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如果不是手里有白纸黑字,我真怀疑这事会不会是我幻想出来的,前段时间科幻小说看多了?

书上提到了涅海敦星球,涅海敦星球到底是一个什么星球?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也属于银河系?

奇葩的是,瑟琳娜还亲口告诉我,这种植物对她们很重要。

难不成,塞琳那是外星人?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着实震惊了。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这事可能未必是表面上看到的逻辑。

首先,这本书像是有人故意让我发现的,这个人知道我可能会对这种植物感兴趣,所以很难说是不是在误导我。

其次,这本书不像是正规的书籍,它的可靠性和真实性有待考究。

还有一点,重要的一点。如果说火星迷星是从外星而来,应该算得上是名贵的植物了,更要很好的保护起来,可吉田却说看见后要扔掉?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我直觉吉田可能没说实话,这株植物不只是一株普通的植物那么简单,也肯定不是只让人产生幻觉那么简单。而让我看到这本书的人,说不定就是瑟琳娜。

那新的疑问又出来了。

瑟琳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让了解她?

还是……只是故意骗我?骗我她是个外星人?

想想都觉得滑稽,外星人?怎么可能!

还有,上次我床上的字条,是不是瑟琳娜留下来的?

如果真是她的话,她为什么要让我小心学校?

就因为吉田让我把火星迷香扔了?

想不通干脆不想,我跑到阳台上看火星迷香的长势。

它居然比早上的时候长得更好了。叶子更绿了一眼,就连折断的部位也几乎快要愈合了,原本黑了花瓣从芯的部位开始,有三分之一恢复了粉红色。

它的再生能力太惊人了。是因为从外星来的缘故?

不,或许这只是一株来罕见的地球植物,或许它也不叫火星迷香。

无论如何,我下定决心下次如果再遇上瑟琳娜的话,一定要问清楚火星迷香的事。

还能遇上吗?

中午刚进饭堂,黄詹文就把我拉到一边。

我注意到他戴了顶帽子,脸色也有点难看。

他沉着脸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

我口是心非的说:“没有。”

我不是故意要躲他。

而是对他那张脸心里有阴影。

他说:“那你为什么要退学?”

我说:“那是前两天的事了,估计也退不成。”

他说:“你是因为我。”

我说:“哥们,真不是。”

其实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可我不好承认。

他说:“不是就好。我又不是怪物。”

我说:“我知道。”

他说:“你到底有没有看到红发人的脸。”

我差点就要脱口而出说见到了,可在那个瞬间,我迟疑了。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同样的问题,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对我见没见到红发人的脸感兴趣?那张脸很重要?

我说:“你为什么总问这个?”

他说:“也就是随口一问,这又不是很难回答的问题。”

可我并不觉得他像是随口问的样子。

难道是我敏感了?

他有点奇怪,而我也是谨慎的人,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不想说了,故意换了个话题。我说:“你自己呢?别老问别人了。”

他躲闪着我的眼睛,不好意思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红头发越来越多,藏也藏不住。本来以为营养不良,过两天就好,结果根本不是这回事。我担心这是不是一种病?”

我说:“有没有考虑过要出岛看看?”

他说:“可能不让吧。”

我说:“实在不行考虑退学呗,这事我也在考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说:“我再想想。”

我说:“这也好。但你成天戴帽子也不是事,现在染头发的那么多,就当你染了个红头发,应该也没人感到稀奇。”

他说:“别人又不傻,这里剪头发都交给校医剪,谁给你染头发去?”

我说:“小卖店的胖妞有,她什么都有,只要有钱就能买得到。反正这事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对了,你怎么不试试染黑?”

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从那里买了一瓶染黑发的,早上才染的,可是你看……”

他边说边拉掉帽子,匆匆让我看了一眼,又迅速戴回去。

一小撮头发已经开始又变成了红色,红得极为刺眼。

看得我一阵难受。

我说:“你认真考虑一下退学的事吧。退学也是一种办法,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回去再复读争取考一个更好的学校。”

真奇怪。

他就真的没考虑过退学?这么能忍?

不过话说回来,我不也是在忍?

他郑重的点点头:“我先和家里商量一下。”

他正了正帽子刚要走,又说:“胖子,我感觉胡霖好像也病了。”

我说:“什么病?”

他说:“好像也长红头发了。昨晚他洗完澡,我进去洗手间就看到地上有他脱落的头发,有好几根是红色的。”

我说:“不会是你的掉的吧?”

他说:“我怕别人知道,所以每次都拣起来扔掉,那是胡霖的。今天他没有来上课。”

他的话让我愣住许久。

先是黄詹文,然后是胡霖,之后还会有谁?

会不会我们所有人都会变成黄詹文现在的样子……

他说:“我怀疑这是一种传染病。”

说完,他准备走了。

不过临走前,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见到红发女孩的脸?”

这是第三遍了。

如果我不回答他,他是不是得一直问下去。

这事真就那么重要?

我不信。

抱着心中的疑惑,我镇定的看着他,然后摇摇头,“没看见。”

在搞不清楚真相之前,我习惯用否定句。

然后,黄詹文走了。

似乎这段对话,他就只为了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我想不通。

我决定先去找胡霖,证实一下胡霖生病的事。

黄詹文长红头发可能是巧合,可如果胡霖也长了红头发,那就不是巧合能解释得通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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