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肚子没事。

我没有惊动其他人,直接罗琳背到背上,摸黑跑下楼。

这个时候,找谁都没用,只能去找医生。

只是这么晚了,不知道校医室里没有人。

实在不行,我就去拍老师宿舍楼的铁门,或者联系保安让叫人。

怕她出事,我跑得很快,速度几乎快赶上千米跑步考试那次。

幸亏,罗琳很瘦。

隔着衣服,我能感受得到罗琳刚发育完全的胸部。罗琳对我很放心,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背上,我没有杂念,只想快到跑到目的地。

此时是半夜。

四下很静。

我的脚步每落下一次,都会发出巨大的回响声。

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我吭哧吭哧跑着,一边跑一边和罗琳说话。

我说:“罗琳,你坚持住。”

我说:“罗琳,以后你不能为了苗条减肥了,长胖了抵抗力才能好。”

我说:“要不然回去你先拿塔罗牌给你自己算一次。

我说:“……”

她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我说:“我怕你昏过去,你不能睡,要保持清醒。”

她说:“我肚子很疼,没空和你说话。”

我说:“不过幸好你瘦,要不然我真背不动你。”

我跑得很累。

胖子就是这样,平时缺乏运动,一旦真的动起来,半条命差点搭进去了。更何况,白天我已经丢了半天命。

终于跑到校医室,“哐”、“哐”、“哐”的砸门。

木门被震得一颤一颤。

“有人吗?”

“快开门。”

一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穿戴整齐的校医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穿着白大褂,脸上戴着口罩,就连头发也梳得有条不紊。

这让我感觉很奇怪,难道医生不用睡觉?

她往我身后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进来吧。”

好像一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来找她?

她给我让开一条道。

走进后,才发现里面还有一个校医在忙碌。

这个校医也戴着口罩,不过从眉眼的形状和体态上判断,像是个中年人。

中年校医正在摆弄各种带有颜色的试管。

看到我们进来,她不慌不忙的拿一张布把试管盖上,然后回头问我:“怎么?哪里不舒服?”

又是R国的口音。

我心里有点别扭。

搞不懂,为什么除了几个留过洋的中国老师之外,其他人全都是R国人?

难道……

他们有什么阴谋?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说:“她肚子疼,好像是吃坏肚子了。

中年校医说:“有什么症状?”

罗琳虚弱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腹泻,小腹绞痛。”

中年校医说:“过来我检查一下。”

我正犹豫着该把人放哪。

中年校医又说:“别背着了,把人放下吧。打瓶消炎水就好了,可能只是一般的急性肠胃炎。”

一般的急性肠胃炎?急性肠胃炎还有一般的?

我把罗琳放下后问:“怎么会肠胃炎呢?平时都好好的。”

中年校医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罗琳的肚子随意按了按,回头冲另一个年轻医生说:“挂水,上一号抗生素。”

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有叫一号的抗生素。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是他们的一种术语?

我说:“确定是肠胃炎?”

中年校医说:“嗯,是肠胃炎。”

我觉得他们的结论下得有点草率,如果在正规医院的话,肯定少不了要做各种化验。但在这里,也不得不听他们的。

我说:“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罗琳说:“笨蛋!就是吃了坏东西,这还不懂?”

亏得她还有力气呛我。

我懂了。

就是食物中毒!

趁着她们在准备药水的间隙,我帮罗琳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罗琳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了声谢谢。

我说:“嗨,谢什么,你冷不丁一谢我还真不习惯。你还是快点病好,这样才有力气埋汰我了。”

罗琳听闻笑了,边笑边眼泪婆娑的。

也不知道她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说:“胖子,那个硬币是逗你的。国外的这些一般都不准。”

我心塞塞的。

我说:“没关系,反正你逗我也不是一两天了。你最好告诉我,那个塔罗牌也是逗我的。”

罗琳咬了咬嘴唇,没吭声。

年轻的校医推着一个小推车过来,推车上放了些针筒、药瓶。她露出一双单眼皮,看了看我,又看看罗琳,“谁先打?”

我指罗琳:“她!我没事。”

校医多看了我一眼,边拆针筒包装边说:“最好都打,你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万一你晚上肚子再疼,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

不过,我向来怕打针。

所以还是拒绝了。

罗琳开始输液,我坐在她旁边陪她。感觉到她打完针后,脸色好了很多。我问她:“肚子还疼吗?”

她摇头:“不疼了。”

我放心了。

她说:“你睡会吧。”

我还真困了。

我靠在墙上,闭了闭眼,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听到有人来敲门。

这大半夜的……

校医把门打开,进来的是胡霖、李佳倩和徐凤英。

怎么会是这三个人一起来的?

本以为是李佳倩或者徐凤英不舒服,一问才知道,三个人都病了。他们和罗琳一样,都是腹痛。

校医正忙着他们挂针水,没过几分针,又有人来了。

全来齐了。

先是欧阳白雪,接着白眼狼和陆斌,最后是李奇。

他们无一例外,都得了同样一种病,急性肠胃炎。

所有人都挂上水后,中年的校医又过来劝我:“你还是打一针吧,反正打一针没坏处,就当预防。”

我想想也对。

万一什么时候突然疼起来,那可不是要命?

我点头同意了。

我也挨了一针,有一大瓶针水挂在了墙上。从来没见过有这么大瓶的针水,看着足足有一千毫升吧。

有够大的。

出乎意料的是,不仅仅是挨了一针而已,我还和其他人一样,被抽走了半管血。

问原因,对方说顺便体检。

体检不都是早上,空腹抽血的吗?哪有人体检在半夜检的?

校医动作比我的嘴快,针头扎进去,血流出来了。

想说不抽也来不及。

心里当即觉得不舒服。

校医没有解释得很清楚,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被抽走了半管血?

打完吊针,所有人的症状减轻了不少,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谁冒出来一句:“吴同,怎么就你肚子不疼?”

是啊,奇怪!

为什么就我肚子不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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