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能直接的打电话给他吗?"秦安然问。

"他到那边改了电话号码,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爸也不知道,原来,他爸托他的朋友照顾他的,但是,他到美国第二天就悄悄搬了出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了,也不在学校。"云母愁云满面的说,"你叫我怎能不挂心?他看起来虽然有点要强,但毕竟是十六岁的孩子呀,在美国那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该怎办呢?"

听她如此的说,秦安然的心都要沉落谷底了。

云翼呀,你到底好不好?

这时,电视里播放着一则国际新闻,报道说在美国芝加哥昨夜发生了一起商场爆炸事件,有不少人员伤亡,其中还有五个是华人。

看见这则新闻,秦安然的心再次凉了凉,问脸色同样苍白的云母:"云翼是不是在芝加哥?"

云母点点头,手指揪紧,脸色惨白的呢喃道:"阿弥陀佛,翼儿千万不要有事呀,佛祖一定要保佑他平平安安的!"

秦安然虽然也和她同样的担心,但是为了安慰云母,只好强装没事的说:"伯母,不用担心啦,云翼他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云母望着她,忽然瞧见了她脖颈那只露出来的玉佩,嘴唇哆嗦起来,"你那玉佩是不是翼儿的?"

秦安然点点头。

云母的脸色更加的惨白,眼神绝望的责怪道:"为什么你会要了他的玉佩?"

"是他送我的。"秦安然低头红着脸说。

"天呀——"芳姨在一旁叫嚷起来,"这怎么能行?这玉佩可是小翼的护身之物呀,他不能没有这个呀。"

秦安然的心咯噔的一声响,慌忙的问:"为什么?"

"小翼是七个月的早产儿,出生后,体弱多病,连医生都怀疑他能不能活下去,但自从遇见了一位高僧,送了他这块玉佩后,他的体质也就开始逐渐的好起来,甚至越来越强壮。这玉佩他从来都不离身,怎能就送给你了呢?"芳姨叫嚷着。

云母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和难看,死死盯着秦安然。

如果秦安然知道这个玉佩对云翼是那么的重要,她就算死也不会收下。

云翼没有了玉佩的保护,会不会有事?

秦安然愧疚地望着云母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他送我,我也就收下了。"

云母没有回答她,只是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一副很虔诚的样子祈祷着。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愿云翼并不是真正的需要这块玉佩!

他自己明明知道这玉佩对他那么的重要,为什么就送自己呢?难道是希望这玉佩也能给自己带来健康和好运?

云翼呀,云翼,我宁愿自己不健康不好运,不要你有事!

秦安然再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了,轻声说了一声告辞,就起身离开云家。

不过,她并没有坐电梯往下走,而是走楼梯,一路往楼顶跑去,企图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可以让云翼平安无事。

跑到楼顶,她依然感觉不到任何累意,好像身上永远都有充盈不尽的力气似的。

秦安然来到楼顶的横栏边,心情极其郁闷的眺望着远方。

如果自己能像大雄一样,有个来自未来的哆啦A梦的机器猫多好呀,那么,她就可以让它拿出如意门,然后嗖的一声就可以到美国去找云翼。

又或许,有一面可以看到美国那边云翼踪迹的魔镜,看看他现在是否还安好!

但是,她什么都没有,她的脑海里就算有百科全书,也无法让她通过意念来飞达太平洋彼岸,真是痛苦。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放声的哭了起来!

秦安然正哭着起劲,忽然感觉有人站在自己身边,慌忙的用手背擦了擦泪眼,却看见一块干净的兰格小方巾递了过来,一个温柔却带着有几分奶油气的声音响起:"用这个擦吧!"

她抬眼一看,发觉竟然是楚云天那个在丝语发艺做理发师的表哥VIVI,眨着一双类似楚云天的弧长凤眼看着她,樱红的薄唇上荡漾着温柔的弧度。

看见是秦安然,他也微微感觉惊讶,"怎么会是你?"

秦安然有点不自然地用那方巾擦了擦眼泪,方巾很洁净,而且飘着淡淡的类似兰馨一般的雅香,秦安然都有点不好意思用来擦鼻涕了。

他和楚云天真不愧是表兄弟呀,两人竟然都随身携带着环保用品方巾,而且也是蓝格的。以前,楚云天用他那条方巾为她包裹伤口,她洗干净后,如同宝贝般珍藏在抽屉里。

"呵呵,放心的擦吧,弄脏了,你就洗干净好了。"VIVI笑着说,然后坐在她的身边,眨着晶亮的凤眼望着她问,"因为什么事这么伤心呢?是不是我那表弟弄的?你告诉我,我揍他一顿。"

秦安然慌忙摇头说:"不关他的事,听说眼泪能排毒,我就流流而已。"

VIVI是个情感细腻的人,何尝看不出她眼底的悲伤?不过,既然她不想说,那他也不去点明,而是淡笑着拍拍自己的肩膀说:"也对,如果你还需要借肩膀的话,我可以无尝的借给你。"

他今天穿的和那天在理发店里看的不一样,而是一件很干净的白色真丝衬衣,胸前还绣着一朵雅致的兰花,再配上他那柔柔地披散的头发,有种一尘不染的俊秀,像极韩国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了。

秦安然抽了抽鼻涕,她可不敢在这么一件衣服上擦鼻涕眼泪,因为她实在忘不了夜风狂那件价值十三万的衬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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