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走了?"陈阿姨有点失落的问。

"嗯,怕太迟回去会被发现。"秦安然点点头,朝爸爸房里瞄了一眼,"妈,我走了,家里就辛苦你了。"

"嗯。"陈阿姨的声音有点哽咽,"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没事的,拘留所里的那些人对我都很好。"秦安然展着笑颜说,"你也就不用担心了,已经有人保我了,我很快会没有事的。"

陈阿姨听说有人保她了,双眼亮了亮,但是,依然担心不止。

"走了。"秦安然抱了一下陈阿姨,然后飞快地奔跑出去,跑着跑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国际长途,心一喜,知道应该是云翼的了,慌忙的接通,声音急促的问:"是云翼吗?"

可能是信号不好,电话那边有点沙沙的嘈吵声,甚至听见好像有波浪翻滚的声音。

沉默了一下,电话那边传来了云翼那听起来很轻松和霸道的声音:"笨妞,不睡觉吗?怎么那么快就接电话了?"

"刚好醒着。"听着云翼的声音,秦安然的心如同波浪翻滚般激动。

"我想你了!"云翼直接的说。

听到此话,秦安然感觉自己就好像大海上那一叶漂浮的轻舟,在荡呀荡。

"你想我不?"云翼接着问。

"我想你,很想很想你!"秦安然说着,眼睛突然发酸,眼泪开始涌了上来。

"就知道你这个笨妞想我。"云翼低低的说,"不过,我现在居无定所,无法经常打电话给你,对不起。"

秦安然的心一沉,慌忙的问:"你在美国那边到底干什么了?不读书吗?"

"..."

电话那边是一阵沉默。

"云翼?"秦安然焦急地叫道。

"笨妞,我没事,我很好,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要挂了,拜拜。"

秦安然刚想继续说,电话那边就传来了滴滴的忙音了,心情又一下子跌入了冰点,脚步有些麻木地在马路上奔跑着,一直到拘留所。

拘留所那看守她的人依然处于昏睡之中,她悄悄的闪进去,然后把门锁好,抱起了小黑,想到云翼,却怎样都睡不着。

"陈市长要来看你了,你出来一下。"一个警察匆匆赶来,对正在练功的秦安然说。

听说是干爹来了,秦安然的双眼亮了亮,希望他能有救自己出去的方法。

警察引她来到专用的探访室,陈广明正焦虑不安地在房里踱来踱去,而旁边几个拘留所的人则小心翼翼地陪着。

"干爹——"秦安然看见了他,甜甜的叫了一声,吓得其他警察一跳,他们没想到秦安然竟然会是市长的干爹,幸好平时对她的态度还好,否则被告一状的话,市长怪罪下来,乌纱帽也不保了。

听见她当着那么多人道出他们之间的关系,陈广明心里微微感觉恼火,因为他不知道中央上面到底要怎样处理秦安然。

如果鹰派占上风的话,她会安然无事成为国人称颂的小英雄,但若鸽派占上风,顶不住R国M国的压力,秦安然就会成为罪人,自己身为她的干爹,可能都要收到牵连。

不过,他毕竟是官场混了几十年的,最擅长的就是如何掩饰自己的真实内心了,脸上依然堆浮着慈爱和关切的笑容,挥手让身边的警察离开,留下他们两个单独说话。

"小然,委屈你了。"陈广明亲密地拉着她的手,看起来很心痛的说,"这些日子还好吧,抱歉干爹不能及时来看你。"

"我很好,干爹不用担心。"秦安然敏感地感觉到陈广明的一点疏离,勉强地笑着说,"我只是抱歉不能及时继续给干爹做针灸。"

陈广明的脸上掠过一抹黯然的乌云,这是他最焦急之处,明明自己的病快要治疗好了,秦安然却在这个节骨眼出问题,真是麻烦,而且,他也找过徐医生,问他能不能替代秦安然帮他针灸,徐医生却表示无能为力。"小然——"陈广明犹豫了一下,望着她问,"你现在可不可以帮我做针灸?"

秦安然突然感觉心一凉,原来干爹来看她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他自己,担心自己的病情不好,呵呵。

不过,人与人之间,除了父母亲情,大多数都是处于利用和被利用之间。自己叫陈广明为干爹,也不见是因为对他有什么感情,而是因为他那市长的光环,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而他则是因为自己能对他有用,自己又期待什么呢?

想到这,她的心也就坦然起来,而且,作为医者,总不能帮人家治疗一半就放弃,于是,她笑着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是可以在这里做针灸的,只不过,缺少了中药的泡浸,效果会不好的。"

陈广明双眼一亮,现在,只要能治好病,他还介意什么?如果不抓紧时间让秦安然帮他治疗,万一她被上头处理掉的话,自己该往哪里哭去?

"我打电话给徐医生,让他把中药泡浸这些搬来这里。"陈广明说。

"能行吗?"秦安然问。

"没有什么不行的,毕竟我还是这个市的市长。"陈广明说。

秦安然默然。

陈广明出房和外面的警察交待了一些事情,重新坐到秦安然面前,等到徐医生和小林子相关要中药泡浸的工具准备好后,秦安然开始给他做针灸了。

因为体内的真气有所上升,秦安然发觉做起针灸来更加的容易,而且效果更加的好,比平时都少用了半个小时,就大功告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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