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安然不是得知他是阴谋毒杀爷爷的人,还真是被他这番情深意重的话所感动呢。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办?"江飞鹰问。

"我会在你陵墓旁搭间屋,一直和你相伴。"江波说。

"少在这里假情假意了,你明明恨不得爷爷死,存心积虑地给他下慢性毒,现在又说要守陵,你说出如此违心的话,难道就不怕自己恶心死?"秦安然再也忍不住,大声的说。

江波微微一凛,"小姐,你怎能如此说话?我给首长下毒?"

"对,你就是给爷爷下毒,这都是证据。"秦安然把白蛇帝从他房间搜到的那包东西扔到他面前,"你在爷爷的衣服上薰上木檀香,然后在你自己的衣服上薰上地香,让它们相互作用,形成了慢性毒,逐渐的侵入爷爷的五脏六腑,让他中毒,而你则每天服用丁香解毒。现在物证俱在,你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江波看着地上那包东西,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目光凌厉地望向江飞鹰,质问:"首长,你竟然如此的不信任我?"

他那目光里,闪着复杂的情绪,有心痛,有愤怒,有绝望,让江飞鹰不忍对望,微微躲闪开去说:"江波,我真的很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

"但你还是相信了。"江波语气里有说不出的悲痛,"我们之间,四十多年的感觉,最终敌不过一场栽赃,呵!"

"栽赃?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栽赃你?我们没有这个动机和必要。"秦安然冷笑着说,"看来你是要反咬一口了。"

"我没有说你们栽赃我,我只是想说,这一切,并不是我所谋算的。"江波神情骄傲的看着江飞鹰说,"首长,如你不信我,你大可以处置我。"

江飞鹰叹了口气说:"江波,我信你。"

"你还是不信我!"江波脸上出现了很受伤的表情,猛地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心!"

"不要!"江飞鹰慌忙的制止。

江波不听,把手上的匕首一送,直接的要刺进心脏。

秦安然下意识的伸出手指一点,点住了他的动穴。

匕首在离江波的心脏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如果不是秦安然出手快,还真是直接的刺穿了心脏呢。

秦安然把他手里的匕首拿开,解开了她的穴位。

"把匕首给我。"江波冷冷的说。

"江波,我信你!"江飞鹰站起身说,"别做傻事了!"

江飞鹰在情急之下,也忘记伪装自己的病态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突然好转,看得江波一阵惊诧:"首长,你——"

"我没事。"江飞鹰望着他那眼底没有任何伪装的欣喜,"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波的声音哽咽着,眼底全是泪。

秦安然在一旁冷眼地看着。

她实在无法分辨,这个江波到底是一个高明的演员,还是真的是他们误会了他!

她望向风羽夕。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风羽夕用心语说。

"关于木檀香和地香的事情,是你最先知道的。"秦安然说。

"姐你怀疑我?"风羽夕有几分受伤的问。

"我不会怀疑你,你是我亲弟弟,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木檀香和地香发生反应产生毒素?"秦安然问。

"我来的路上,刚好遇见有人在卖木檀香,是他说的。"风羽夕的神情忽然一凛,"难道我们都中了圈套?"

"这难说。"秦安然还没有说完,风羽夕就跃身出去了。

"他怎么了?"江飞鹰问。

"去找刚才在路上卖木檀香的人。"秦安然望向江波,"爷爷很信任你,不信你的只是我,我真的很想知道,这包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你的。"

"我的对首长的心可昭日月。"江波冷然的说,"若你真怀疑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你身上有地香的味道,又该如何解释?你不会和我说,你喜欢用地香薰衣服吧?"秦安然问。

"在三十年前的一场大雪,我的鼻子早就失去了任何嗅觉,无论是香还是臭,对我来说,都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用地香?"江波说。

"三十年前,我在雪地中弹受伤,他怕我冷坏,硬是把自己身上所穿的全部衣服,都脱给我穿,把我背出雪山,从而冻坏了鼻子..."江飞鹰回忆起当日的情景,心绪万千。

小黑貂嗅了嗅江波的身,又嗅了嗅装着东西的包,然后摇头摆爪,表示这包东西上,并没有江波的气味。

难道真的是有人栽赃,顺便把江波一并除去?

而且,江波失去了嗅觉,就算有人在他的衣服上做了手脚,他都是不会察觉到的。

秦安然略带愧疚地看着江波。

江波没有理她,而是目光专注地看着江飞鹰,眼底甚至带着某种情感。

有着这种情感的人,应该不会是伤害爷爷的人。

那到底是谁?

"小黑貂的鼻子嗅觉灵敏,能分辨出气味,不如我们把全府的人集中起来,让它找人就是了。"白蛇帝在一旁说。

秦安然点点头,拍了拍小黑貂的头,"这次可得靠你咯。"

小黑貂把一只爪子竖在头上,做了一个敬礼的可爱动作,让人逗笑。

江波把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起来。

小黑貂一一去嗅,都摇头,表示没有谁的气味和包上的相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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