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山白骨?”剑山白骨花承景么?似乎听起来还不错,不过……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起名号啊?而且还非得让她起?

苏瑾挑了挑眉,有些得意:“怎么样?这个名号不错吧?剑山白骨,形容你一剑出来,就能如皇皇泰山压迫,敌人必死无疑化为白骨,这个名号绝对霸气侧漏拉风至极,而且,这又是剑又是山又是骨头的,别人听了也觉得有种死亡魄身的恐怖感觉,威慑力也大,一听名号大约就都知道你不好惹了!”

花承景在门里面听到苏瑾这一番话,很有些哭笑不得。

过了一会儿,苏瑾听到柴房里传出声音:“好了,你进来吧!”

苏瑾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见花承景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也整理好了衣服,此时依旧靠着柴堆盘膝坐着,那柄森寒的剑就放在他的腿上。

“现在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方才在大街上你是故意放慢马车速度的,是吗?”花承景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瑾,不动声色地静静观察她的神情,哪怕是细微的面部肌肉抽动,他得从这些细节对苏瑾的敌友性质做出一个大致的判断。

对于这个问题苏瑾没必要扯谎,她点了点头:“是!”

“那那番如果你是刺客就会找地方藏起来比如马车的话,也是故意对我说的?”

“是!”

“刚才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会按照你说的藏身于马车底下?”

苏瑾笑了笑:“猜的!不过你除了藏身在马车底下,似乎没有更好的出路,城里已经戒严,又到处都是官兵,你硬要出城是不可能的,只能找地方躲起来,而在那个地方,军卒衙役又都追了过来,除了马车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躲,就算你那时候对我也不放心,也只能两相比较取危害轻的一边,毕竟在你看来,小女子即使有危险,那也是以后的,也是小的,总比面对那群官兵力拼要强,只要先找地方逃过搜捕,凭你手中的剑,自然可以慢慢甄别我是否对你怀疑恶意……”

“说的不错!那……你到底为什么救我?”花承景又将问题绕回了到了马棚里那会儿的问题上。

他不等苏瑾回答,又问:“你那会儿是否是从鹦鹉洲的花魁赛归来?如果是,那你应该知道我就是在花魁赛画舫上杀死薛绍义的刺客,难道你与薛绍义有仇?”

“没有,小女子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不尽不实,实在叫人难以相信!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仇人,那我实在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救我,除非真的怀有什么更大的阴谋!”说到这里,花承景眼神锐利起来,眸子再次变得璀璨若星。

“在下以前曾经有幸见过公子。”

那边微微的沉默:“什么时候?”神色倒是有些好奇。

“就在不久之前烟雨楼附近,公子从酒楼上纵身飞下,一剑砍下扬威将军的脑袋,而后又一剑割破他的那七八名亲卫的喉咙,小女子当时正在附近几十米远的地方看着,当时便为公子出神入化的剑术和身手所惊叹……”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语音微微沉了下去,墙壁的那边,原本靠着柴堆端坐的男子陡然间猎豹一样窜了起来,在站起的同时,腿上的剑已经握在了手里,轰然往后方刺了过去。嗖的一下,停在苏瑾的脸侧,有几缕头发被剑锋斩断缓缓飘落下来。

苏瑾笑着偏头看了一眼。

“你是当日那个少妇,为什么当时不害怕?”花承景神情冰冷,眼神里已经充溢了杀气,仿佛只要苏瑾的解释稍微有一丁点不合理,就会当场让她香消玉殒。

当日对扬威将军的那场刺杀,他当然记得,当时大街上那么多人被吓得狼奔豸突一般的四下奔逃,唯有三个女人站在那里不动,尤其是这个女人,当时更是镇静得出奇,他虽然在杀人,但是作为谨慎之人,却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在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异常,要不然那会儿离开现场时,也不会偶有所感地回头再看了她一眼。

现在想来……花承景看了看面前的苏瑾,不错啊,她正是当日那个让她觉得奇怪的少妇。

“真是没想到公子居然认出了小女子,当时那么多人……不得不说,你们练武之人的眼神就是比普通人厉害!至于害怕什么的,公子可是高估妾身了,当时我并不是不害怕,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武林高手有些吃惊,再者,小女子当时虽然只是第一次见公子,却也看得出公子不是滥杀之人,所行所为只是报仇而已,我自问不是你的仇人,那就无需害怕了!”苏瑾这句话说出墙,墙壁那边的男子微微愣了愣。

她又跟着道:“总之,我对你并无恶意了。”

花承景盯着苏瑾看了片刻,随后将剑锋抽了回去,垂在手边:“你到底有何企图?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你不可能是兴致来了就随手为之的!”

“其实很简单,小女子的目的那是相当单纯,就是想学武艺。”苏瑾坦白说道。

柴堆那边男子愣了半晌,似乎为这个答案感到愕然,片刻后,声音缓和了一些:“瞎说。”

“绝对不是瞎说!小女子从小心慕武学,梦想着能做一名女侠,锄强扶弱,行侠仗义,逍遥自在,快意恩仇,行走江湖!”

“呵……江湖可没你想得那么好!锄强扶弱?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倒是还可以,至于逍遥自在,那更别提了!这江湖上据我所知,可没什么女侠,也没几个你所说的大侠,大多数都是仗着武功抢钱杀人行自己所欲的……草莽强贼!”花承景对苏瑾的说法嗤之以鼻。

苏瑾闻言眨了眨眼:“不会吧?现在的江湖这么衰?那……也没事,刚才只当我说说罢了,再者,我也已经嫁人了,自不能出去行走江湖,但……学一些武功,自保总行吧?毕竟身为一个女子,本就出于弱势,难保哪天不会遇到危险,学些武功,到时候也不至于只能等死而没有反抗之力……”

“你真要学武?你一个大家闺秀豪门少奶奶,应该做些针织女红,相夫教子,而且你的诗词我也听过,做得很不错,舞刀弄枪不适合你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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