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黑木牌在安木秀的身上,可能会被烧毁了,再也找不回来。

几人翻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黑木牌的踪影。

秦安然走近屋里的一个天井旁边,忽然,手上的戒环微微颤动着,并且发出微弱的黑光,很是不寻常。

小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额心那弯新月的光芒原来是淡金色的,现在也略微呈黑色,好像有毒气上侵一般。

所有的人,都感觉有一抹妖邪之气向他们逼近,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

"圣主,圣子,我们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大长老紧张的说,他那纯白得没有一丝杂质的头发也泛着一层黑气。

秦安然点点头,刚想挪动脚步,忽然听到水井里发出咕噜噜的冒泡声音,好像有东西在里面潜动一般。

大家的神经一紧。

云翼抢先伸头看——

还没有看清楚什么,井里突然伸出一只长长的黑手,迅速的扼向他的脖颈。

云翼慌忙缩身,倒退几步,全身冷汗狂冒。

"怎么了?"秦安然伸手扶住了他,问。

"里面有一只手。"云翼心有余悸的说。

"怎么可能?"战天野叫嚷着,也伸头去看,只见井水泛黑,在不断地冒着泡泡,但井差不多有十米深,就算有手,也应该不可能伸得那么长吧?

他于是回头嗤笑云翼出幻觉见鬼。

就在这时,一只长长的细细的黑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井水里伸出来,一把扼住回头不注意的战天野脖颈。

"啊——"

战天野惨叫一声,头往下,身子一个倒栽,往井里摔去。

离他最近的慕容澈迅速的伸手拉住他的脚——

却不料,遇上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也跟着倒栽要被拉下去了。

独眼黑鸦抓住了慕容澈的一只腿。

众人也七手八脚的帮忙。

秦安然勾头往井里看,果然是有一只细长的手扼住了战天野。

此时战天野脸色憋红,呼吸非常不顺畅,因为姿势倒栽,喉咙被扼住要害,他也根本无法运功。

秦安然急了,也顾不上对那只突然冒出来的黑手有所恐惧,抽出腰间那条绸带,卷向战天野。

在她的腰带要卷向战天野的时候,突然又冒出了一只黑手,把她的腰带抓住,也就在同时,那只原来扼住战天野的手往上一推。

战天野、慕容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高,独眼黑鸦、云翼等人也都来不及收力,都往后栽倒,摔在一起。

而秦安然则被黑手卷入了水井里。

"安然——"

众人大惊,急忙的爬起身,围着水井看。

井水已经恢复平静,井水清澈,没有一点波澜,好像刚才的事件从来都不曾出现过一般。

但是,秦安然就是不见了。

云翼想都不想,噗通的一声,从井上跳了下来。

井水并不深,只能淹到他的脖颈,他潜入水里四处寻找,井里面除了一些残叶垃圾外,什么都没有,更不可能藏得了一个人。

怎么回事?

他急得大叫,没有任何回声。

"啊——"云翼抓狂地挥掌向井的四壁拍去。

石头,泥屑纷纷跌落,填在井里,砸在他身上。

"云翼,不要这样,你这样会把井都毁了,到时候安然怎办?"楚云天大叫。

云翼怔了怔,停止了手,继续在呼喊着秦安然的名字,喊得声嘶力竭,也都没有任何回应。

"姐姐,姐姐。"小乐无力地呼喊着秦安然,额心那弯月已经不泛黑气了,却没有任何的光亮,如同虚假印了上去一般。

"大长老,这到底怎么回事?"易牙望着也一脸焦急的大长老问。

大长老掐掐手指,摇摇头,"我也实在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战天野噗通的一声,也跳了进去,双手仔细地摸着井壁井底,企图能摸出任何门路,却一点发现都没有。

"你们都上来吧。"易牙无奈的说,"主人福大命大,应该会没有事的。我们等着就是了,你们在下面乱摸,反而会坏了事情。"

战天野和云翼唯有爬了上来。

众人心情沉重,都眼巴巴地看着水井,甚至希望能从里面再伸出一只手,把他们也抓下去。

但水井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四周一片死寂。

众人等了一天,还是等不到任何奇迹出来,大家的肚子也饿了,但没有谁想要吃东西,谁也不舍得离开一脚,担心秦安然出来,会看不到人。

大长老只好叫其他长老轮流送东西过来给大家吃。

秦安然被黑手扯下了水井后,只觉得眼一黑,再睁眼,却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岩洞里,她的目力虽然极好,但毕竟是在漆黑之中,只能看见四周有密密麻麻的站着一具一具的雕像,恐怖得令人毛骨悚然。

"云翼——"

"天野——"

"云天——"

"慕容澈——"

秦安然忍不住大声地呼喊着她的人的名字。

但是,没有人回应,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那些雕像在静静地伫立着。

突然被抛在这里,又想到那只如同鬼魅一般的手,秦安然还是害怕,但她知道,害怕是没有用的,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勇敢地向前。

她闭上眼睛。

有时候,人的双眼一旦闭上,身体的其他感官也就会变得灵敏多了。

感觉四周有很多轻微的呼吸,这些呼吸既不像人类的,也不像其他动物,若隐若现,杂乱虚浮,在这岩洞里潜伏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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