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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的视线再次不小心扫到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时,岌岌可危的理智才终于又占领了她的脑子。

恢复理智的虞娇顿时垂下眼眸, 露出一副乖巧可人,绝不会引起人注意的鹌鹑样,实则心里的小人早已开始疯狂捶地。

嗷嗷嗷,这样的美貌是真实存在的吗?真的不是女娲的炫技之作吗?

就这样一张脸, 还一心一意只宠你一人, 女主也能坚定地拒绝……

想到这里, 虞娇下意识瞥了一眼跪在她身旁不远处, 眼观鼻鼻观心, 脊背挺直的燕清,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了一句真汉子!

可能这就是人家之所以能成为女主的原因,面对美□□惑, 毫不动摇,一颗真心向男主,换成她肯定……

额,这样的带刺玫瑰, 她这种性格糟糕的短命女配恐怕是无福消受的, 偶尔看看欣赏欣赏就算了,真的碰了扎她一个头破血流可能都算轻的, 所以还是不了吧。

是呀,性格糟糕。

别看虞娇心里活动这般丰富,但其实她这个怂包只敢在心里或者在网上那个谁也不认识她的环境里过过嘴瘾。

真的与外人交往, 她向来都是胆小又畏惧的,甚至还有些社恐,不然也不会跟青年才俊那种普却信相处, 也动不动都脸红出汗了。

这一点可能跟她自小到大的生长环境有关。

因为父母都是老师,看了太多漂亮女生青春期的时候经受不住诱惑,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堕落的事例,尤其是她以前还有个跟人私奔的表姐。

虞娇又自小生得格外好看,自然而然对她的看管一年比一年严苛,唯恐虞娇一步踏错就叫外人看了笑话。

男同学就不说了,嘻嘻哈哈、不稳重的女同学同样拒绝来往。

从小虞娇就是父母让干嘛就干嘛,让好好学习就好好学习,让不交朋友就独来独往,让日记本给父母看就看,甚至还批改。

虞娇活成了父母眼中最标标准准,乖乖巧巧的提线木偶,唯一的叛逆还是大学认识了那帮贴心的室友后才开始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中逐渐闷骚起来。

明明父母让她回老家考公务员,离他们近点,她却平生第一次不听话地选择了在外地工作。

可能正是因为虞娇的反抗才叫她爸妈感觉受到了忤逆,连装病这种借口都想出来了,就为了骗她找个本地人相亲结婚,再次回到他们的控制之下。

这般想着,虞娇的指尖下意识地抠进了自己软嫩的掌心当中,微微有些刺疼。

穿越后这两天一夜,虞娇已经尽量努力不去想她在现代的父母。

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去世后那两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其实以前被控制得狠了,实在太孤独痛苦的虞娇也不是没想过拉开窗户跳下去一了百了,但总是害怕胆小,谁曾想意外竟然来得这么猝不及防呢。

不晓得她离开后,那两人会不会后悔他们想当然的决定。

应该不会的,因为在他们眼中,父母是永远不会错的,都是在为她好嘛。

虞娇轻哂。

算了算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看美人吧,美人使她心情愉快。

仗着了解剧情,知道此时的反派暴君亓殷的注意力肯定全在女主燕清身上,完全不会将她们这些人形背景板看在眼里的虞娇,再次偷偷摸摸地抬眼朝上头看去……

下一秒,她就与一双子夜寒星一般的眼眸对视到了一起。

毫无准备对上的一瞬间,虞娇甚至都怀疑她的心脏是不是就此罢工不再工作了。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虞娇垂下了眼。

面上看不出来,肾上激素却在这一瞬间飙升,孱弱的心脏在胸腔疯狂又剧烈地跳动着。可以说刚刚那一瞬,跟看恐怖片时以为恐怖片段过去了,睁开眼却与boss正好打了个照面不相上下。

捏紧了小拳头,虞娇早已在心里各种卧槽了起来。

不是,不是,怎么就这么寸呢?

她刚刚差点没被吓得心脏骤停好吗?

还有,这个反派男二怎么回事?

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一门心思在女主身上,觉得她好特别好不做作,跟她们这些庸脂俗粉一点也不一样吗?你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看就看了,为什么非要挑我看你的时候看过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虞娇在心里恼羞成怒地大喊道。

喊完之后,虞娇再次在心里回想起刚刚的惊鸿一瞥来,她还是不明白,剧中从来对女配不假辞色,甚至还差点弄死她的反派为什么要看她?为什么?

虞娇脑中乱糟糟的,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甚。

没别的原因,她怕死。

这位爷不管是在史书里还是电视剧中可都是不好相与的主儿,更是那帮重典重刑的皇帝里头的佼佼者,砍手砍脚,点天灯,剥皮揎草等等酷刑都是从他手里“发扬光大”的。

没有女主光环,她真的怕……

还有她刚刚到底做了什么才引来了这位大佬的注意啊?

就在虞娇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各种复盘亓殷出现后,她所有的言行举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之时,玄衣男子身侧躬身垂首的白衣宦官见自家主子坐下来半晌都没什么动静,微顿了顿,还是隐晦地偏头瞥了一眼龙椅上的亓殷。

然后他就愕然发现自家这位向来对任何女色都提不起什么兴趣的陛下,此时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跪着的某个女子。

尽管他的表情依旧与往常一样冷冰冰的,可宦官是什么人,一注意到亓殷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骨在金扶手上轻叩的声响,他就已经知道他定是起了兴趣。

想到这里,宦官下意识朝下方看去,却只看到了个白衣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姿,和跪在地上垂至地面的乌黑长发,因为低着头的关系根本看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可光看那身段就知道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仅看了一眼,年轻宦官便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着之前躬身垂首的姿势,绝不在心里多嘴评价一句。

这是他从跟了这位陛下半年以来自发养成的习惯。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但陛下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眸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异,往往只是轻飘飘地看上你一眼,就像是能一眼看到你心底里似的,仿佛你心里想些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这样惊悚却又莫名的感觉使得宦官当着亓殷的面,很多时候连心里活动都要谨记谨言慎行四个字。

毕竟在他前头可是已经足足死了五位内侍了,其中甚至还包括了曾经伺候了三任北秦皇帝的前总管大人,谁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得罪了陛下。

也正是他这般的小心谨慎,才使得他成为待在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伺候最久的一人。

不同于宦官的淡定谨慎,此时跪在下头能清楚地感觉到那道凉丝丝的视线仍落在她身上的虞娇,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为什么还看她?她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吗?

是不能看吗?这位大佬难不成是那些武侠剧里戴着面纱的女人?别人不小心看他一眼,就要对他负责的那种?

便是这时,玄衣皇帝轻叩在扶手上的指骨骤然一停,随着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男人一步一步朝下方走来……

一瞬间,虞娇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女主还在旁边呢,肯定不是因为我,肯定不是,肯定不是!

在线做法,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外表病弱严肃的白衣女子在心里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念叨着。

直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先前还萦绕在鼻端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郁时,虞娇的心里霎时间响起了那个著名的表情包语音。

你不要过来啊!

一袭玄衣的亓殷则望着那跪得认真乖巧的女子头顶那个小巧的发旋,嘴角轻动了动。

男人的脚步停下来了。

虞娇看着那双停在她面前的黑色的蟠缡纹战靴,嘴角抽了抽。

what the f**k !

她在心里“亲切”地跟来人打了个招呼。

又是听不懂的话……

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亓殷缓缓抬起手来,朝虞娇伸去,一下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慢慢抬起。

有那么一瞬间,虞娇真的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软体冷血动物缠上了似的,整个人一个没控制住就打了个小小的冷战。

偏偏来人细长又沁凉的手指还在她的下巴上不停地揉来搓去。

一方面是怕一方面又是社恐的本能反应,虞娇从未没这么清晰明了地感觉过她脸上的热度正在一点一点攀升。

不过片刻就已是一片绯红,可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收回自己手的意思,双眸更是定定地落在了虞娇的脸上。

直到她的脸红到不能再红的时候,来人却忽然半俯下-身,下一秒一声轻笑才在虞娇的耳畔忽的响起。

“呵。”

“方才孤刚进门就看见你在偷看孤,如今孤来到你身边又露出这般小女儿情态……莫非你,心悦孤?”

低音炮!

举报,这里有人犯规!

明明知道她是声控,犯规犯规,裁判快吹哨!

虞娇暗吸一口气抬头,嘴唇动了动,还未来得及做出应答,就感觉眼前这人乍一看怪好看的,凑近了看,却发现……越看越哇塞!

原来真的有人睫毛这么密这么长还这么翘,眼睛里也真的会自带星星。

也不知道使了多大的劲儿,虞娇才避开了与面前之人的对视。

小命重要,小命重要!

在心里不断地这么念叨着的虞娇,下一瞬感觉一直钳制她下巴的那只手终于收了回去,来人也重新又站直了身子。

见状,虞娇按拼命按捺住自己怀里撞得满头是包的小鹿,小小的一口气还未完全呼出。

就听——

“赵佑,就她了,给她梳洗打扮好,今晚,侍寝。”

说完,男人瞥了下方的白衣美人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含香殿。

还好还好,只是侍寝,没要她小……

什么?

侍寝!!!!!

刚刚迈过高高的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哀嚎心声的亓殷,嘴角几不可见地翘了翘,仰头看了眼头顶的一碧如洗的天空。

今日,天气不错。

即便她们无论哪个,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自幼就见识过不少好东西,可依旧被一箱一箱的好东西给震惊到了。

更叫她们惊讶的是,这一箱箱的东西,竟全是亓殷给虞娇准备的,甚至还因为担心上头的脏污叫虞娇见了不舒服,连夜命人洗净。

实在是……

一帮贵女们围在营帐帐门前,表情俱都复杂得厉害,打头的一位身着浅碧色罗裙的娘子,更是下意识就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底掠过一丝异样。

静默在营帐之中蔓延。

良久,站在人群后头,踮脚往外看去的一位圆脸小娘子忽的慨叹了声,“其实……这位北秦皇帝也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般残忍无情,是不是?我看他对虞娇就挺好的……”

可能是有人开了口,另一位黄衣娘子也跟着接了话头,“嗯,昨儿个傍晚我还不小心听到,几个宦官偷偷议论,说是为了虞娇高兴,这位北秦皇帝昨日早晨天未亮,就进山捉了只浑身没有一丝杂色的雪鼠回来,送给她呢……”

闻言,其他并不知晓还有这等事的娘子们一个两个全都朝这位说话的娘子看来,甚至就连原先对这些消息并不感兴趣的燕清也颇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

接收到众人惊讶的眼神,还以为她们不相信她的黄衣娘子,神情一下子焦急了起来,“你们别不信我,这话可是我亲耳听见的。”

“没有不信你,只是在南楚,郎君送娘子自己亲手捉来的雪鼠是什么意图,你该知晓。更别说还是纯色的雪鼠……”

开口的小娘子欲言又止道。

是的,在场的贵女最小的那位也已及笄了,或多或少的都了解过情-爱之事,自然也都知晓南楚士族中流传的一个约定俗成的小规矩。

那便是——

未成婚的郎君若是心仪哪位娘子,基本都是会主动去弄来一只雪鼠,送于倾心的小娘子,以示心诚。

颜色越是纯正无瑕,就越能证明郎君的诚意。

据说以前还有个需要郎君亲手去捉的小要求,只不过雪鼠这种小兽,自幼机敏灵巧,寻常人去捉根本捉不到。

更何况那些士族郎君们哪个不是金尊玉贵,能用银两买到的谁又愿意去吃这个苦呢。

未曾想……

“我恍惚记得,以前九皇子殿下也曾送过亲手捉到的雪鼠给燕清,对吗?”

正静默间,先前那位浅碧色衣裙的娘子忽然开口这么说道。

闻言,燕清猛地抬头朝不远处的女子看去,藏在衣袖中的拳头瞬间捏紧。

见燕清看来,碧色衣裳的女子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淡淡的懊恼,“抱歉,燕清,一时失言,九皇子殿下他……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其实……其实也是在为你抱不平。以前虽说你与虞娇并称京都双姝,可在场之人谁不知道她除了一张面孔,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哪一样能比得上你,莫说你,就是我也能胜她几分。除了一些不晓内情的平头百姓,高门士族谁人不晓她虞娇就是个徒有虚名,实则脑袋空空的草包。甚至若不是她有个好父亲,谁会给她一个与你不相上下的称号……”

女子才刚说到这里,燕清就已经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沈佩,你到底想说什么?”

听见燕清这样直白的询问,名为沈佩的女子眼睫微垂,敛去里头一闪而过的精光,再次抬起头来时,已是一片赤诚,“我想说什么?我想说她虞娇何德何能,能得北秦皇帝如此青睐?该被那亓殷这般放在心尖儿上宠的人该是你才是。燕清,如今南楚已亡,你我等人以后都是那无根的浮萍,今后荣辱全都系在那亓殷一人身上。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虞娇是何等待遇,我们又是何等待遇?与其坐以待毙,凭你的人品相貌,真的争夺起来,我就不信那虞娇能将你比下……”

“呵。”

女子的话还没说完,燕清这边就立刻发出一声轻笑,随即笑意缓缓收敛,目光如冰地看向不远处的碧衣女子,“你要是羡慕虞娇,想去争去抢,随意。别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恁的叫人恶心!”

“你……”

碧衣女子被怼的脸色一白。

而另一头燕清则早就已经将头转了过去,露出一副不愿与她多说的架势来。

耳边还能听见女子泫然欲泣的声音,什么“不识好人心”,“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类的话,并其他娘子安慰她的声音,燕清通通充耳不闻。

呵,想死也别拽她一起。

燕清在心里冷静地这般想着。

真以为那亓殷暴君的名号是白来的,以为他对虞娇一副好脸,就是个来者不拒的好色之徒了?

天真!

对于沈佩要打什么主意,燕清一清二楚,甚至连她算计她不成,接下来还预备再撺掇其他人试水的打算都猜到了。

对此,燕清并没有开口制止的意思。

毕竟她真要开口阻止了,人家指不定还不晓得背地里怎么想她呢,可能会觉得她在阻碍她往上的青云路呢。

燕清这人别的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有些的,上一次献舞,那亓殷待她是什么态度,待虞娇又是什么态度,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就是将虞娇放在心上了。

固然在沈佩的口中,虞娇有万般缺点,可早已尝过情-爱滋味的燕清知道,真的喜欢上了,哪有那么多好与不好,权衡算计。

出现了,就是那个人了,没有道理可讲。

念及此,燕清低眸,迅速敛起眼中徐徐升起的哀婉之色,拳头微微攥紧。

无忌哥哥,你到底在哪?

还有……让她觉得无比熟悉的长德,她不明白,对方只是跟她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为何从此就没了踪迹,她去宦官那边打听过,也没打听到。

燕清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与此同时,另一头,已经做好充分心里准备,意图出卖美色的虞娇,扭扭捏捏许久,才终于闭上双眼,冲着亓殷仰起头,撅起了自己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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