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梁环视了一圈,汉军已经彻底将他们包围,原來汉军撤退,只不过是想把他们引出來,

此时黄巾军都已经疲惫不堪,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恐惧,张梁更是懊恼不已,仰天长啸道:“天要亡我张梁啊。”

“将军莫怕,有我管亥在,肯定能够保护将军突围而出的。”管亥将大刀横在胸前,虎视眈眈的望着对面的岳彦,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张梁,

一旁的周仓也大声叫道:“将军,跟他们拼了。”

张梁听了管亥、周仓的话,把心一横,急忙说道:“好,大不了就是一个死,临死前也要多杀几个人,杀一个够本,杀一双就赚了。”

他们是如此想法,可是手下那些勉强逃出生天的黄巾军却沒有这般胆气,望见周围站满了全副武装的汉军,弓箭手林立,都害怕极了,

就在这时,岳彦突然大声吼道:“你们都给我听着,只要放下武器,摘下头上裹着的黄巾,出來投降的,全部可以活命,并发给你们食物和水,但凡敢有抵抗的,全部格杀勿论。”

声音传到了黄巾军的耳朵里,立刻引來了一阵投降浪潮,许多黄巾军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三五成群的跑到路边,高举双手,大叫道:“我投降……”

投降的呼声很快便传遍了整个黄巾军,张梁、管亥、周仓等人见后,都感到很诧异,沒想到投降的人数居然如此之多,只一瞬间,黄巾军里便分成了两拨,而放下武器投降的占有七成左右,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地上到处扔的都是兵器,原本六七千人的黄巾军,只这一会儿功夫,便只剩下两千人不到,而且还有人在不断的摘下黄巾,将手中的武器抛向一边,继续加入到投降的队伍中去,

这些人都是后來加入到黄巾军里的,无非就是为了混口饭吃,与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不一样,信念并不是很坚定,

张梁本來就率领了几千人马,一路走來,像滚雪球似的,部队很快便发展到五万人,如此高速的膨胀,必然会有许多混水摸鱼之辈,

但直到此刻张梁才看明白,原來混水摸鱼的人居然这么多,原來他率领的军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乌合之众……

岳彦骑在马背上,看到面前两极分化的黄巾军,冷笑了一声,喝问道:“还有沒有要投降的。”

话音落下,无人再愿意摘掉黄巾,丢下武器出來投降,他目测了一下,围绕在张梁身边的,大约还有一千七百多人,而且还都个个身体疲劳,

“兄弟们,早晚都是死,不如随我杀出去,或许还能侥幸逃脱,杀啊。”张梁挥动着手中的双刀,大叫一声,身先士卒,直接冲向了汉军,

管亥、周仓等人也紧随其后,一股脑的全部跟着张梁向外突围,

“放箭。”

随着岳彦的一声大叫,战斗一触即发,成百上千的箭矢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射向了被包围的黄巾军,

黄巾军的前后左右都受到攻击,一通箭矢射完,黄巾军已经倒下多半,只剩下七八百人还在向前冲锋,

紧接着,汉军又是一通箭矢射出,但见冲在最面前的张梁手舞双刀,不停地拨开了射來的箭矢,管亥、周仓一人提着一柄大刀跟在身后,帮着张梁护卫着左右两边射來的箭矢,而跟在后面的士兵,则护卫着后面射來的箭矢,

一行二十多人,配合默契,直接躲过了两通箭矢,很快便冲到了汉军防守的阵地,

汉军弓箭手见张梁、管亥、周仓等人杀來,立刻向后撤退,而后面早就等待多时的步兵,持着一米多高的方形大盾牌挡直接挡在了前面,数十条长枪从盾牌与盾牌之间的缝隙中刺了出來,

张梁、管亥、周仓等人大吃一惊,若非武力高强,险些就被刺到了,而且对汉军防守的严密性也十分忌惮,

“围。”

岳彦见整个战场只剩下张梁、管亥、周仓等二十多人,便立刻下了命令,

站在第一线的弓箭手纷纷向后撤退,手持盾牌的士兵从后面涌现出來,一点一点的将张梁、管亥、周仓给合围了起來,组成了一道铜墙铁壁,

黄巾军几经冲杀,都无济于事,非但沒有伤到人,反而自己身边的人却在不断减少,

张梁环视一圈,见自己被彻底包围了,外面全是官军,心中就更加恐惧了,

而且他们还不能靠近盾牌,一旦靠近,那些躲在盾牌后面的长枪手,便立刻会刺出來,让人防不胜防,

“嗖嗖嗖……”

十几支箭矢凌厉的射來,十几个黄巾军纷纷应弦而倒,只一瞬间,包围圈内,就只剩下张梁、管亥、周仓三个人了,

“轰”的一声响,盾牌组成的墙壁裂开了一个缝隙,一匹战马从那道缝隙里快速的奔驰而來,马背上的骑士虎背熊腰,提着一口大刀,一脸狰狞的模样,双眸中更是泛出无比森冷的目光,正是华雄,

华雄拍马舞刀,横冲直撞,大声叫道:“张梁,我來取你首级。”

管亥、周仓二人纷纷举起手中大刀前來遮挡,但却被华雄一刀挑开,瞬间从两人面前掠过,直接朝着张梁冲撞过去,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张梁的脑门便劈了过去,

张梁被华雄的雄壮给震慑,沒想到汉军中还有这样的人,居然连管亥、周仓都沒有阻挡住,

他急忙举起双刀去遮挡,哪知华雄这一刀力气太大,而且华雄的大刀也太过锋利,一刀将他手中的双刀尽皆斩断,冰冷的刀锋直接从头顶落下,一刀劈中了他的头颅,

“啊,。”张梁立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

华雄左手突然脱离刀柄,从腰间直接抽出一把长剑,“唰”的一声,朝着张梁的脖颈削了过去,

但见一道寒光闪过,张梁已经身首异处,头颅和华雄的刀锋紧紧相连,随同华雄的大刀一同被举了起來,

“将军,。”管亥、周仓二人看到这样的一幕,同时惊讶的大叫了一声,

就在这时,又有两骑一前一后的急速朝包围圈里驶來,前面的是鲍鸿,后面的是方悦,两个人趁着管亥、周仓二人分心之际,直接冲撞了过來,快要撞到管亥、周仓时,但见鲍鸿长臂一伸,直接揽住了管亥的腰,一把便将周仓给生擒了过來,

而方悦的手中则挥舞着一根绳索,直接扔了出去,套在了管亥的身上,然后用力一拉,便将管亥整个人给套住了,

方悦急忙勒住马匹,在原地停下,一群长枪手迅速冲了出來,直接用长枪顶住了管亥,

鲍鸿膂力过人,挟着周仓向前奔跑了一段,任由周仓怎么挣扎,他的手臂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周仓,

随后,鲍鸿勒住马匹,停了下來,将周仓抛了下去,一群士兵立刻围了上來,用刀架在了周仓的脖子,

短短的时间内,华雄斩了张梁、鲍鸿、方悦分别擒获了周仓、管亥,看的周围的人都热血沸腾,而原先投降的黄巾军也都是忌惮非常,都在暗自庆幸他们早先投降了,否则的话,只怕根本不是官军的对手,

士兵将周仓、管亥五花大绑,华雄举着张梁的人头,一同來到了岳彦的面前,

“家主,张梁的人头怎么处理。”华雄问道,

“取下來,用木盒子盛放着,待我写了捷报后,派人送到京城。”岳彦道,

“喏。”

一群人将管亥、周仓押送到岳彦的面前,大声冲管亥、周仓喝道:“跪下。”

管亥、周仓二人非但沒有跪下,反而站的比之前还笔挺了,同时都斜着脑袋,眼睛朝上翻,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跪下。”士兵们强行将管亥、周仓按在了地上,

管亥、周仓极力反抗,可是奈何官军人多,力气大,虽然不情愿,可也无可奈何,

岳彦分别打量了一下两个人,一个黑脸虬髯,一个面黄如蜡,但身材都很魁梧,同时就刚才那一幕來看,两个人都不是畏惧死亡的人,

“给两位壮士松绑。”岳彦突然开口说道,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错愕,鲍鸿急忙道:“将军,这两个都是黄巾军的一方渠帅,而且杀了我们不少人,为何不将他们斩杀,传首到京城邀功。”

“有张梁一个人的人头就够了,就算把他们也一起杀了,也沒有张梁的人头值钱,给他们松绑。”

鲍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岳彦的命令,当即让士兵给管亥、周仓松绑,但周围的将士们却一直将手按在兵刃上,生怕管亥、周仓再耍什么花招,

管亥、周仓一经被松绑,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岳彦在搞什么鬼,

正当两个人都在迷茫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岳彦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这句话,犹如一声晴天霹雳,管亥、周仓都被惊呆了,抬起头看着岳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鲍鸿听后,更是吃惊不已,急忙道:“将军,我们好不容易才……”

“照我说的话去做,把他们两个给我放了。”岳彦掷地有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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