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我们将博古架挪了出来,放到了靠墙的这边,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博古架后面的下部,有一块是略微往里凹进去的,因为在博古架的下部,即便是趴在地上,从正面看也很难发现有异常。而屏风底座的那个微微的凸起,则正好扣在了博古架后面的凹部。

看着这个设计,我不禁感叹,如果不是凑巧,或者大规模的搬动屋内的东西,这里被人发现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而即便是搬动之间,如果不仔细注意,也绝对会忽略过去。

这时符镇从兜里掏出了两把小手电,一把自己拿着,一把递给了我。看着手里的手电,我笑着说道,“你倒是想的真周全啊!”

符镇蹲下身去一边打开手电照向屏风底座,一边说道,“这叫有备无患!你看,这里果然有门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忙蹲下身来,打开手电照向那里。果然,底座上有一个略微凸出的笔记本大小的暗屉,暗屉的一侧有个浅浅的凹槽,凹槽刚好能扣进一个手指尖。看暗屉的大小和凸出程度,如果不是专门留意,肯定不能看出来。

看着这个暗屉,我俩的呼吸不由的有些急促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你来还是我来?”

“还是你来吧,你不是找这个都很久了。”我说道。

听完我的话,符镇再不迟疑,伸手扣住凹槽,轻轻的开始往外拉。

我则像是等待着什么神圣仪式开始似的,不由自主的也屏住了呼吸。出乎我意料的,并没有什么如同小说里的机关变化,抽屉轻松的就拉开了。

看到抽屉拉开了,我俩的手电光不约而同的照了进去。

看到抽屉里的东西,我俩先是一愣,紧接着不约而同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抽屉里并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些消失的笔记,只是放着一本薄薄的册子,册子上面还有一张折起来的便签,隐隐透着些字迹。

“这是什么情况?”符镇有些失望的说道。

我也不由自主的连连摇头。“上面这个是什么?难道还有留言不成?”

“先拿出来,等下看看再说。”说着话,符镇将手电递给我,双手小心的伸了进去,将册子慢慢的取了出来。

看着他已经取出了东西,我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条案上的一堆东西,左瞅右瞅,实在没地方放,于是只好过去一件一件小心的拿起来,远远的放到了墙边的地下。

看我把桌子上收拾利索了,符镇将手里的册子放到了桌上,先是从最上面轻轻的拿起那张便签慢慢的展了开来。

“诶,这是什么?”看着便签上的字迹,符镇脸上露出了一副更加吃惊和困惑的神情来。

看着他脸上的神情,我感觉更加奇怪,连忙快步走到跟前,就着他的目光看向便签。这一看,我也不禁目瞪口呆。

Vidienimomnia,sednonpossumdicere

Hinclucemetpoculasacra

InitiumetfinisestInmanutua

便签上写着这样的三行字,我跟符镇不禁面面相觑起来。符镇更是眼神又转向便签,有些失神的愣在了那里。

看着微微发黄,已经有些脆意的上等宣纸做的便签,显然已经有这不短年头了,字迹的墨痕已经深深的浸透在了纸张中。

我第一之间否定了有人恶作剧的可能。不说别的,知道这个房间的人现在都不是很多,而了解里有什么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能制作这样一个暗格,并且放进这样一张纸进去。显然,即便这是一个玩笑,也是早在几十年前就设计好了的。

看着符镇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苦恼样子,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虽然我也很有些失望,就好像暴雪公司的魔兽世界一拖再拖推迟上世时的感觉。但好在,我虽然也对这些事情也有着万分好奇的心理,但毕竟接触到的时间不长,更多的是当做打发时间的一个有趣的消遣,能弄明白固然欣喜,解不开谜团也没什么。

有一点很重要的就是,我俩过去生活的环境完全不同,虽然我对这个家族的历史有一定的了解,但是毕竟从爷爷那一代开始,与家族的联系时断时续,不像他是从小在这里生活成长,更是耳濡目染的,在这些传奇故事中长大。更为重要的是,当他接过了这间象征着家族传承的小院的钥匙时,这里的一切都已经将他紧紧的拴在了其中。

这些年,他几乎把工作之余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在了这里,现在却得到了这么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也难怪他大失所望。

看着他虽然盯着便签但没有焦点的目光,我轻轻拍了一下他提醒道:“看不明白先放一边,先看看册子上有什么。”

“噢,对!”被我这么一触动,他也醒过神来,先把便签放到了条案一边,转过头来打开册子,看了我一眼道:“这个别再是个天书了!要不……”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去,这时,他的话语声突然停了下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我以为终于有了大的发现,急忙也定睛看去。这一看,我如同在现在这个天气里光着膀子站在大野地被泼了一盆冷水,完全冰冻在那里。符镇更是定定的愣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回过神来。符镇看着我苦笑道:“真让我这张乌鸦嘴说中了!”

看着符镇无精打采的面容,我强打起笑意安慰他道:“没事,这不至少还是有字的嘛!”

原来,这本册子的虽然形制跟柜子里的笔记一模一样,但其中记录的内容却完全不同,翻开的第一页上只写有寥寥了几个字,我不死心,继续再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如此。零零落落的写着一些词语,有些能勉勉强强的通读下来,有些则根本只是一个一个的词语,完全不成语句。比如有一页写的:

戊戌,夏,见龙凤相攻,梦邪,真邪,惜哉

再三翻看无果后,我合上这本如同鬼画符似的册子,强打起精神对符镇说道:“别灰心,既然这东西放的这么隐秘,就肯定有它的价值,只是咱们现在还搞不清是什么。这样,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咱们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清醒了再来好好琢磨,现在别想了。”

说着我把册子放在桌上,揽着他向外走去。符镇看着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回头又看了桌上的册子一眼,默默地跟我走了出去。

后来我们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酒劲已过,再加上刚才那一通折腾的我,精神很有些萎靡,但是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会这、一会那的翻个不停,就这样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只感觉好像有好人在我面前出现面色焦急的说着什么,忽然又在我面前消失不见。又有一个黑乎乎看不清楚的东西在我眼前晃悠,最后化成一个巨大的怪兽张口像我咬来。

我感觉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拼命的挥着双手往外推,心里说不出的惶恐。这时我感觉有人在推我,一个声音对我说“青哥,青哥,醒醒!”

“嗯!”我一下子坐了起来。睁开眼睛一看,我床前坐着一个人,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我安静了下来。

原来是小白。

“是不是做恶梦了?”他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没事,刚才魇住了。”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笑了一下跟他说道。

“没事就好,你刚才还真吓我一跳,嘴里一直喊着一个人名。”小白看着我的脸色说道。

“人名?”我边穿衣服边问道。

“是啊,好像是什么欣然的,我也没听清。”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笑道,“那你应该听错了。唉,你怎么跑我这来了?”我赶忙转移话题问道。

“哦,镇子看你还没起来,就叫我过来喊你,他在那边准备早饭呢,他说吃完饭咱们到那边去还有事要弄,也不知道干什么。”小白看我开始收拾,也没在意,转头向外走。“我先过去了啊!”

“嗯,我马上来!”我答应道。

收拾利索,我来到了符镇家的院子,这时符镇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看着我走过来,符镇招呼我道:“青叔赶紧来吃,吃完咱们过去。”

看着他双眼里透着的血丝,我知道他昨晚肯定没睡好。我笑着说道:“看把你折腾的,至于吗?”

他有些涩然的嘿嘿笑了下,挠挠头说:“这不是给坑了几年了,要不也不会这样。”

看他有些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也就再没继续说什么。风卷残云的吃罢早饭,我们三人又来到了祖屋中。

来到书房,符镇走到条案后坐下,一边翻书,一边说道:“昨天晚上我回去想了,你说的对,不管是什么,既然藏的这么隐秘,肯定有其中的道理,我们慢慢来。”

“嗯,这就对了,咱们慢慢琢磨,肯定能弄明白的。”我点头对他说道。

“这就是你们找到的宝贝啊?”小白听着我们说话,撑头过来看了一眼,“我还以为是金银财宝呢,哈哈!”说着他扭头看到地上摆着的古董立刻大呼小叫起来:“我去!你们俩这是要疯啊,这些东西就这么随便扔在地下!”

说着话,他抛下我们直奔那堆古董,不顾其他的蹲下身去,一下拿起这个搓弄一番,一下拿起那个摆弄一下,看到一个瓶子上有些灰尘,他心疼不得了,抬起头想找个合适的东西擦拭一下,这时刚好看到了案边放着的那张便签。

“嗯?你们家真是什么都有啊,怎么还有在宣纸上写着拉丁语的东西!”他有点迷惑说道。

听到他的话,符镇跟我一下子蹿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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