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0年10月27日

夏洲工业园,护卫队营房大门的招牌已经换成了新的保卫部三个字的大招牌,营房大操场上,十人一排的队伍排了十队,每排队伍前都有一名教官,在喊着一二一,向前走,于迁作为新任的小队长,本来这种训练新人的事,根本用不上他亲自出马,但好面子,想在大明土包子们面前装一回酷的他自愿的选择担任一排训练教官。

“新兵蛋子们,于迁左手拿着教鞭,还不时的轻轻打在自己右手的巴掌上,知道为什么我要叫你们新兵蛋子吗,因为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群菜鸟,连左右都不分,齐步走都不会的土包子,这些都不要紧,因为你们该感到庆幸,遇到我这样一名有耐心的教官,而不是马克大队长,作为你们的教官,我将用用最严厉的方法训练你们,我于迁训练出来的安保队员那都是最优秀的”。

从今天起,你们不在是大明来的灾民,而是一名澳洲开发公司保卫部下面的一名士兵,也许你们认为这样说不对,但我要告诉你们,在澳洲,公司就像一个国家,而我们保卫部就像这个国家的士兵,公司的财产和我们同事们的安全就要靠我们来保护,也许来了这么久,你们发现这里很安全,,但我要告诉你们,这里并不安全,这里到处充满了危险,尤其是突然的土著袭击,也许在你睡觉时,正梦着和自己的情人亲热,你就已经丧命在土著的石矛下。

“所以你们是什么,新兵蛋子们请大声回答我”

我是一个兵,教官,十人大声喊道,我们要保护公司的财产,保护公司的同事不被土著伤害,我们还要绝对服从上级。

很好,于迁笑道:“现在开始,我们来练习最基本的向左向右,作为一名兵,一个军人,就要有军人气质和作风,就像你们在大明从小爹娘和你们说的,坐要坐正,站要有站像,而一个军人同样也是要如此,不但走路要有军人的气势,站着要像一根石柱立在那一样”。

站在保卫部办公室门口的埃里克和马克,听完了于迁的训话,“马克,你看,于迁还是不错的,虽然平时喜欢偷懒,但真正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告诉其他教官,要把所有新队员像一名士兵来训练,而不是一名保安”。

“是,部长,马克像埃里克进了个军礼应道:我这就去办”。随着一声哨响,十名教官小跑到马克面前整齐的站成一排,“很好,大家还记得当初在军营里的规矩,军人就是军人不管到了哪都要有军人的作风,我和埃里克部长希望你们大家在训练时,要像于迁一样,要用训练一名士兵的标准来训练这群新兵蛋子,而不是训练一名只会开枪,正步走的保安”。

接受完马克的指示后,十名教官包括于迁在内,果然对这群新兵蛋子们的要求更严格,其中一个教官道:“都给我听好了,要是连向左向右齐步走这基本的,你们学不会,你们就真不如一个娘们和小孩了,在我们华美,就是一个小孩都懂得左右,你们这群蠢货,要是今天练不好,你们就别想吃饭了”。

于迁看着自己的这边的一队人,笑道:“听见没有,你们这群蠢货现在是不是该庆幸,我是你们的教官了,我至少不会让你们没训练好没饭吃,但是,惩罚也是要的,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没训练好,今晚你们就别想睡觉”。

新队员们,刚听完于迁说的话,还以为这教官真的比别的教官好,当听到这句时,心里想着,看来这些教官都不是什么好人。

训练中场休息时,于迁把余大朗叫住,“大朗,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哦接下来我会对你特别照顾,对你的要求也会更高”。

余大朗,啊的一声,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这些人里总得有一个标杆起到带头作用,而且这对你也有好处,成为一名各项军事技能不亚于华美士兵的安保队员,对你来说会让你感到光荣的,你会发现你真正适合的是军营”。

新兵蛋子们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吃过晚餐,一个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道宿舍,当初站在甲板上安慰余大朗的那位仁兄居然也加入到了安保队,而且还和余大朗分到了一个队,他名叫王二,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家里世代农民,所以他爹娘就按孩子的出生顺序给孩子依次取名。

王二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大朗,你说怎么练个向左向右,齐步走,立定,就这么累啊,比咱种地还累,我真后悔,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回去种地,我本以为加入安保队就是在各个场地巡巡逻,站下岗的,没想到这新兵训练就这么累。

“我说王二,你咋这么没出息呢,这才第一天你就想回去种地了,你不是跟我说,要在澳洲混出个人样来吗,然后让你爹娘过上好日子”。

王二听完余大朗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回了句,“也不知我爹娘现在咋样了,在上海过的好不好,现在有没有饭吃,我真想我爹娘还有走散的大哥,你说等我挣够了钱,回去还能见到我爹娘吗?”

余大朗听着王二略带悲伤的说着这些,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天天想着素秋呢,“放心吧,一定能见到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训练好,做个有出息的人,结束你们家十几代人种地的命运”。

房间内其他人听着余大朗和王二的对话,也渐渐的陷入了思乡之情当中,一个个默不作声,在那想着在家乡的种种,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正当新兵营房里的士兵们睡的正香时,房间里的煤油灯被点亮,教官们拿着棍棒敲打着两层上下铺铁床,“嘿嘿,起床了,新兵蛋子们,快起来蠢猪,你们这群懒猪,给你们十分钟时间穿戴整齐,操场上集合,超过时间者就给我绕着整个工业园跑十圈”。

新兵们虽然都是睡眼朦朦的,但教官的话还是听得很清楚的,胡乱的把放在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管有没有拿错,甚至有些连鞋带都没有绑好就冲出房间跑向操场。

作为新兵训练的总教官,马克,站在操场上看着一个个衣裳不整的新兵们跑出营房,看看了时间十分钟已经到了,“时间到,现在报数”。随着每排新兵们挨个一二三四的数下去,于迁发现自己这个派好像少了个人,“余大朗怎么回事,你们班怎么少了一个人,于迁之所以会问他是因为他已经任命余大朗为临时班长了”。

余大朗左看右看,发现少了的人还真是和自己说太累了不愿来的王二,怎么真没来,“报告队长,是王二,他可能是白天训练太累了所以”。

于迁一改白天的好脾气,还没等余大朗说完话,就打断了他的话,“所以什么,白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从现在开始,不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兵,这要是在战场上,敌人会听你解释说,太累了,咱们明天在打吗?去把他叫来”。

余大朗小跑回营房,不一会,领着王二站在于迁面前,进了个军礼,“报告队长,王二带到”。

你先归队,王二,为什么大家都来操场集合了,就你没来,说说你的理由。

“我···我,王二结巴的回道:白天训练太累了,我实在是不想起来”。

是吗,于迁轻笑道:太累了是吧,你还有没有记住今天白天跟你们说的,你是一个兵,要坚决服从上级的命令,这还没过去多少个小时你就忘记了,你要到了战场,你不是逃兵,就是出卖战友的汉奸,太累了是吧,我看是我对你们太好了,全体都有,向左转,起步跑,绕着操场跑十圈。

马克看着于迁这边大发脾气,走了过来,像他竖了个大拇指,“做的对,于迁,这些蠢货,只是练个齐步走,立定,向左向右就喊累了,那下来的五公里全部武装越野训练,那不是要他们命了吗”?

余大朗领着人艰难的跑完了十圈,一个个到了于迁面前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喘着气,于迁手指王二和余大朗等人,看看你们,就这点体力,知道为什么要叫你们全班都罚跑吗,沉默片刻没有一人回答,首先我要说说余大朗你,作为班长,你没有起到监督作用,在教官已经规定了时间在操场集合,你发现自己班上有人不愿来,没有将他及时劝解过来,而且还替他说不是理由的理由,所以就从这点你就该跟着一起罚跑。

“你知道你这样做等于什么吗,等于和他一起违抗上级的命令,还有你们,作为一个班的战友,有没有想过他不来会连累你们,我让你们罚跑要告诉你们的道理是,作为一个班的战友,在战场上或许会因为你们当中的一个人违抗命令,导致你们整个班的人送命,还有就是要告诉你们作为战友要互相关心和团结,知道了吗?从现在起你们要在心里牢记,我是一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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