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随后还补充了一句:“我们这里红头发的人,就只有你。”

所有人的目光从我的身上移到林朝凤的身上,又再移回到我的身上。

第一个念头,我想到了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土著人,一样的脸,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材。如果不是他已经死了,可能我真的会认为那个人是他。

应该不可能会出现第二个和我一样的土著人。

我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他们想看林朝凤怎么发落我,人证、物证(红发丝)都在,按理说林朝凤应该治我的罪,不治罪也得好好盘问我一番。我只能暗暗庆幸我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当时和林朝凤在一起,否则,我真可能背定这个黑锅了。

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总之那个人是跑了,来无影去无踪。根据现场留下的那几根红发丝,林朝凤只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要么是土著人,要么是特耶族人,是来报复的。”

地上人,天上人,偏偏现在又参进来特耶族人。我心里更加郁闷了,没好气的说:“钻洞的当然是土著人,你见过特耶族人会钻洞?”

这分明是土著人发现欧阳白雪被偷走,自己的同伴被抓,所以故意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们。

林朝凤却半信半疑,特耶族人(我妈妈)刚出现,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加上地上的红发丝,于是认定特耶族人也有嫌疑。

我没有证据,也知道说服不了林朝凤,更没有办法把我妈妈记忆里的事情告诉对方。

地下室的氧气机很快修好,地下室的尸体也已经清理干净。

我因为心情不好,回到住所后,甚至都没和林朝凤交待一声,我便把自已关在那间小屋子里,一头倒在了床上。

床吱呀一阵乱叫,吓得我还以为它差点要塌了,幸好没有。

睁眼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也已经修好了,涂上了厚厚的水泥,估计就算土著人来也要颇费上一番功夫。

翻来覆去睡不着,动一下床就叫一下,叫得我很是心烦。越想快点睡着,好去梦里看看我妈妈以前都经历过些什么,越想睡难睡着。脑海里一直想着妈妈临死前说的那三个字,月光石……

显然无脸男人和“月光石”之间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

月光石是存在的?

那么我们需要找到另一个位面,找到那个火山,把月光石取出来。

似乎是一项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

月光石是不存在的?

无脸男人实际上是虚构了一块莫须有的石头来困住我们,可我们要怎么才能逃走呢?

想来想去没有结果,干脆闭上眼睛。

一闭上眼,就看到妈妈临走前看的那个眼神,我的心再次被刺痛,眼角不知不觉得湿了一片。

表面上是巡逻兵杀了我妈妈,实际上都是那个男人,是他害死了我妈妈。他不但杀了我妈妈,还故意引开我们,让土著人杀了其他人。

不,说不定杀这些人的不是土著人,而是那个男人?

在妈妈的忘忆里,他的头发是黑的,身高……好像和我差不多,比我妈妈高出一个头,脸是空白的,那其他部位呢有什么明显的特征没?

糟了!当时只把注意力集中在脸上,所以居然一样特征都想不起来。

我懊恼的锤着脑袋,擦,不管了,不管了!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个无脸的男人,为妈妈报仇。除此之外,还要搞清楚另一件重要的事——关于月光石。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沉沉睡着。

睡着后,我再一次来到了梦境里,可是看着面前的景象,我却迷糊了,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我妈妈的记忆,还是我真的做梦了?

漆黑一片!

四周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却看不见他。我努力的睁大眼睛,隐约中也只能看出一点轮廓,从有力的脚步声判断,应该是个男人。

“唰!”

突然亮了。

雪白明亮的灯光由上而下倾泻下来,我立刻把眼睛闭上,等适应后再重新睁开。这一次,我看到了吉田的脸。

那张秀气、俊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脸离我很近,我对这张脸充满了愤怒和厌恶,我想骂人,但是却说不话来。

我的嘴被堵上了,身体也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我意识到,我被吉田囚禁了。

可我还是分不清到底是我在做梦,还是这是我妈妈的回忆,躺在这里的人是我还是我妈妈?

吉田拿着一根很长的针管恶狠狠的插入到我的手臂里,抽出一管很长浓稠的血水,接着把针管丢到一边后,擦着手说:“我知道你们来地球的目的是什么,是寻找月光石。月光石在海里可以照亮整片海底,对你们特耶族人来说是一种难得的宝贝,可是你应该知道那样东西我们也在找。若是你肯告诉我在哪里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地球?月光石?

大脑快速运转,我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我妈妈的记忆,而且和月光石有关。

哈哈!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天助我也。

我停止了挣扎,目不转睛的看着吉田,想要从吉田身上知道更多关于月光石的事。

吉田不知打什么坏主意,在屋里走了几个来回后,停下来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特耶族的人都很有骨气,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的。”

说完这些话吉田走了,吉田走后没多久,又有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戴着一顶款式老旧的鸭舌帽,特地把帽沿压得很低,走路也是垫着脚跟悄无声息,等走近了我才认出他是谁——张老头。

张老头的样子比现在要稍显年轻一些,可怎么看也是一张猴子脸,脸上没肉,颧骨高耸,三角眼闪着精光。

张老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蓝色的液体,帮我把嘴上的胶带撕开后,迅速让我服下后,怕被人发现又重新帮我把胶带粘上。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反抗,或者是我妈妈没有反抗,不管是我还是我妈应该都很清楚这是一瓶空气液,张老头是在帮我妈?

我妈没办法说话,张老头便自顾的说开了。

他说:“那个人有没有为难你?你放心,月光石的事我一定办好。只不过,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你的同伴可就危险了。”

匆匆说完这句话,他很快离开了。(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推荐阅读
相邻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