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第八章
翌日一早, 宋安宁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手机，眼微信列表。
列表安静，没有一条消息, 只有自己发江郁的几条孤零零的问候语。
这是好事，没有消息没有工作，没有工作，她能安心带薪摸鱼, 正好这段间她也想心无旁骛好好练练舞。
最开始学舞蹈，她学的是芭蕾, 但后来在一次上台表演前伤脚踝, 医生诊断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跳舞, 这她心永远的遗憾。
她点开沈鹭行工作室的微博，本来想之前报名初试的名单有没有来, 结果发现早在今天早上八点半，工作室发布一条报名提前截止, 不再接受报名的微博，并表示沈老师已经找他心仪的学生，是以不再招生。
这条微博引得不少舞蹈生在底下哀嚎一片。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还有五天的报名间呢？怎报名提前截止？”
“老师已经找到心仪的学生？好奇是谁啊？”
“心仪的学生？我猜是刚道的xn，我记得她们编舞沈老师只夸过xn！而且当有营销号沈老师想收xn为学生来着。”
“我也猜是xn！她真的好厉害，完全比不过，她的舞蹈我自卑。”
“我的简历第一天送到工作室, 还没宣布最终人选名单，盲狙一个沈老师中的人是我！”
“姐妹, 几粒花生米啊醉这样？”
宋安宁着评论名字缩写直皱眉，xn是谁？
往下翻翻，这才发现xn指的是她那个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奚宁。
奚宁这两个字是有什不能写的吗？为什用字母代替？
不过以奚宁在舞台上的形象和舞蹈, 沈鹭行会选她？宋安宁不觉得。
优秀的人太多，沈鹭行工作室还缺优秀的人？缺的恐怕是符合沈鹭行心意的人吧？
追求理想和工作不同，工作可以摸鱼，但追求理想得主动。
她主动沈鹭行发条微信。
宋安宁：沈老师，昨天您有什舞蹈上的问题都可以请教您，您现在有间吗？
快，沈鹭行的微信回过来：可以，有什问题你。
宋安宁他发一段自己刚才跳沈鹭行其中一支舞的练习片段。
宋安宁：这一段舞我是跟着沈老师的视频学的，但是跳完之后回顾，总感觉有哪不对劲，老师能帮我分析一下吗？
约分钟后，沈鹭行发一条达一分钟的语音，宋安宁点开语音耐心一遍，语音，沈鹭行详细她分析一下舞步的问题以及表情的缺陷，同样的，在最后秒的间表扬她。
宋安宁：谢谢老师点评和夸奖，我会继续努力的[/奋斗]
她放下手机，准备再照着沈鹭行的点评新练习一遍，沈鹭行的语音又发过来。
沈鹭行：现在方便视频吗？可以的话我想你跳完整支舞再你一些指导意见。
宋安宁微笑打字：当然可以。
一个视频邀请发过来，宋安宁接通，着视频的沈鹭行，笑道：“沈老师好。”
沈鹭行脸上表情紧绷，“刚才你发的视频太短，不太多问题，你现在再跳一遍我。”
“好的，麻烦老师。”
宋安宁将手机横置放在舞蹈把杆上固定住，打开音乐，站在舞蹈室中央准备好。
沈鹭行这支五分钟的舞蹈一直是不少舞蹈生学习的舞蹈之一，能将舞者身体的柔软与协调展现的淋漓尽致，考验舞者的基本功，但对于一个有经验的舞者来，这不算什。
沈鹭行这支五分钟的舞她一共练一个上午，来回跳多遍将每个动作牢记在心。
视频沈鹭行着随音乐起舞的宋安宁神色莫名有些呆愣，轻盈的舞步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隔着屏幕，沈鹭行仿佛到一年前在他面前跳舞的秦凝的模样。
当的秦凝也像宋安宁现在这样，脸上全是幸福与满足的微笑，似乎她只拥有舞蹈，拥有一切。
五分钟的舞蹈快结束，宋安宁气喘吁吁回到视频前，正想向沈鹭行询问自己的表现，却发现沈鹭行并没有集中精神在自己，他在走神，甚至于连自己的舞蹈结束也没有回过神来。
到自己跳舞想起秦凝的样子，宋安宁能理解。
“沈老师？您怎？没事吧？”
魂不守舍的沈鹭行回过神来，着镜头前的宋安宁，“跳得不错。”
“谢谢老师的夸奖，刚才您在语音中提过的问题我尽量规避，您觉得我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你的基础不错，而且在舞蹈方面也有天赋，这支舞你学几天？你跳舞候的样子应该学一个多星期吧？一个星期能学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
什样的舞学一个星期？
宋安宁笑道：“今天早上我到沈老师的这支舞感兴趣，所以学下，跳应该有来遍……”
“今天早上？来遍？”沈鹭行眉心紧蹙，表情严肃，“你你这支舞早上开始学的？”
宋安宁点头。
“你再跳一遍我。”
“好。”宋安宁没有抱怨，打开音乐又将刚才的舞蹈跳一遍。
这一次沈鹭行不再走神，认真着宋安宁的舞蹈动作。
他不得不承认宋安宁是个非常有悟性有天赋的舞者，无论是对舞蹈情绪状态层次的掌控，还是动作与音乐的贴合度都是一等一，身体柔软每个动作极为标准且分流畅，甚至于他有种这支舞他当初是为宋安宁量身打造的一般。
他能在宋安宁的舞蹈和眼神中到舞者热爱至极的灵魂，这是最难能可贵的。
一支舞跳完，宋安宁轻喘着走到手机前，“老师，刚才我好像跳过界，有些动作您应该没有到，您觉得我刚才跳的舞哪有需纠正改进的地方吗？”
“没关系，”沈鹭行想片刻，“这样吧，你现在有间吗？来我工作室。”
“有，那我现在过去。”
沈鹭行能这，想必视频面试已经通过，接下来的面试只需抓住机会，沈鹭行挑选进入工作室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她收拾好自己，打车前往沈鹭行工作室。
来到前台，明来意后，前台将她带到休息室，离开多她一眼，“宋小姐在这稍等一会，我现在去请沈老师过来。”
“谢谢。”
“不客气。”
宋安宁安静坐在沙发上等着沈鹭行，快，休息室的门从打开，有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休息室。
“宁宁，昨天我已经和你过，待会见到沈老师，该什不该什你应该心清楚，别任性知道吗？只沈老师还没有宣布名单，咱们还有机会。”
作为刚道的选手，奚宁无论是从家世再到相，并非最众的，获得的热度和粉丝在团内也并非最高的，唯一的办法只能努力提升自己，而沈鹭行的学生这一称号无论是从名声还是实力来，能让她更上一步。
而沈鹭行在节目中为团队编舞，曾经夸过她的舞蹈天赋。
沈鹭行不经常夸人的。
所以奚宁有的把握服沈鹭行，更何况，还有裴生的关系在，她不信自己进不沈鹭行的工作室。
“陈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
关上门的瞬间，两人俱是一怔，没想到休息室还有别人。
还是奚宁最回过神来，“安宁？你怎在这？”
宋安宁笑道：“在等人。”
奚宁跟着助理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等人？这儿是沈老师的工作室，这有你什等的人？你会跳舞吗？”
“会一点点。”
奚宁一声轻笑，不以为意，从小到，宋安宁也只能站在不远处满脸艳羡地着她跳舞，她会跳舞？
“你现在不是在江氏当生活助理吗？还有间跳舞？”
“间像海绵的水，挤挤有。”
一侧的助理问道：“奚宁，你们认识？”
“她是我后妈的女儿。”
助理然，不再话。
奚宁着宋安宁端正坐着，笑道：“安宁，沈老师这求高的，你算见到他也过不沈老师那一关，你如果真的喜欢跳舞，不如这样，你来我身边当生活助理，我带你一块跳舞怎样？对，你从小也没学过舞蹈，什候学的？我怎不知道？”
宋安宁想想，单手撑着下颚若有所思道：“概是在你每次炫耀嘲笑之后吧。”
“……”奚宁脸色一僵，还未来得及话，休息室的门从推开，沈鹭行站在门，奚宁与助理两人齐齐站起身来，“沈老师！”
但沈老师只稍稍对两人点点头，目光望向宋安宁，“宋小姐，请跟我来。”
宋安宁起身，“好的。”
助理见沈鹭行带着宋安宁走，连忙拦下，“沈老师，我是裴生的助理，今天早上裴生和您打过电话您还记得吗？”
沈鹭行点头，“记得，你们在这等一会。”
奚宁上前询问道：“沈老师，这是我姐姐安宁，您找她有什事吗？”
“你姐姐？”
奚宁点头。
沈鹭行向宋安宁，宋安宁摇头：“异父异母的姐妹，不熟。”
从“不熟”两个字沈鹭行猜测两人的关系，“那你跟我过来，你们在这边再等一会。”
完，带着宋安宁离开。
奚宁见状眉心紧拧，是极不服气的脸色，“陈哥，我们也去。”
“行。”
宽敞的舞蹈室内空无一人，沈鹭行着站在舞蹈室中央穿着一身白色裙的宋安宁恍惚几秒，而后回过神来笑道：“需换件衣服吗？”
“不用，这条裙子也适合跳舞。”
“那好，那你把刚才在视频中跳过的那一支舞再跳一遍，我近距离仔细。”
宋安宁点头。
音乐响起，又多两遍练习经验的宋安宁舞步更加娴熟，轻步曼舞动作极为流畅，细窄的腰在白色裙子紧紧包裹下仿佛不盈一握，随着踮起的脚尖不断旋转，腰间的裙摆舞动，头顶的灯光在她裙摆上洒下银河般的光幕，她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和音乐配合的天衣无缝。
这样与生俱来的天赋，天生是舞台的中心，能轻而易举抓住所有人的目光，在舞蹈室这闪亮的一个人，沈鹭行只在秦凝一个人身上到过。
真的不是秦凝回来吗？
沈鹭行一遍又一遍的质疑，否则怎会现一个和秦凝一样耀眼的宋安宁？
音乐停下，宋安宁提着裙摆笑着喘息，向一侧的沈鹭行，态度谦逊问道：“沈老师，麻烦您帮我点评一下。”
沈鹭行着她，眼底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艳，似乎不知道该什，只鼓掌，“好。”
其实惊艳的不止是沈鹭行，站在舞蹈室门口的奚宁着宋安宁的舞蹈，全程手心紧握。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相信宋安宁竟然会跳舞，明明小候她只能站在自己身侧，一脸羡慕地着自己，现在却跳得连沈鹭行都鼓掌夸奖。
她到底是什候学的跳舞？
宋安宁接过沈鹭行递来的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问道：“谢谢老师夸奖。”
“我工作室最近发的那条招生的信息你到吗？”
宋安宁点头。
“有兴趣来我工作室吗？”
话音刚落，奚宁身侧的助理站不住，他不懂舞蹈的好坏，只知道沈鹭行学生的人选，只能是奚宁，连忙插话道：“沈老师，裴生今天和您打过电话，您忘？如果您想挑选学生，不如让奚宁跳个舞，您再对比对比。”
沈鹭行奚宁一眼：“奚宁的舞蹈我过，我心有数，确实是有天赋，既然进娱乐圈，那把心思放娱乐圈上面吧，一会娱乐圈一会舞蹈圈，进进，一个也干不好。”
奚宁从小捧在手心，从未人过话，难堪似的低下头去。
“可是您在裴生……”
沈鹭行面带不悦，“不，有什事让他亲自我打电话，没事的话可以去。”
逐客令都下，两人无奈，只得离开舞蹈室。
只离开，奚宁深深宋安宁一眼。
沈鹭行向宋安宁，再次问道：“有兴趣来我工作室吗？”
“可以吗？可是我您工作室微博上发布的报名已经截止的消息，而且您也已经找到心仪的学生……”
“对措辞而已，你愿意来的话，我欢迎。”
“我愿意！跳舞是我的理想，您能邀请我是我的荣幸，可是……”宋安宁迟疑道：“我经济拮据，需工作才能勉强维持生活，工作和舞蹈我都不想放弃，所以，我可以在您这学习一个月的舞蹈吗？您指导一二，我可以全额交学费。”
“你既然你经济拮据，我这的学费可不便宜。”
“没关系，我有老板我的业培训费，完全可以支付您这的学费。”
“你知道我们这一个月学费多少吗？”
“我知道，之前查过，一个月二万，老板我。”
沈鹭行挑眉，“你老板对员工还挺方。”
宋安宁笑，“所以我不能放弃工作，好好努力，才能不辜负老板对我的栽培。”
沈鹭行工作室从来不招像宋安宁这样兼职跳舞全职工作的学生，他对学生求向来严格，一天二四小其中二个小必须在练舞，宋安宁的一个月，能学到什？
宋安宁的间，不符合他的求。
“沈老师，不行吗？”
沈鹭行不话。
宋安宁仰慕着他，“不行也没关系，我能理解老师的苦衷，跳舞这种必须持之以恒的事，像我这种间太短的，跳不什名堂，今天能得到您的夸赞我已经开心，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和您有共舞的机会！”
沈鹭行眼神恍惚，极快偏过头去。
在刚才那瞬间，他仿佛到秦凝站在他面前。
宋安宁和秦凝得实在是太像，不仅像，连跳舞都一样有天分。
一个阴暗的念头不知不觉爬上他心头。
如果，能将宋安宁留在工作室，以后不定他能和宋安宁一块跳舞，好像当年秦凝还在的候。
“等等，”身体比脑思考得还快，沈鹭行几乎脱口而：“我答应你。”
宋安宁眼睛如小鹿般明亮清澈，“真的吗？”
沈鹭行喉咙发紧，不敢去她的眼睛，目光停留在她微张的红唇上，点头，“嗯。”
“那我什候可以过来学习？”
“你愿意，随都可以。”
“好，谢谢老师！”低头眼间，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宋安宁笑道：“四点半，我该回去，谢谢老师今天的指导，没事的话我们明天再见。”
“快五点，你可以在舞蹈室观摩一会，晚上我请你吃饭，当是为昨晚的鲁莽向你道歉。”
宋安宁一脸愧疚，“抱歉老师，今天可能不行，我还没下班，有机会下次我请老师吃饭，当是感谢老师今天对我的指导。”
沈鹭行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叹气道：“好吧。”
“我走，老师再见。”
沈鹭行送她到电梯门口，着即将合上的电梯门，低声道：“再见。”
电梯门关上，宋安宁松口气。
这次的面试实在是太凶险，还好稳过，没有白费她这几天的辛苦。
五点回到江郁的公寓，正想收拾一下舞蹈室后下班回家，却不想开门客厅灯火通明，几天没见的江郁脸色阴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面带不善着她。
“宋安宁，你去哪？这两天我没找你，你是不是清闲？”
这几天江郁早晚归，往往早上八点不到门，晚上早一些九点回家，晚一点则是凌晨才回，是以，这些天与宋安宁的上班间完美错开，一面都没见着。
连续几天高强度工作好不容易提前一次下班，宋安宁竟然不在！
自己上班忙得没日没夜，她倒清闲。
宋安宁觉得冤枉，“老板，你这话冤枉我，这几天您不在，我每天练舞都练到下班，一刻都不敢停，怎能我清闲？”
“是吗？既然这勤奋，那你刚才去哪？我在家等你足足两小！”
“我去业培训基地面试，面试通过，明天能进行业培训，快您能到一个不一样的替身。”
“……业培训？是你的那个舞蹈工作室？”
宋安宁点头。
江郁不觉得她能跳什舞来，上下打量她一眼，往沙发上一靠，“行啊，来你最近挺用功的，跳个舞我。”
宋安宁眼间，“可以，但是现在属于下班间，跳舞的话是需额支付加班工资的，老板，您是需我加班吗？如果需的话，请支付最少一小的加班费，其实才艺表演也是需额收费的，但是我还没考虑好该怎收费，所以暂只收您一小的加班费，一共是元，支付后我立刻跳舞您检验我这几天的工作果，支付宝还是微信？”
江郁脸色一僵，眼间，确定已经是五点过分后冷笑道：“宋安宁，你从来没有系统学习过舞蹈，跳来的舞能有多好？别自作多情，我对你比划的那两下没有兴趣，没什事你回去吧。”
虽然不明白为什江郁今天没有痛快支付加班费，但宋安宁也只是遗憾道：“那好吧，既然江生不需我再加班，那我走，老板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