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倩在身后插话说:“喂,小屁孩,这些都是什么人?”

灵灵说:“他们都是我村子里的人,那位姐姐叫铃儿姐,扎辫子的是阿桐哥,我身边的是材叔,他们是来接我们的。”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对我们并无恶意的话,那么他们骑着三匹大白马从另一个位面过来接我们,相比起之前有人拿枪指着我们,胁迫着想要带走我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铃儿姐看起来冷冰冰,材叔不苟言笑,阿桐哥十分的友善,这几个人给我们留下的印象还不坏。

和身边的伙伴偷偷的交流几句后,我们决定跟他们走。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冥冥中似乎注定我们要走这么一遭。

从我见到灵灵的第一面起,就有这种感觉。天上人是土,地下人是木,特耶族人是水,我们是木,如果按这个逻辑来分析的话,灵灵他们就是火。

她举着火柴棒玩火,他们家附近有火山,月光石在火山的细缝里,种种的一切在暗示着我们,他们与火有关,我们只是在顺“势”而为。

似乎有人也期望我们这么做。

铃儿姐、桐哥和材叔示意我们几个上坐到马上去,由他们牵着我们走。

出于对他们的不信任,起初我并不太赞同,可是看其他人都累坏了,便不再吭声。

白眼狼说:“这怎么好意思?”

假腥腥的客气了一番,他率先第一个骑到了马背上,洋洋得意的说:“马我是骑过的,我的技术还不错,佳倩你来和我一块坐。”

李佳倩没理他,而是指了指灵灵,意思是想和灵灵一块坐。我让她扶着我的肩膀,踩着马蹬爬上去,李佳倩怕巴,费了半天劲就是不敢真的骑上去,每次都尖叫着半途而废。

最后,还是闷声不吭的材叔把李佳倩抱上马去。

李佳倩的脸由白转红,白眼狼的脸则由青转白,这样的举动对白眼狼是一种刺激。

我和罗琳骑一匹马,李佳倩、林朝凤和灵灵骑一匹马,张老头和和白眼狼骑一匹马,他们牵着我们在前面带路。

一开始大家都很悠闲,坐着马儿可比走路要舒服多了,大白马很温顺,有条不紊的溜达着。可是很快,马的节奏开始变快,而且越来越快,竟远远的抛开牵马的人独自奔跑起来。

察觉到有些不对劲,我立刻大喊:“抓紧马鞍。”

来不及拉缰绳,便只能抓紧马鞍,这样才不至于会被甩下去。

话音刚落,我们坐的三匹马已经开始狂奔。

身边的景物连成了一条线。

心跳速度再一次达到了极限。

罗琳坐在前面,我一面弯着腰紧紧的抱着她,一面紧紧的抓着马鞍,大脑一度变得空白。

我们当中,只有白眼狼有骑马的经验。慌乱中朝他的方向扫一眼,发现他也是手足无措,整个人几乎趴在了马背上,动都不敢动。

我们只能听天由命。

在马速达到最快的时候,感觉它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一匹正常的马儿,像是一辆轿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的正常速度。这样的速度会使人肾上腺素过度分泌,还好我没有心脏病,否则会一命呜呼。

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天旋地转的晕眩感。

血液在体内迅速的翻滚。

闭着眼看不到,只能感受得到。风猎猎的刮过我们的皮肤,刺激感充斥着我的每一颗细胞,我的手已经麻木,五脏六腑都被颠得错了位。我和罗琳就像是悬在一根钢丝绳上的两只蚱蜢,随时可能会坠入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马终于停了。

我们仍然趴在马背上,久久不敢睁眼。

身边很安静。

心跳还是很快,我只能大口的喘气以此平复我的情绪。

微微动了动手指,手是僵硬的,怀里的罗琳在瑟瑟发抖,我把胳膊肘缩回来,靠近罗琳的时候抱了抱她,然后徐徐的睁开眼。

面前突然多了许多人。

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们好奇的注视着我们。而他们的打扮和之前见到的铃儿姐、桐哥他们一样,身上穿的是兽皮衣,短裤或者是长裙,男的大部份也都留长发,披在肩上或者绑在脑后,有些乍一看很像女人。

不过好在,他们看起来都很整洁,脸是干净,眼神也是纯净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身上很有原始的味道,更像是土著人。

他们把我们包围在中间,一动不动,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火把在他们手里噼里啪啦的燃烧中。

心里感觉很怪异。

他们一动不动的姿势,也很像是木头人,真正的木头人。

再看其他人。

李佳倩正哇哇的吐着,林朝凤面色惨白的用手指着我,估计是想骂我发泄一下,可还没等着说出话,已经和李佳倩一样吐了起来。另一边,白眼狼和张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去,现在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只有灵灵例外。

灵灵“咯咯咯”的笑着,她那肆无忌惮的笑声环绕在耳边,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讽刺。

定了定心神,我艰难的翻身下了马,然后把罗琳好不容易从马背上抱了下来。

此时,我的手脚是发软的,再看罗琳也好不到哪去,她的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生怕她随时会晕倒,我连忙扶住她。

她在我耳边气若游丝的问:“胖子,这们这是在哪?”

在哪?

我也不知道在哪?

人们层层围着我们,看不到外面是怎样一番景色,但我猜测我们已经到了另一个位面。我们坐着马,在极速的速度中,甚至都弄不清楚我们走的是哪一条路,是怎么来的,就已经到了这里。

灵灵走到我跟前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我家。”

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互相对视了一眼后,大家互相搀扶着尾随在灵灵的身后。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从他们身边走过时,我注意到他们是面无表情的。不知是已经习惯了会有外人过来,还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没有表情?

天上人是粘土做的,土著人是木头做的,那他们呢?有没有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由另一物种变化而来的?

想到这,我全身的寒毛立起,连忙加快了脚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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