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袖口掏出一张不大的令牌,尹清妍反手递给身后的南宫晗。

“护国将军府的出入令牌!”坚毅的眉宇之间打出深深的褶皱,南宫晗一眼就看清了那中间微微凸起的“叶”字。

“在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身上翻到的。”撇了撇唇,尹清妍冷笑道,“女人的报复心理真是可怕,我不过就是打了叶菱秋一耳光,她倒是干脆,直接要我的小命。”

“叶菱秋?”子夜般深邃的黑眸中滑过深不可测的弧度,凛着一对坚毅的眉,南宫晗问,“你跟她怎么了?”

这几年里因为逸云的关系尹清妍的确没少找叶菱秋的麻烦,不过最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奚落几句,倒还没见过哪次真的动手了。

“是那个麻袋妹先找我麻烦的,你当我喜欢跟她动手?”嫌恶的撇撇嘴,尹清妍不屑道,“打她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麻袋妹?”挑高了眉梢,南宫晗不懂。

麻袋妹?

这是什么词?

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叶菱秋那女人假死了,真是各种装。”翘着红唇,玩味的眨眨眼睛,尹清妍接着道,“你不觉得她跟麻袋很像?天生就是用来装的?”

脊背挺得直直的,尹清妍尽量保持住自己的后背与南宫晗胸膛间的距离。

刚才她睡着了,没有意识,所以不算。既然现在是清醒的,就要明白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嘛!

她尹清妍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识相,南宫晗本来就挺讨厌自己的,呃……其实把那个挺字去掉更为恰当。

所以嘛……她自然是能离对方远一点就离对方远一点。

要不是皇帝大叔派南宫晗出来寻找自己,尹清妍相信这厮才不会管自己的死活呢!淡漠的像是眼里根本不存在东西的男人,真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噗嗤……”即使清冷如南宫晗,在听到这番比喻精妙的形容之后也忍不住破功。

麻袋?真亏她想的出来!

谈起叶菱秋,南宫晗就不禁想起了昨日他和澜清逸云三人在万阁楼的谈话。

诚然,尹清妍说的不错。叶菱秋在人前一直保持着的美好形象,可能真的只是她精心伪装的成果罢了。

若她真如看上去的那般无害善良,就不会心思险恶到故意利用雪儿的天真与任性了。

“依你的意思,刺杀之事是由叶菱秋授意的?”短暂的温香软玉在怀竟让南宫晗起了几分留恋的心思,见那女子宁愿保持着直直的坐姿也要拉开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南宫晗眸色一暗,居然隐隐有些不快。

老天,他在乱想什么。

这女人……这女人可是他的好兄弟傅澜清所钟情的!

“这不明摆着嘛!”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长发,其中有那么几缕调皮的停留在尹清妍白瓷般的面颊上,“她与我之间本就暗中结了梁子,所以作案的动机成立。加上你手中护国将军府的出入令牌,这证据还不够吗?”

刀削般的薄唇抿出凉凉的弧度,南宫晗垂眸看了一眼身前体态纤细娇小的少女,“不够!”简单的吐出结论,他难道多言的解释道,“刑部几位实权在握的官员都是叶将军的人,你觉得单靠你的一面之词和这护国将军府人手一面的出入令牌就能定的了叶菱秋的罪吗?”

“看来那位叶将军在我们南岳还真是一手遮天了呢!”似叹似贬,尹清妍也知道南岳的朝堂现为两派。

以萧丞相为首的一帮文臣极力支持三皇子南宫晗,而以叶将军为首的一干武将则极力拥护大皇子南宫易。

说白了就是一场储君之争,打从四年多以前摄政王尹勋过世之后,南岳朝堂原本一分为三保有中立的局面就彻底的不复存在了。

“本王相信你说的,但不代表别人就相信。”

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在尹清妍的耳边响起,琉璃般的眸子滑过一丝诧异,她到真是没有料到南宫晗会这么坚定的跟自己说相信。

南宫晗跟萧逸云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那叶菱秋可是萧逸云的女人,按道理来说,南宫晗应该是站在叶菱秋那边的可能性更大嘛!

“本郡主命大才能活着回来,总不能就这么白白的算了吧?”扁了扁唇,尹清妍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虽然她承认南宫晗说的很对,自己这个身后空后台的一品郡主其实还混得不如叶菱秋,怎么说人家的老爹都是手握南岳三分之一兵权的护国将军,就是当今皇上想要动叶家也得思量思量。

不过别想让她就这么算了,明里暂时治不了叶菱秋那她就暗里照死去整。她尹清妍从来就不会放过企图威胁自己生命的人。

“尹清妍,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的。”淡漠的话语却暗藏着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仿若誓言那般,让尹清妍恍然间觉得南宫晗既然这么说了就绝对会办到。

正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撇去对方那张亘古不变的冰块脸,南宫晗的的确确是一个真正的君子。

心中隐隐存在的偏见淡淡的散去,尹清妍自己都没有发现其实不知不觉间她对南宫晗已经慢慢的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个你先收着,早晚会派上用场的。”将手中的令牌递还给尹清妍,南宫晗打马顺着街道的分口向左拐,隐隐约约间便能看见摄政王府气势磅礴的大门。

仅是过去了几个时辰,清晨那会还意气风发清俊无双的傅澜清好似一下子颓败了不少。一身锦缎黑袍沾染了淡淡的尘土,一双狭长的凤眸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摄政王府前方的大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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