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梦见你被独眼黑鸦杀了。"秦安然搂紧了他,迫切地想感觉他的存在。

"呵呵,据说梦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既然你都做这样的梦了,那可能是意味着独眼黑鸦找不到我的。"云翼笑着说。

"但愿如此。"秦安然把头从他的肩膀上抬起,望着他问,"你是否知道你刚才练功的时候出现了走火入魔的迹象?"

"开始隐约知道,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却一点都不知道。"云翼有点愧疚地望着她问,"刚才是不是吓倒你了?"

"云翼,你老实和我说,你以前是不是也试过这样的走火入魔?因此才想要我绑住了呢?"秦安然问。

"以前出现过一次..."云翼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极度痛苦的神色,身子微微颤抖着。

"发生了什么事吗?"秦安然握紧他那指尖发凉的手问。

"嗯。"云翼点头,"那次我冲破了第四层气功后,隐约感觉自己的不妥,随即失去了正常意识,等到清醒过来,却发觉自己把船上所有的人都杀了。"

秦安然大骇,伸手把他搂在怀里。

云翼把头默默地埋在她的怀里,如同小孩子寻求母亲的安慰...

秦安然摸着他的头发,心痛如刀割。她知道,云翼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杀死一船无辜的人,那种极度的恐惧不安愧疚根本是难以用言辞表达的,如果换了她,或许,她都要承受不住,精神崩溃了。

云翼,对不起,在你那样痛苦恐惧的时候,我竟然不在你的身边。她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并且开始启动脑海资料库搜索,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可以驱除人过往的痛苦记忆的。

资料库提示她,人可以通过催眠,重新更改某段记忆,把痛苦的换上欢乐的。只是,这个催眠方法,上面并没有提供,有的只是浅显,但不能操作的表面理论而已。

云翼在她怀里好一阵,然后抬头,勉强地朝她挤出了一个笑容说:"谢谢,我现在好多了。"

"谢什么谢?"秦安然白了他一眼说,"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客套话吗?"

云翼点点头,然后痛苦的说:"一直以来,我努力想把这段记忆抹去,努力不去想当日满船血肉模糊的惨状,甚至努力的说服自己,那不是自己干的,但是没有用!"

"或许,那真不是你干的呢。"秦安然说,"你别把一切都揽在你身上。"

"不,我知道肯定是我,当时我虽然不清醒,但隐约感觉到自己就好像一只暴虐的野兽一般,要撕裂所有的东西,而当时船上的人,全部都是被撕裂得惨不忍睹,甚至有个婴儿..."

云翼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全身的颤抖起来。

"不要说了,就当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魇吧。"秦安然抚慰着他。

"当不了,实在是当不了。"云翼摇头,眼底的痛苦之意更深了,又开始转为赤色了。

秦安然慌忙的伸出手指,点住了他的睡眠穴,他方软软地歪倒在她的怀里,微响的呼吸声有节奏地响起,但是,浓眉依然紧紧地拧着,脸部的表情不能安宁。

秦安然用手指轻轻地熨平他的眉头,低头亲吻他的脸,希望自己的吻能驱赶他梦中的阴霾。

也许云翼感受到了,脸部表情逐渐的舒缓,嘴里呢喃着一声"笨妞",唇角微微的翘起了一抹类似微笑的弧度...

秦安然的心又是一颤,伏下身,把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想着该如何是找到催眠的方法,让他彻底摆脱那个不应该回忆起的梦魇。

云翼再次醒来,秦安然没有和他说任何事情,只是温柔地帮他剃胡子,洗脸,然后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拉着他的手说:"饿不饿?我们吃饭后,去茂海乐园玩过山车,好不好?"

云翼揉了揉略微有点发痛的太阳穴,把某种情绪强行的压下去,点点头。

"在出去之前,你还是先戴上个蜡皮面具,以防万一。"秦安然拿出薄如蚕翼的蜡皮面具说。

云翼没有任何异议,任凭秦安然在他的脸上捣弄着。

"哈哈,你看看你自己变成了什么?"秦安然弄完,大笑着递给他一面镜子。

云翼朝镜子里一看,里面赫然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孔,而且,很平淡无奇。

"唉,那上官一丁也真是的,既然都做面具了,怎么就不做帅一点的?"秦安然嘀咕着说。

"平淡好,只有平淡,其他人才不会多看几眼,也不会发觉有什么端倪。"云翼笑着说。

"也对。"秦安然点点头,"乔装完毕,那我们出去吃饭去。"

云翼和她手拉手地走在街上。

之前,他们很亲密地走在地上,人们看他们的目光比较正常,但现在,很多人看他,尤其是一些男的,看到云翼那张平淡的假脸,脸上出现的表情都是很气愤,好像他不应该和秦安然在一起似的。

"估计他们一定在心里骂你这朵鲜花怎么就插在我这堆牛粪上去了。"云翼笑着对秦安然说,"看来,你以后也乔装成一个平凡的女生好了,这样就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了,也没有人说我们不配了。"

"好呀。"秦安然欣然的同意,以前很丑的时候,她天天渴望着自己能变成一个比苏雪雪还要漂亮的超级大美女,但是现在,她倒没有这个心思了,对于容貌,也没有过多关注,衣着也是平常的。

秦安然正和云翼说着,目光忽然瞥到街道上某个背影,神情不由微微一窒,手指不自觉地把云翼捏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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