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芭?”唐暮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那声音的主人,脚下红色的锈水迅速蔓延充斥在卫生间的每一个角落,低下头,那锈水仿佛一面铜镜一般映照出卫生间内的景色,然而由于锈水的颜色,那原本白色的墙壁在脚下水迹的映照中泛出诡异的锈红。

“轰!”

下坠感骤然出来,仿佛失去了控制的电梯,一瞬间跌落了十数米,唐暮连惊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脚下猛地一沉,骤然的停顿令那锈水飞溅起来扑在唐暮的脸上,急忙用袖子擦去眼皮上的水迹,当唐暮再次张开,天地已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摸样,头顶的天花板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雾气昭昭的天空,丝丝寒风卷着那熟悉的腐臭味从那被掀开的屋顶上吹到了唐暮的身边。

微微低下头,面前的墙壁上用口红书写着几个大字:欢迎回来!

“是谁的恶作剧吗?”经过刚刚的骤变,唐暮沉重的喘息着,不论怎样,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想必是又回到了那个秘境:“看来要来这里未必需要镜子……不知道阿尔芭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她还安全吧。”

推开卫生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残破的公寓大厅,二楼的卧室间已经被削去了,楼下一条长长的阶梯指向空旷的天空。

“沙沙……怪了……我明明记得,我是把公寓钥匙放在门前的垫子下的……怎么没有了呢?”门前传来轻轻的低吟,熟悉的声音让唐暮的心中一喜,凑到门前,猛的拉开大门,只见阿尔芭那红色的身影赫然蹲在门前,正低着头弯着腰,在脚下的垫子里寻找着开门的钥匙。

房门猛地打开,顿时把少女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后倾,一屁股坐在了唐暮的脚边,抬起头,当瞧见开门的人是唐暮的时候,眼中的惊慌瞬间被喜悦所取代:“唐暮?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我是回来接你的。”双手环在胸前,唐暮上下打量着坐在脚下的少女,不知道少女在和他分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身校服已经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几丝春光在少女的校服下若隐若现,俏丽的脸上也平添了几点污渍,不过少女似乎并没有受伤,这样唐暮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将少女从地上拉起来,唐暮轻笑着说道:“你怎么全身上下弄得脏兮兮的啊?”

“什么脏兮兮?这叫性感,性感你懂不懂?”阿尔芭在唐暮的身边站好,然后撅着嘴朝着唐暮温怒道:“之前咱们碰到怪物的时候,你怎么不跟着我一起逃?害的我后来到处找你也没找到,你这护花使者是怎么当的?”

当时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你怎么会找到我?唐暮的心中暗想着,口中则朝着少女连连道歉道:“抱歉抱歉,我解决掉怪物的时候发现你已经跑远了。”

“你能解决掉那个怪物?”阿尔芭吃惊的打量着唐暮的瘦胳膊瘦腿。

“当然,我可是非常厉害的。”说着,唐暮还朝着少女比划出一个右勾拳的动作:“我一拳就把那个怪物打飞了。”

“真的吗?”阿尔芭看着唐暮的眼神中不断闪动,略微思索了一下,她的嘴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弧度,靠到唐暮的身边,微微点起脚,樱唇在唐暮的脸颊上迅速留下一个淡淡的吻痕。

“哎?你做什么?”唐暮被阿尔芭出其不意的轻吻吓了一跳。

“公主给王子的奖励啊。”阿尔芭在唐暮的眼前露出犹如妖精一般充满了魅惑的笑容:“感谢你打跑怪物,如果还想要更多的奖励,就要尽心尽力的保护我哦。”

说着,阿尔芭撩起自己校服的裙角,挑逗似的眨眨眼睛,顿时惹得唐暮的心脏不禁不争气的连跳了好几下。

“更多的奖励?”瞧着少女丝毫不在意破损校服下若隐若现的春光,又摸了摸脸颊上少女留下来的吻痕,唐暮呆住了,心中不觉暗想,如果阿尔芭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现实的话,还会不会这么轻浮呢?估计她会羞愧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话说,你怎么跑到我的公寓里来的?”轻轻推开唐暮,阿尔芭带着一抹淡淡的香水味擦着唐暮的鼻尖走进了芋头公寓,一边朝着身旁的唐暮出声问道。

“一张眼就出现在这公寓里了,至于是怎么来的,我也说不清楚。”唐暮直言道:“话说阿尔芭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我的住所,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那个传说吗?只要找到现实中的住所我就能从这个梦境里醒来,不过……”阿尔芭看着跟着自己的房间一起消失的2楼,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看来上帝不希望我这么早就从梦里醒来啊。”

“找到自己的住所就能从梦里出来……”唐暮看着一边失落的阿尔芭,又看看消失的二楼,一股寒意爬上他的背脊,也许真有什么力量在阻止少女的归路。

“呼……这个梦怎么这么漫长啊……”最梯子旁坐下,少女疲惫的喘着粗气:“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我好累……也好饿……怪了……明明的做梦怎么会觉得饿呢……”

“做梦就是这样,有的人在梦里觉得过了很多年,实际上在现实中只是几分钟。”唐暮靠在那女孩的身边坐了下来,并没有告诉她真相,而是缓缓的解释道:“也许你下一刻张开双眼,就会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女仆正捧着丰盛早餐等待你来享用。”

“哎?早餐啊……我最喜欢吃苹果派了。”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阿尔芭趴在唐暮的身上,那丝丝凉意从少女的身上传了过来,唐暮请清晰的感觉到少女身上的微微颤抖。

“你身上真暖和……”偎依在唐暮的怀里,阿尔芭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神色。

“吱吱。”

一丝杂音传到唐暮的耳畔,寻声望去,只见在大厅的一角,赫然离着一个老实的喇叭,杂音过后,喇叭中赫然传出一个男人轻松的笑声:“大家好,我是主持人‘过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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