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有点不知所措。

我在想这个怪异的现象是如何发生的?一一和丫丫也曾经和她一样,在悬崖边倒挂着自由行走,她们是如何克服地球重力,这和来自天上是否有直接的联系?

与此同时,我还想到了另一个我忽略了的重要问题。找到月光石以后,我该怎么拿到它?据说它的腐蚀力很强,有很强的杀伤力,正常人根本无法靠近。我又该如何销毁它?它在火山的山头日夜经受着炙烤和火烧,依然完整如初。

看看自己,赤手空拳,连一个像样的登山工具都没有,就听着黄詹文和欧阳红梅的三言两语便决定上山。

的确是太仓促了,尤其看到欧阳红梅还像怪物一样行走……然而,来不及思考过多,有一双手已经伸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右手,用力的拽着我的身体。

“啊~”

当双腿离地的那一刻,我的声音逐渐拉高,直到嗓子被风倒灌发不出声音为止,我的心脏始终保持着高频率的跳动。

风呼呼的刮着,我的身体在快速的上升,恐惧之下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却又快速的睁眼保持着清醒。

欧阳红梅灵活得像一只力大无穷的猴子,而且她的力量惊人。

我死也想不到,她是用这种方式带我上山。

离地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此时,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的一只手上,如果她现在松手的话,我难以想像会以什么样的一种惨烈模式倒地。

我不敢说话,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让欧阳红梅分心,或者是惹怒她。

我的性命被捏在她的手里。

爬到约四十米的高度,欧阳红梅做了一个很危险的动作。手臂轻轻一扬,把我往边上一甩。我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一气,最后却是惨叫着重重跌到一个山洞内。

四周都是黑色的石块,像一个巨大的凹槽容器,又像一张张开的大嘴呈四十五度角张开。

热气瞬间包裹了我的全身。

地上的石块都有最少五十度左右的高温。

原本已经开始有所缓和的伤口,瞬间撕裂开来,一股热流涌出,打湿了我的衣服,手指一摸,殷红一片。

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我回头一看,欧阳红梅正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我。

暴怒的捏了捏拳头,拳头上有我的血,我蹭了蹭,朝欧阳红梅竖起一只食指说:“妈的!你想杀了我?!”

欧阳红梅说:“同儿。”

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叫我什么?”

欧阳红梅重复了一遍:“同儿。”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同儿,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欧阳红梅这么叫我令我倍感气愤,我认为这是一种对死者的不尊重,以及对我的挑衅,就算她不知情,以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亲密到如此称呼的地步。

我忍无可忍的说:“闭嘴!”

欧阳红梅说:“是我,同儿。”

我先是一愣,随之却被这熟悉的语气惊吓到,连连后退。

我说:“你……到底是谁?”

欧阳红梅说:“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

说话时,她轻抬起了手臂,动作缓慢的将袖口一圈圈的往上,直到露出手臂内侧的那块伤疤。

伤疤的位置和形状像另一个人,语气却像我妈妈。

欧阳红梅……到底是谁?

另一个人是个男人,他和欧阳红梅一样伤在同样的部位,就连疤痕的形状也如此的相似。

就在我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第二天,我在我们家附近的快餐店见到了这个男人。印象很深刻的是,男人穿着一件短袖,穿着招摇的破洞牛仔裤,穿着人字拖。他进到快餐店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疤痕很像是一块烧饼。

不,说成是牛排也行,再后来,就觉得像是地图。

中国的地图是大公鸡的形状,可这个地图没有鸡头和鸡尾。以至于我对他的长相几乎没什么印象,却记住了他胳膊上的烧痕。

当天人很多,因为没有多余的位置,男人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点了一份鱼香肉丝饭,男人点了一份套餐,具体什么饭我忘了,只记得饭上来后,男人不吃就只盯着我看。

我假装没发觉,吃了几口后觉得浑身不自在,便停下来问他:“我脸上有东西?”

男人说:“饭好吃吗?”

我疑惑的点点头又摇头,“一般吧。”

男人说:“多吃点吧,以后可能没机会吃这么好吃的饭了。”

当时我就怒了,本来想拍桌子的,可考虑到我现在还是学生,对方又不知道是什么背景,若是真打起来,很可能吃亏的是自己。当时忍了下去,继续吃饭。

男人又说:“对了,你有一个好朋友叫罗琳吧?”

我心里当即猜测,该不会是喜欢罗琳的人找上门来了吧,可我和罗琳又没什么关系,他找我干嘛?

我想了想,说:“有事?”

男人说:“没有,只是问一下。”

我说:“你是来找茬的吧?”

男人说:“不是。”

我说:“你找罗琳找我干嘛来?”

男人笑了笑,不说话,扭头走了。

让我郁闷的是,他没有付帐。说了一番莫名其妙,却又让我记忆尤新的话后,桌上留下了一份套饭和张没付钱的帐单。

可是……他是男的,欧阳红梅是女的,相似的伤疤是巧合?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欧阳红梅缓缓的朝我走来。

我已经退无可退,强迫自己快速的清醒过来,想想刚才欧阳红梅说的话,同儿?觉得她是谁就是谁?

她肯定是在装神弄鬼,又或者,她会催眠术,正在试图给我催眠!

想到这,我朝她大喝:“你走开!离我远点,否则我……”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看到她脸上的五官正在移动,一会变成我妈妈的样子,一个变成男人的样子,更可怕的是,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手枪。

我恍然大悟,她把我带上来的目的——是故意把我们分开,为的就是杀了我。

这一刻,我想跑,可是又能跑到哪去?旁边是悬崖,我要么葬身谷底,要么死在欧阳红梅的枪下。

突然,又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欧阳红梅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把枪对准了自己的胸膛。

然后……砰!

枪响了。

她的脸变成了我妈妈的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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