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真糟糕。

他把实话说出来了。

谈暮星跟邱晴空不一样, 他对占星、塔罗等事物没有任何热情,仅仅是由于楚千黎总捣鼓这些,这才会顺水推舟地参与进来。

事实上, 他目前跟楚千黎的互动都是如此, 顺着她的话来说, 顺着她的意愿来。他不清楚如何与新同桌相处,那只要不跟她起冲突就行?

谈暮星作为班里隐形人, 他时常不知道自己何处惹人反感,自然也不确定此话是否触怒对方。

谈暮星在她专注的目光下紧张起来,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道歉:“对……”

楚千黎惊叹道:“你明明就跟玄学不沾边,居然能误打误撞解读啊!”

谈暮星一愣:“啊?”

“我猜投出来的意思跟你说得差不多。”楚千黎将书页挪开,露出下面的骰子,平和道,“因为提问方式不对, 加上骰子只看短运, 所以信息非常模糊,等于星星没有说话。”

占星骰子一般很难提供准确时间及数字, 比如问一道数学计算题的答案, 那投出来的结果就什么都不是。

当然, 星星还不擅长处理主观问题, 类似于夸奖楚千黎当世第一,基本也没办法说出口。

楚千黎被他戳穿,她鼓起腮帮子:“哼,原以为能骗过的。”

谈暮星见她并未恼火, 他立马放松下来,长舒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楚千黎一手撑着下巴看他, 一手拨动占星骰子,疑惑道:“为什么会生气?你说对占星没兴趣,我也不会生气的。”

谈暮星一秒求生欲爆棚,他立刻移开视线,心虚道:“没。”

“撒谎!”楚千黎果断地点破,“不信投骰子,看你的想法。”

谈暮星听到骰子响声身躯僵硬,他为难地低下头,缓缓地实话实说:“对不起,确实兴趣没那么大……”

邱晴空惊道:“咦?但我感觉你听得比我都认真!?”

谈暮星总是默不作声地旁听,他都将两人的教学过程记住,偶尔也会提出好奇的问题,现在却说对占星没兴趣。

楚千黎:“他星盘一点玄学都不沾,肯定对这些没有兴趣,应该是装作很相信吧。”

虽然谈暮星不像贺时琛般态度强硬,但他本质属于对玄学持怀疑的人。他最初就问过她是不是“完全听星星的话”,后来在物理课上搜占星家牛顿,再到他对邱晴空占卜的诸多质疑,只是风格较柔和而已。

谈暮星额头冒汗,他没想到她早就知道,弱弱地坦白:“……我以为你很在乎这个。”

楚千黎重视占星,谈暮星却说不信,实在过于失礼。

于是,他每天假装听得津津有味,态度良好地进行捧场。

“我确实很在乎占星,但又不拿这个设门槛交朋友。”楚千黎嘀咕道,“如果谁喜欢占星,我才跟谁有话聊,那我也不会跟其他占星师掐架了。”

如果别人说占星封建迷信,楚千黎肯定当场炸毛反驳,但她也不会强迫所有人都喜欢占星。

楚千黎不理解谈暮星胆战心惊的状态,解释道:“而且从合盘角度来看,我的朋友对神秘学没兴趣也正常。”

邱晴空:“合盘的角度?”

“对,一种是相似属性多,共同话题爆棚,可能见面叽叽喳喳,比如我跟你的合盘就这样。”楚千黎望向正对面的邱晴空,她又扭头看向谈暮星,认真道,“还有一种就是截然相反的星盘也很合。”

“人类会下意识地完善自己,弥补自身欠缺或遗失的部分,容易被完全相反的人吸引,因此关系反而稳定下来。”

楚千黎拍拍谈暮星,大大咧咧道:“因为我过于沉迷占星啦,所以你没兴趣也很正常!”

她一早就知道他兴趣不大,最近见他配合还挺意外。

谈暮星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原本还内心惶惶,现在却面露怔愣。

窗边,楚千黎半长不短的头发在微光中乱晃,她依旧是满不在乎的坦然模样,似乎根本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她提及占星时总是双眼放光,想要滔滔不绝地向外表达,可谓意气风发、神采奕奕。

她真的很喜欢星星。

但她现在说他对占星没兴趣也正常。

谈暮星时常疑惑于楚千黎为何要跟他做朋友,或许是她初来乍到不认识别人,或许是她需要他做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没准过段时间就丧失热情,变得跟班里其他人一样。

如果没有楚千黎的存在,谈暮星和邱晴空无交流。实际上,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新同桌认识更多人,便会自然而然跟他冷淡疏远。

毕竟谁都没理由跟相貌和能力都不出众的人交流,连他也想不出别人跟自己做朋友的必要性。除去家世外,他没有可取之处,连利用价值都无。

谈暮星对楚千黎听之任之,同时也觉得她随时会离开。

但他现在涌生新的感觉。

谈暮星沉默良久,他不好描绘此刻感受,轻声道:“虽然我现在还没法彻底相信占星,但我相信你。”

“我不知道星星如何评价你的占星水平,但你说是当世第一,那应该就是第一吧。”

谈暮星依旧对玄学持怀疑态度,但他对楚千黎却没有怀疑,或者说觉得被她骗也没事。不管她是确有实力,还是夸夸其谈,他都可以接受。

楚千黎听到此话,她瞬间尾巴翘上天,得意地扬起下巴:“啊,你这话跟相信占星也没差别了,既然我是当世第一,信我不就是信星星……”

“而且占星最有趣的地方就是,不管你是否相信,星星都会看穿你。”楚千黎眼底泛起细碎的光,流露出一丝清浅笑意,“甚至连质疑和抨击占星的人都是在应验星星的规律。”

人类总是带着主观色彩认识世界,而苍穹之上的繁星却是客观存在。不管是相信星星的人,还是怀疑星星的人,全都无法影响到浩大的星幕。

邱晴空迷惘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该怎么形容呢?”楚千黎摸摸下巴,“简单一点,这叫星星预判你的预判?”

“或者说‘你’可以指代人类群体哦。”

邱晴空深感震撼,赞叹道:“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很厉害,立刻加入豪华文案套餐,下一轮就用这些话来搞宣传!”

楚千黎一懵:“原来物质世界的人听完会这么思考。”

她还记得跟爷爷讨论,对方反应可不是这样,难怪他俩都留不住钱呢。

城里人在搞钱意识上远超村里人。

虽然楚千黎完全不会宣传、运营等事,但邱晴空的策略很快发挥成效。他们刚开始还需要邱晴空钓鱼,没多久就一传十、十传百,老拉新循环,回头客爆棚。

邱晴空和谈暮星都身兼数职,前者主要宣传、运营、积攒客户群,后者主要美工、财务、整理好反馈。楚千黎除了占卜啥都不会,兼职是吉祥物和装神弄鬼(?)。

楚千黎一周就在年级小有名气,甚至连老师们都有所耳闻。

课上,授课教师监督同学们做题,她徘徊到教室后排巡视,发现缩成一团睡觉的楚千黎,不由上前提醒:“好了,别睡了,该做题啦。”

谈暮星不知所措地望着女老师,又犹豫不决地看向楚千黎,不知道该不该叫同桌。

女老师望着杂乱的书桌,她好脾气地帮忙收拾,将扑克牌捞起放一旁,轻声劝道:“好啦好啦,快点做题,回家再睡。”

因为校内不乏家境优渥的孩子,所以老师们时常难以管理,倘若孩子们有上进心还好,真要混吃等死也拦不住。

楚千黎迷迷瞪瞪地睁眼,她晃晃脑袋清醒过来,望着老师随手翻开的扑克,冷不丁道:“老师,晚上不要去喝酒,桃花运会跑掉的。”

“咦,你怎么知道我想……”女老师警惕地四下望望,她发现其他人都在安静做题,连忙压低声音道,“但我都跟朋友约好了。”

楚千黎:“你朋友会鸽你,不要自己去喝。”

女老师惊道:“不是吧又鸽……”

不远处,贺时琛低头看着题目,他掩唇轻咳两声,打断莫名展开的占卜环节。

女老师听到声音回神,她立刻不再跟楚千黎交流,敲桌提醒道:“好啦,不喝,快点把你的题做了。”

楚千黎不满地啧一声,还以为老师忘记此事。

楚千黎偷偷瞄向一边。

谈暮星对她的眼神心领神会,默默地露出自己的答案。

楚千黎心满意足地开始抄写。

谈暮星眉头微跳,小声询问道:“为什么上课睡觉却坚持抄作业呢?”

谈暮星都搞不懂楚千黎的心态,说她是好学生不太对,上课睡觉吃东西没完,说她是坏学生也不对,再忙都要糊弄一份作业。

楚千黎埋头抄写:“不会做是能力问题,抄不抄是态度问题。我可以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但不能给老师添麻烦,总要糊弄点东西出来嘛。”

老师收不到作业属于工作受挫,后续会有接二连三的棘手事件。她作为占星师,当然选最优解,便搬出糊弄学。

谈暮星听完内心麻木,他都不知该评价同桌懂事,还是真够不懂事。

第一颗星

京郊别墅区,庭院内光秃秃的树干萌生新芽,为略微阴霾的天气增添点点绿意。保姆李阿姨将冬日积攒的枯叶扫得干干净净,露天只留下品茶的圆桌及石凳,一眼望去既整洁又寂寥。

贺家屋内,余莘再次检查房间,确认一切妥帖无误,就脚步匆匆地下楼。她还没有抵达客厅,便高声吩咐起来:“李阿姨,鸡汤炖上没有?龙虾够新鲜么?”

“鸡汤早就炖上啦,送来的龙虾不错。”李阿姨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再次好脾气地应声。

“那就好,家里不缺什么吧?”

“我觉得应该都不缺了,您稍微歇一会儿吧。”

余莘今日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她一整天都在家里面乱转、徘徊,否则无从发泄内心的紧张感。原因很简单,她马上就要见到亲女儿,是她意外被人抱错、多年失散在外的亲生孩子。

余莘在李阿姨的安抚下略感宽慰,她刚想到客厅休息,回头却看到沙发上的冷峻背影。

十七八岁的少年静坐在欧式沙发上,他正值男孩和男人的模糊阶段,窗外的光线洒入宽敞的屋内,在他身上却只余沉默而孤独的影子。他像落地窗外庭院里唯一的石凳,在屋里显得寂寞失落、格格不入。

余莘的忙乱及兴奋瞬间褪去,她的心突然被此幕刺痛,忍不住关切道:“时琛,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贺时琛闻言回头,他墨发黑眸、相貌英俊,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不用了,妈你去忙吧。”

余莘走进客厅,她瞟一眼贺时琛手里的书,又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郑重地握住对方的手,认真道:“时琛,我知道你心情也很复杂,但我跟爸爸已经好好商量过,你和千黎都是我们最重要的孩子,缺一不可。”

贺时琛回握住她,轻声道:“嗯,我知道,妈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只是担忧妹妹跟不上学校进度。”

“我就找找以前教材,没准她能够用得上。”他从容地晃晃手里的书。

余莘看清贺时琛手里的旧教材,她神色轻松下来,笑道:“你想得倒挺周到,但她估计学习没你好,我跟你爸昨天还讨论要不要给她找家教……”

贺时琛:“我教她也行,家教不管用。”

余莘不由感慨:“那你该多辛苦。”

贺时琛:“教妹妹不辛苦。”

余莘跟贺时琛闲聊几句,她确定对方情绪稳定,这才敢继续到厨房监督进度。

余莘离开后,贺时琛和煦的表情瞬间消失,他眼眸变暗、脸色沉沉,用手指反复捻着教材书页,内心郁闷得简直要爆炸。

楚千黎还没有回家,他们就已经计划找家教,将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等她真正地进门,还有他的空间吗?

贺时琛作为独子,他向来坚韧而不服输,从出生起就事事争先,励志成为贺家最优秀的继承人,却在最近遭受天崩地裂的冲击,他根本就不是贺家的孩子!

他的亲生父母贫穷、浅薄而歹毒,当年调换婴儿,故意瞒天过海,终于在重病时透露真相,也是由于无法支付高昂医疗费,想要借此讹诈富有的贺家。

贺时琛还阴暗地庆幸,他愚蠢的亲生父亲病死医院,对方一分钱都没享受到,更没有作为他的污点存活于世。他过去的骄傲都被击得粉碎,从小接受优质的精英教育,周围同学都看重家世门第,自己却是此等卑劣之徒的孩子。

他近期一整夜一整夜地失眠,偶尔都要被剧变逼到自厌。

然而,他还不能被打倒,楚千黎归来才是挑战的开始。即使余莘说他跟楚千黎都很重要,但亲生孩子总归要更近一层。

她或许怀揣着愤怒及仇恨,迫不及待地要收回一切;或许成长于穷乡僻壤,性格怯懦,能力有限,在豪门的浮华中无所适从。

不管出现哪一种情况,贺时琛都要掌握优势,争取立于不败之地。

即使他是卑鄙的既得利益者,也是被贺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实在无法心甘情愿地将一切拱手让人。

屋里的佣人忽然喧闹而忙乱,贺时琛心知是贺正合带人归来。他将旧书随手撇到一边,起身矜持地整理着袖口,准备迎接即将而来的硬仗。

庭院外,司机恭敬地为车内二人拉开车门,安静地站在一边,等候他们缓缓下车。中年男子衣料考究、气度不凡,跟随其后的少年却穿着朴素、相当单调,两人的风格截然不同。

灰扑扑的少年落地以后,司机近距离观摩一番,他才发现眼前竟是少女。她的头发被理得过短,远远望去像是男孩子,其实五官清秀、唇红齿白,仔细看并不会雌雄难辨。

贺正合察觉司机的愣神,他回头观望一番楚千黎,大致推测出原因所在,无奈道:“千黎,真不给你买点衣服吗?现在折回去还来得及?”

贺正合原本想在途中带女儿购物,给她添置一些崭新的生活用品,谁料被对方一口回绝。

果不其然,楚千黎态度依旧坚决,摇头道:“今天不宜购物。”

贺正合:“谁说的?”

楚千黎:“星星说的。”

贺正合:“?”

贺正合搞不懂小女生的奇思妙想,好奇道:“星星还说什么啦?”

楚千黎慢悠悠道:“星星还说,爸爸要是不花钱难受,可以直接转账打给我,这样我们都会很高兴。”

她今日不适宜购物,但财运似乎挺不错,没准有意外进账。

贺正合哑然失笑:“敢情你在这里等着我呢!”

楚千黎歪头道:“星星撒谎了吗?”

贺正合:“没没没,星星没撒谎,待会儿打给你,你自己去买就好。”

贺正合望着楚千黎狗啃般的短发,他思及青春期女生敏感的内心,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你是喜欢短发吗?”

楚千黎相貌端正,但头发不够美观,剪得乱七八糟,实在过分凌乱。

贺正合不好直言点破,他只能委婉地讨论审美,想知道女儿真实的想法。

楚千黎下意识地摸头,她突然醒悟过来,老实答道:“哦,不是,只是我原来负责扫地,长头发扫着太麻烦了。”

“咱们家是有人扫地的吧?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留长发,也不用再管掉地上的头发?”她思及此眼眸发亮,要不是懒癌打败爱美,谁会把头发捯饬成狗啃。

自己打扫嫌烦嫌累,但别人扫就没问题。

贺正合听完质朴的短发理由,他哭笑不得地点头:“对,家里有人扫头发,还有人能给你剪头发,你留长留短都没问题。”

楚千黎摇晃起肩膀,她满意地嘚瑟起来,让贺正合更感好笑。

贺正合原本怕她畏首畏尾、不敢说话,现在却感觉亲女儿性格挺好,全程基本都悠然自在,偶尔流露出孩子稚气。

贺正合和蔼地领她认门:“好啦,这就是你以后的家。”

楚千黎跟着他踏入庭院,随意道:“风水不错。”

“呦,还懂这个呢。”

“略懂。”楚千黎补充道,“爷爷玩这个。”

贺正合一愣,他意识到楚千黎口中的爷爷,其实应该是贺时琛的舅爷。对方一直抚养她长大成人,据说是村里风水先生,现今早就离世。

屋内,楚千黎刚刚跟着贺正合进门,迎面就遇到神情激动的余莘。

余莘望着素未谋面的亲女儿,血浓于水的母爱打败陌生隔阂,她瞬间眼圈通红、热泪盈眶,瓮声瓮气道:“我的女儿受苦了……”

楚千黎被亲妈猛地抱住,宛如任人摆布的毛绒玩具,差点被巨力勒到窒息。她感到衣料被泪水浸湿,无奈地回抱住余莘,平和道:“其实没有,不苦不甜,平平淡淡。”

这是她心里话,在农村还可以。

村里好歹进过文明村候选名单,四舍五入打败全国不少村落。

余莘听完更是泪崩,她无数次想象过重逢,却没料到女儿比自己大度。

贺正合安抚完情绪激动的余莘,父母二人就要介绍贺时琛。贺时琛全程望着感人至深的母女认亲戏,更感到浑身透心凉,面上却没显露分毫。

余莘掩去眼角的泪珠,她将贺时琛引到身前,小心翼翼地望向楚千黎,轻声道:“千黎,这是时琛,他是……”

余莘面露为难,一时不好介绍。

楚千黎是他们的亲女儿,多年来却没有共同回忆,贺时琛不是亲儿子,但日积月累的感情不作假。两个孩子都没有错,作恶多端的是大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手心手背都是肉。

但楚千黎会怨恨贺时琛吗?

她的人生确实被偷换,平白无故地蒙受苦难。

楚千黎望着贺时琛,她在心里默默补充,他是书中男主啊。

下一秒,她就主动递台阶,和缓道:“哥哥好。”

贺时琛见她如此沉得住气,他心中警铃大作,却友善应道:“你好。”

余莘看兄妹首次交流成功,她发现楚千黎态度还好,忙不迭笑道:“对对对,他是你哥哥,你以后在学校里有不懂的就问他。”

一家人终于团聚,移步到餐厅用餐。

饭桌上,贺时琛一直暗中观察楚千黎,他看到对方不紧不慢的动作、对答如流的谈吐,越发认定此人心怀城府、深藏不露,恐怕远比他想得段位还高。

她进门就一手认哥操作,立马拉满父母好感度,而且身上毫无市井之气,仿佛从小就生活在条件优渥的环境里,跟家里人丝毫没有代沟。

这简直就是模板般的复仇者形象。

她肯定富有野心,现在只是按兵不动,筹谋着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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