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楚千黎握起盒内的三枚水晶骰子, 它们跟普通骰子不同,都是标准的十二面体,在她手里转动时叮当作响。

楚千黎介绍道:“占星骰子, 一种使用简单的占卜工具。”

三枚占星骰子上的符号分别是行星、星座和宫位, 共计36个符号, 可以用来推测短运,使用快速, 携带便捷,美中不足是倾向回答当下情况, 对时间线过长的事情不好判断。

占星工具都有各自优劣势,复杂问题需要卜卦起盘,但简单问题用骰子是不错选择。

李阿姨似懂非懂,她望着宝石般的骰子,感慨道:“倒是挺漂亮。”

李阿姨将其当做小姑娘的玩具, 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客厅内, 余莘看一眼时间,提醒道:“千黎, 拿完东西就收拾一下, 我们准备去二叔家啦!”

“好的。”楚千黎匆忙应声, 一溜烟地回房间。

贺时琛看楚千黎毛躁地上楼, 他本不想多管她的闲事,却忍不住道:“妈,既然要去拜访二叔,不给妹妹修一下头发么?”

他至今仍然记着班里的社死现场, 为什么父母能对亲女儿心那么大?

当然,楚千黎也离谱得惊人,难道这就是基因吗?

余莘和颜悦色道:“千黎说头发长一点再修, 而且二叔也是自家人,他不会在意外表的。”

“我知道你尊敬二叔,但没必要太严肃,只是家里的聚餐。”

贺时琛一直自我要求很高,并且有极强的自尊心,各方面都一丝不苟。身世没曝光前,贺正合和余莘对贺时琛就是宽松态度,但他却有出色的自我管理能力,偶尔稳重到沉闷,简直就不像少年。

余莘认为,楚千黎的状态比较接近同龄人,贺时琛用自己的标准约束她,显然也不太合适。这不能论对错,就是人有不同。

贺时琛不赞同余莘的看法,但他又觉得自己没必要对楚千黎上心,最后选择默默地收声。

家里的轿车停在别墅门口,楚千黎在余莘的催促之下,终于匆匆忙忙地下楼,一路小跑地抵达车边。

贺时琛和楚千黎坐一辆车,贺正合和余莘坐另一辆车,两辆车前后脚出发。

楚千黎口袋里还揣着占星骰子,跑动时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如同相撞的玉石。

贺时琛刚刚都下定决心不管她,他现在听到异样的声音,凝眉道:“我建议你在外别这样。”

余莘等人不在乎外表或礼仪问题,但挡不住外人喜欢说三道四,现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楚千黎,全等着看她的笑话。

楚千黎满目茫然:“什么样?”

贺时琛看到她既呆又愣的模样就来气,他不耐地拉开车门,冷声道:“上车。”

楚千黎跑到另一侧车门:“我可以自己开门上车。”

贺时琛瞬间血压升高,咬牙道:“回来,从这边上。”

“为什么?”

“这是礼仪!”贺时琛懒得管她的仪态,但他有自己的乘车礼仪,跟女士、长辈等人坐车有要求,需要开门并让出后排右座。

两人上学时,贺时琛就上车前开门,抵达后率先下车;两人放学时,楚千黎磨磨唧唧跟谈暮星聊天,已经破坏规矩一回,不能再破坏第二回。

楚千黎面对固执的贺时琛,她只得前往他那一侧,小声抱怨道:“……真他星星的事多。”

贺时琛不悦地挑眉,狐疑道:“你刚刚是不是说了不文雅的话?”

楚千黎一边坐上车,一边狡辩道:“星星有什么不文雅?星星多美啊!”

贺时琛眉头直跳,他先将车门扣上,又绕到另一侧,矜持地上车。

楚千黎目睹他讲究的乘车流程,她大致能理解原女配对男主的倾心,原女配初到贺家脆弱敏感,男主还是提点对方不少事。虽然男主最后由于原女配的爱慕离开贺家,但两人在前期的相处还算顺当。

当然,楚千黎比较大大咧咧,她只觉贺时琛叽叽歪歪,但考虑到他以后还有用,这种小问题也可以忍。

楚千黎叹息道:“哥哥,别人的礼仪是绅士风度,但我没见过你那么凶的绅士,xing式主义不可取。”

贺时琛将视线投向车窗外面,就当听不到她的歪理邪说。

一家人很快乘车抵达目的地。

楚千黎的二叔名叫贺远洋,他早年曾在华尔街工作,现在彻底归国发展,一直没有结婚生子,处于独居的状态。贺正合跟贺远洋感情不错,偶尔就来看望弟弟,一家人共同聚餐。

贺时琛非常敬重贺远洋,他认可二叔前沿的投资理念,经常跟对方探讨自身想法。当初学者用模拟系统操作股票时,贺远洋就鼓励贺时琛在真正的市场里试一试,甚至帮他设立账户及资金。

贺远洋第一次见到楚千黎,他和气地跟她打过招呼,还取出提前备好的红包。

“谢谢二叔,恭喜发财。”楚千黎乖巧地道谢收下。

饭桌上,贺远洋刚刚落座,他就跟贺时琛聊起来,兴致勃勃道:“时琛,你有看收盘信息吗?”

因为众人都生活在国内,所以跟美股收盘有时差。

贺时琛坦白:“还没。”

贺远洋笑呵呵道:“我也还没呢,那我们一起猜猜看,瞧谁待会儿说得准。”

贺远洋和贺时琛在席间大谈股市,各类名词让楚千黎满头雾水。她根本就不理解道琼斯、阿尔法等词汇,更不知道什么叫超短线交易,这明显也不是高中生该学的。

楚千黎老老实实地在桌边吃饭,唯恐惊动两条姓贺的金融巨鳄,耽误他们在投资领域叱咤风云。

贺正合察觉她的沉默,他和蔼地安抚:“二叔一聊这些就上头,有时候连我都听不懂。”

贺远洋有一个小毛病,一聊投资就不想别的,容易忽略周围情况。他不太懂人情世故,偶尔还会说错话。

贺正合怕女儿感觉被冷落,便主动跟她搭话解围。

楚千黎刚收完厚厚的红包,她对贺远洋完全没偏见,大度道:“挺好,赚钱比较重要。”

希望二叔发财,再来一个红包。不用跟她说话,大方给钱就好。

贺远洋思及今日主人公,他连忙调整话题,笑道:“千黎对这些感兴趣吗?”

贺时琛慢条斯理地用餐,却竖起耳朵听她想法。

楚千黎摇头:“不是很了解。”

贺远洋:“有简单认识吗?比如对股市的基本认知?”

楚千黎:“绿油油的韭菜?”

这是她的心里话,想起股市就是绿。

刀叉在瓷盘上发出刺耳声响。

贺时琛听完她的回答大感无语,他一不小心就失手,低声道:“抱歉。”

贺远洋笑着解围:“时琛,你别那么紧张,不就是绿了嘛!”

“……”虽然贺时琛一向敬佩二叔,但他听完这话也觉得不对。

贺远洋想跟楚千黎找共同话题,无奈他只会聊投资领域,便开始向她讲解名词术语。

楚千黎对股票投资不感兴趣,她只对投资赚的钱感兴趣,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程视线都在迷茫地飘移。

贺远洋讲完基础部分,问道:“千黎现在明白没有?”

楚千黎诚实道:“忘得干干净净了。”

贺远洋倒也不恼,他反而大笑:“不坏不坏,忘得真快呀。”

贺时琛:“……”这又不是张三丰传授张无忌太极剑?

贺时琛发现楚千黎心不在焉,深感她不识好歹、错失良机,多少人上赶着跟贺远洋交流,这可是金融投资领域的大拿!

这就像爱因斯坦教你小学物理,你居然还有本事上课走神?

饭后,贺远洋起身领着众人前往客厅,提议道:“我们来竞猜吧,看看收盘结果。”

贺时琛:“那我猜原油。”

楚千黎:“什么竞猜?”

贺远洋:“就是猜猜收盘前什么会暴涨,你要参加吗?”

这是贺远洋和贺时琛一直以来的娱乐活动,楚千黎不知道高中生为何要玩这种奇怪小游戏,可能男主想左右世界经济命脉就得从小培养吧。

“无奖竞猜?”楚千黎接道,“那我不猜,村口打牌都赌钱的。”

贺时琛皱眉:“村口聚众赌博才有问题吧。”

“嗨呀,打牌赌钱那叫赌吗?三块五块那叫钱吗?”楚千黎在他幽幽的视线下,她从善如流地改口,“行吧,三块五块也叫钱。”

贺远洋:“那我们也可以在家口赌钱,猜中的人收其他人的红包。”

贺时琛:“二叔,她连基础常识都不知道,收小孩子的钱也太……”

他根本没兴趣跟楚千黎打赌竞猜,说出去都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

楚千黎听到红包,她瞬间挺直腰杆,精神为之一振:“钱不钱的倒无所谓,我主要对股市感兴趣。”

贺时琛:“?”

余莘和贺正合并排坐在沙发上看热闹。余莘望着此幕,笑道:“那我俩就来做裁判吧。”

“但我也想猜原油怎么办?”贺正合问道,“千黎猜什么?需要我给你提供选项吗?”

“或者你要觉得难度高,我们就一起组队,跟时琛来场对抗。”

贺时琛淡然道:“这也可以。”

楚千黎从兜里取出骰子,她随手往茶几上一甩:“不慌,我先问问星星,再看要不要跟二叔组队。”

三枚骰子发出清脆响声,在桌面旋转后稳稳停下,分别是木星、处女座、4宫。

楚千黎仔细端详一番,开口道:“二叔,我想要你那份红包,咱们就不要组队了,你跟哥哥去组队吧。”

贺远洋惨遭抛弃,他哭笑不得:“……其实外面很多人想跟我组队的?”

贺正合好奇地盯着桌上骰子,调侃道:“这就是当前最先进的金融投资工具?居然让贺远洋下岗,我以为ai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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