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莫轩降下语调,神色凝重,

“柴进和我住在一块,他天赋比我好,认识很多内山的族兄,今天晚上,其中有一位找过他,我隐隐听到是关于你的。

起初我没在意,但那人走了后,柴进竟然主动找我询问你的事,他知道我和你走得近,打听了很多你的消息,所以.....”

“你都说了是不是。”

“我.....”游莫轩目光暗淡了几分。

游鱼微微思量片刻,并未觉得奇怪。

托柴进调查他的内山族兄,应该就是下午遇到的那位黑袍。

自己惹怒了他的小娘皮,所以这位仁兄不死不休,跟踪后又开始调查他。

想来是不愿放过了。

“我想,那位内山族兄不光是打探我的消息那么简单吧。”

游鱼淡淡道,

“他应该还让柴进盯着我,什么时候入山执行任务时捎个口信。”

游莫轩凝重点头,

“游鱼,你到底惹出了什么事,如果不严重,现在道歉还来得及,柴进那边我会帮你说,你要知道,族兄们在内山修行时间比我们长,可不是我们能够对付了的。”

“也没啥,就是看了眼他的小美人。”游鱼淡淡一笑,

“莫轩我和你说,那姑娘长得也不咋地,脸圆屁股大,只有他才会当做宝了。”

游莫轩不由脸皮抽动,

“游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因为这事,我可是背着柴进特意来告诉你的,你要小心点。”

“行了行了!”游鱼将他打断,摆了摆手。

“莫轩,我知道你的心意,作为兄弟,能在这个时候为我着想,我很感动。

但,不就是内山黑袍吗,多吃几年饭而已,我游鱼还会怕他。”

本听着煽情的话,游莫轩脸上浮出不自然的尬色。

但紧接着的话锋一转,又令他面色大变,

“黑袍代表的是家族三层炼筋弟子,他们的实力不是我们可以比的,游鱼,你要清楚,不入二层,你我甚至连他们的气势都挡不住。”

“这个我清楚,不用多说。

你能将这个消息告诉给我,我很欣慰,我知道心中揣着这件事,是把我当兄弟看了。

我也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游鱼一番言辞,令莫轩根本不知怎么拒绝,

这位大眼皮少年没来得及思考,便凝重点头,

“你说吧,游鱼,只要是我能完成的。”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需要你帮我带个消息给柴进,就说游鱼明后两日便会入山执行任务.....”

“怎可这样!”

“没事,说就好了......”

后半夜,送走游莫轩,游鱼继续翻读血纵真武卷轴,直至凌晨。

他在床上眯了两个时辰。

日上三竿时再次醒来。

一夜的功法修行,游鱼将流解散手熟记在心。

在不缺精血的情况下,他已经能够使用出流解散手一丝韵气。

真武修行势如破竹。

“补觉总是不好的,睡了像是没睡一样。”

在隔间中洗了把脸,游鱼简单解决早食。

不知是不是运功过度缘故,浑身酸软无力,精神也不大好。

早饭没吃几口。

今日,本该老实在家族中训练淬体了。

但游鱼还有自己的要事。

像汛期时节里,家族对弟子约束不是很严。

刚入内山一年弟子,目标是在三年内突破二层。

冬日的时候,每旬有七天都要老实到演武场练功,余下三天自行安排。

而夏季来临后,大荒中的事便多了。

他们每旬只需有三天在演武场练功。

若是在亲事堂任务接取多了,还可以视任务难度等级,自行安排每月事宜。

游鱼的身份是新入内山弟子。

按理说,这旬里有三日时间是要到演武场报训的,但他可没闲心在内山按部修行。

游鱼打算到亲事堂接个任务,糊弄一下。

走出集舍,径直行向武堂。

武师身为家族七叔父,同时也负责教导家族后生修行,传授武学。

游鱼打听过,在家族的,后山弟子,三层修行前全都由武师传授。

像每年内山新入弟子,三年晋七年,七年晋十年,这后半年时间里,武师最忙。

每旬都要轮着给弟子讲授武学,指导修行。

过了这段时间后,便是轻松闲暇。

这是内山弟子大体上的修行晋升周期。

家族弟子在相当长的时间里,都在苦苦修行,晋升时间相差不多。

当然,若是天赋绝伦,能够提前完成修行的,家族绝对会单独对待,将龙凤圈起来养。

平日里,寻常弟子也可以向武师单独请教。

武师大部分时间都在武堂呆着,对前来请授弟子,视情况选择收不收功勋。

游鱼若是又不懂得想问他,当然可以免掉这层。

这就是抱大腿的好处。

走入武堂,武师盘于讲台之上,身边昂首坐着几名弟子。

两名蓝袍,一名黑袍,对武师频频点头。

游鱼在较远一旁耐心等待。

两炷香后,这三名弟子从堂厅离开,游鱼走了过去。

“才一日不见,就遇到麻烦了吗。”

武师显然很早就注意到了游鱼,看向他,露出笑意。

游鱼挠了挠头,拱手作揖,

“弟子想请老师解惑。”

武师点了点头,

“坐吧,慢慢说。”

“武师,弟子昨日去了总判堂,整个下午都在武渊阁中研究偏门武学,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家族传承的金蟒功,需要元血破开武道修行,而武渊阁中收录的偏门武学则没有这些要求,除去粗俗的招式功学,即使有的武学涉及到了元血概念,但修行好像没有限制,只有元血属性适合问题。

这是什么原因。”

武师捋了捋变成发鞭子的发须,微微沉吟后,轻声开口,

“这个问题,已经好久没弟子来问过我了,你去武渊阁这事,季元知道吗。”

“大师兄知道,他给了我您的牌证,守老还代我向武师您问好。”

“这小子!”武师没好气的笑骂一声,但又想起什么,面色微变。

沉默半晌,武师收起了这份情绪变动,

“关于家族传承武学这点,其实光从‘传承’二字,你应该便能读懂其中重量。它与元血一样,是游家宗族维系血脉牵连,世代流传下的,武学般配度,品阶,与其它武学当然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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