一剑倒不是多么严重,可是伤在胸口的位置。如果不及时将血止住,还是性命堪忧。”顿了顿,萧逸云接着道,“进了城才有医馆,但以菱秋当时的状况根本撑不到我带她进城。”

“所以……”温润儒雅的俊脸闪过一丝暗红,想起那会子徘徊在亲自为对方止血和非礼勿视二者之间,萧逸云就觉得纠结。

直到叶菱秋因为失血过多而晕了过去,萧逸云这才下定了注意。

“是我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止血包扎的。”

“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清誉,虽然是特殊情况,但怎么说……”越说耳朵根子越红,萧逸云晦涩道,“反正是我毁了她的清誉,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负起这个责任。”

而且在后来的相处之中他觉得叶菱秋便如同京城众人所赞誉的那般知书达理娴静温柔,的确是男人们心中理想的妻子形象。

直到那一天,叶菱秋被尹清妍激出了真实的一面。萧逸云这才发现,自己的判断可能一直都是错误的。

那句‘贱人’骂的干脆直接,那个耳光打的熟练狠毒,萧逸云还没有蠢笨到认为对方是无师自通,第一次就能做的如此习惯。

“逸云,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半眯起狭长的凤眸,傅澜清玩笑却认真的说道,“你这人好迂腐,简直跟安太傅那个老头子有得一拼!”

逸云跟他二人除了是晗的好兄弟,小的时候还曾经做过他的伴读。在上书房伴读的那几年,没少给安太傅那迂腐的老头子荼毒。

虽然……那老头子的确是很有学问!诗词歌赋,五行八卦,治国之策,用兵之道,反正那老头子就没有不涉猎的学问。

逸云他小的时候就是个书呆子,换句话说就是掉进了字眼里,走到哪里都在看书。而且还特别迷恋下棋和五行八卦,完全继承了安太傅最引以为傲的两项技艺,所以那老头子当时最喜欢的就是逸云。

再看晗,因为写的一手潇洒的行书而深得安太傅的赞赏,加之经常去跟对方请教有关的用兵之道,所以在老头子眼里也是个有前途的可造之材。

反观自己,最热衷的就是做生意。可那老头却看不上,觉得做生意就是投机取巧,所以……自己那几年在上书房都是边睡觉边接受他的荼毒。

“迂腐?”诚然,萧逸云的心里已经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动摇。但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该,而不是迂腐。

“照你这么说,那些做大夫的岂不是要妻妾成群了?”肉体凡胎,只要是个人的就没有不生病的。今天这个摔了,明天那个跌了,当大夫的有哪个没有见过女人露个胳膊露个肩膀的?

“澜清,那不一样!”在大夫的眼里,病人是不分什么男女的。

“你是男人,难道那些大夫就不是啊?”咄咄逼人,傅澜清犀利的反问。

要是安老头在这里肯定要欣慰死了,逸云不但把他教的那些东西学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且还额外的自学会了他那一身臭脾气!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人要是真的这么活着,还不得自己给自己先累死了吗?

“我赞同澜清的说法。”轻点下颚,南宫晗道。

逸云的行为完全是建立在救人的基础之上,情理之中,道义所在,没有必要为此而搭上了自己。

“难怪……原来叶菱秋当时是养伤去了。”轻声低喃,联系一下时间,傅澜清将这前前后后的关系理顺。

记得三年多前,对方十五及笄宴。傅家收到了请柬,傅澜清不想去,所以最后只得由傅老夫人出面。

只是傅老夫人回来以后很是不满,对儿子发了一阵不小的牢骚。说是及笄宴的开始一再的推迟,一直等到当天的主角叶菱秋匆匆忙忙的从府外赶了回来。

“逸云,我只问你一个问题。”收回满肚子的思绪,傅澜清的心中疑惑颇多。看来……他得让人好好去查查三年前这件事。

“问!”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兄弟对自己的做法都投了反对的意见,萧逸云暗暗揣摩迂腐二字,不由扪心自问自己难道真的是迂腐了?

“你对叶菱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娶她过门?或者说……你到底喜不喜欢她,有多喜欢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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