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连月仓浅笑,看着她,“可是你并不愿意做我的皇后,两人中终究会有一人屈服。”

脑海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并没有抓住。苏祸水皱皱鼻子,淡笑着将他扶躺下,“睡吧,先养好伤再说。”

“雪儿……”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苏祸水拉着他的手,淡淡说道。

“好。”他点头,闭眼睡觉,不几就慢慢睡熟了过去。

苏祸水轻轻抽开手,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出了宫殿。

身后一条黑影如影随形。

“跟着我做什么?”苏祸水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个让她有熟悉感的暗卫。只有他的轻功,才让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不过,他不是一直都在暗处的吗?

“有些话想对你说。”黑影沉沉开口,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是捏了嗓子的。

“哦,”苏祸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说。”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连月仓和她刚才的对话,都被这人听了去。

“陛下并非外界传言般无能,虽然大权暂时落入太后之手,其实陛下却是在养精蓄锐。”黑影暗沉沉地说道,“知道那些服侍陛下的人为何无缘无故失踪吗?其实都成了陛下调教的暗卫,这江山,终归是陛下的。”

“你在劝我不要痴心妄想,魅惑陛下,带着陛下离开皇宫?”苏祸水看着身在阴影处的他,抱肩冷笑。

“不,他是天生的帝王,运筹帷幄,怎会跟你走。”黑影声音不急不缓,如同在陈述一件不关己的事情,丝毫不减半分迟疑担忧。

不过,也的确不管他的事。

苏祸水眯起眼睛,这个她当然猜得出来一些。没有实权的皇上,手中却握有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身边暗卫武功高强……只要是一个男人,有那个实力,就不会坐视自己的江山被人吞并为所欲为。

连月仓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飘然出尘,他当然也有野心。但他才华横溢也不假,貌似喜欢她,也不假。

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被人说中又是一回事。苏祸水嘴角扯起:“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有些事情已经剑拔弩张,你不该卷入其中,早点离去方是好的,迟了就离不开了。”黑影继续道,声音无波无澜。

“我为什么要信你的话?”他在关心她吗?苏祸水看着自己的指甲,嗯,修剪得很漂亮。

“你不笨。”

苏祸水眼睛一闪,手指一曲。“看样子你似乎很了解我嘛,若是故人,为何不敢以真容相见?”十指如风,飞快往他脸上的黑巾抓去。

黑衣人的动作比她更快,瞬间飘退七八步,冷冷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别妄动了!

苏祸水瘪瘪嘴:“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你对手。”但还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真把你的面目揭开。

“我的话最好考虑一下,走,赶紧走,天亮之前。”黑影说着,转身隐入黑暗中。

“等等,我还有个疑问。”苏祸水唤住他。

黑影身子一顿,停下脚步。

“你不是连月仓的忠心护卫吗,为何要对我说出一番对他不利的话来?”苏祸水拧眉,不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找不到他这样做的好处,他们并不熟。

“因为,对你不利。”黑影沉默一下,冷冷回道,说完顿时不见踪迹。

“因为对我不利么?”苏祸水喃喃念着,嘴角缓缓上扬,勾出一抹绝艳的弧度,“你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让我有点期待了。”脑海中某个念头愈发加深,坚信不疑。

回去的路上,下意识去连飞羽的寝宫探望柳闻风,这三天,其实他来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趁他睡觉的时候。虽说不想见他,却又情不自禁想念。远远地就见到连飞羽站在宫门口左右探望,紧走几步,斥道:“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在外面晃悠什么,当心被宫人看到数你是非!”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我才不怕。嘿嘿,其实我用姐姐的药把他们都放倒了,这会儿就是打雷也不会醒的。”连飞羽凑上来,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胳膊,得意洋洋说道。

“我的药?”苏祸水揪住他的领子,眯起眼睛,“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不就是一点蒙汗药嘛,前天姐姐来我宫里的时候掉了,我觉得效果挺好就留着了。”连飞羽眨巴着大眼睛,纯洁无辜地看着苏祸水。

苏祸水拳头一握,愤愤然地甩开他:“我就说我的药怎么莫名其妙不见影子,原是被你这个小鬼头偷走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净学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以后怎么当上一国之君管理天下!”

“姐姐,这不叫下三滥的伎俩,叫旁门左道。用你的话来说,黑猫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不管旁门左道还是光明大道,达到效果就是好道。所以嘛,姐姐你不该鄙视我的。”连飞羽倒是振振有辞。“至于当上国君,这事情离我遥远着呢,父皇正当壮年,估计还不想把大权外放,我可以轻轻松松玩上个几十年。”

苏祸水满头黑线,原来她的话还可以这样理解,为什么她不知道讷?哼了句:“胡扯。”这孩纸实在太坏了太调皮了,让人头疼啊!不过他的话……

心念一动,状似随口一问:“羽儿,在你眼中,你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父皇啊,从小到大他很少管我,所以我不甚很了解,而且估计他也不是很待见我这个儿子。”连飞羽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伤,继而转为坚定,“不过姐姐,我觉得他心机好重,你还是跟我吧,跟我父皇你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他什么人都敢利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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