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可能,斯拉丝顿小姐。”凡尔纳淡然一笑,“从故事中,你可以发现,伊米尔是一个情感丰富的天才,天才总能够化不可能为可能,而所谓的化不可能为可能,不过就是天才在将自身的情感转化为动力与毅力后,联合作用下的产物而已。”

“斯拉丝顿小姐,天才往往拥有更浓烈的情感,不论是爱、恨还是痴迷,而伊米尔……他爱那头母牛!”凡尔纳扫了眼面露嘲讽笑意赖里,摇了摇头,“所以最后伊米尔成功了,母牛获得了智慧,甚至成为一名阿尼玛格斯,可以zì yóu转化g rén形,名为奥都姆布拉。”[..]

“那他们最后呢?伊米尔表达感谢后,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斯拉丝顿双眸中充斥着莫名的神采,闪闪发光,令凡尔纳看得一阵恶寒,瞬间便猜出她心中的真实想法。

“这可不是禁忌的《**》故事啊……”凡尔纳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表面上,他微微一笑,说道:“最后?最后当然就是他们各自都用生命凝炼出了魔文,奥都姆布拉就是U

,而伊米尔则是Tho

n……”

凡尔纳并没有把故事继续下去,因为在尼可.勒梅给他的那本《魔文溯源》之中,后半部的记载混乱不清,似乎因为奥都姆布拉在未来又一次的仁慈举动,却替伊米尔带来了灾厄,但连该书的作者都对此颇为质疑,认为这是后人参考麻瓜北欧神话后杜撰的产物。

望着神sè仍是意犹未尽的学生们,凡尔纳开始了正常的授课,他先是做了个小测验来让大家收心,接着讲解起魔文短式、长式以及交错式的运用窍门,直到到了后半堂课时,这才在众人的期待目光下,进入了“幻兽I型”的术科教学。

凡尔纳捧着银盘状的幻兽I型,对学生们眨着眼道:“我相信你们在圣诞节连假时,一定都得到‘不少了收获’!”此言一出,让一些回家后曾向亲人求助的学生们变得面红耳赤、羞赧不已。

“为了能够更好的清楚了解你们的进步,我特别去请了两名助教来帮忙。”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凡尔纳双手拍了两下,命令道,“在此先请各位把书收好,并将所有桌椅都移到右侧的墙旁……开始动作。”

虽然心中有些不解,但学生们仍是乖巧的依言而行,在魔法的帮助下,短短数十秒便将教室内的桌椅全部挪至没靠窗的一侧,空出一个能容纳数十人并肩站立的宽敞区域。

“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学过如何施展‘障碍咒’了吧?”凡尔纳诡异一笑,“如果不会用的,那你们等下就要小心了哦!”语毕,他魔杖一指左侧靠窗的墙壁,霎时之间整面墙与窗全然消失无踪,冷气与飞雪直灌教室,一股寒意强行袭上众人的身周。同时,更有一缕银光转瞬间飞出了教室外,直奔灰暗的天空。

一个曾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拉文克劳生惊呼道:“不、不是说霍格沃茨的硬体建筑有被施加过定形魔法,不能被变形的吗?为什么……”话未说完,一朵雪花被寒风卷到了他的鼻尖,冻得他立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学生开始对自己施加起“保暖咒”,随后也听话地用出障碍咒来护卫在身前。

拉文克劳塔顶上数十码的虚空中,云絮渺渺,一个神秘的房间潜藏其内,恍若一个小型的云中宫殿。

这时,埃拉娜在密室中迈着比例短小的腿,来来回回地踱步着,一旁的赫金看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念叨道:“埃拉娜,你别走了好吗?既然凡尔纳说了,今天会请你去‘帮忙’,那他就一定不会食言。”

“谁说的!”埃拉娜倏地停下身来,尖声反驳道,“他刚开学时就说要请我们帮忙担任助教,谁知道现在半个学期都过去了,我拜托了多少次,他才答应说今天可以。”

“是吵了多少次吧……”赫金嘀咕了句,“我忘了是谁一直说自己平肤粗糙,这才屡次拒绝凡尔纳的邀请,直到圣诞节连假时,终于把皮肤打磨光滑了,又天天吵着要登场,却忘记学生们早就都放假去了。”

听着赫金的指桑骂槐,埃拉娜眯起眼睛,神情中充满危险的气息,但却用极尽轻柔的语气说道:“赫金请你别忘了……我.是.女.人!”

短短四个字的陈述,瞬间就让赫金安静了下来,他知道当两人的斗嘴上升至xìng别问题时,就到了闭嘴的时候。

“怎么还没来……”埃拉娜又开始用小碎步疾行,并不时将双翅一张一阖。

见状,赫金感慨似的摇了摇头。

“该不会凡尔纳又骗我吧?”埃拉娜双翼猛地展开,翎羽皆起。

“埃拉娜……”赫金叹息道。

“我下次再也不敢相信凡尔纳了,可恶的家伙!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把羽毛表面弄得平顺的。”埃拉娜低头望了眼自己的身躯,如今的鹰翎竟然已光滑的可以当作铜镜使用。

“她费了好大的工夫?”赫金哀怨地低下脑袋,感到自己那变钝的长喙还真是不值得,但紧接着他又被埃拉娜的尖叫声给吓得跳了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埃拉娜惊喜道,此刻窗外正有一只银sè的渡鸦不住盘旋着,“我第一次觉得乌鸦长这么可爱!”

听得此语,赫金心下更酸,两翼霍地一展,密室东侧的墙面瞬间消失,掣电飞云间他便冲了出去,翱翔在大雪纷飞的天际之中。

“刚才还在骂我,没想到现在却比我还急……”埃拉娜嘟囔两句,也跟着飞出密室,并高呼道:“赫金,等等我,还有你忘了要施展‘幻身咒’了啦!”

“别管什么‘幻身咒’,我们都要去当助教了,还遮遮掩掩的做什么?”赫金头也不回地喊道。

闻言,埃拉娜面露恍然大悟的神sè,用力一拍翅膀,终于跟上了赫金的速度,却浑然不知在拉文克劳塔的塔顶,有一对惊愕交加的灰眸正凝视着他们。

斜倚窗台,一个透明的身影发出一声幽幽长叹,俯首呆立了许久,窈窕的身躯蓦然一沉,隐没在卧室的木质地板之中……

“赫金、埃拉娜,原来、原来你们一直都在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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