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分钟前,我和陶跃跃以为这一次一定是输定了!

这一次从巷口差点儿撞到那个半大小伙子开始,巷子里的穿行便一直不顺,一路上遇到的垃圾堵路不断,我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好几处诸如木头架子、苞米杆子等东西,好在速度基本还能保持,而前面即将到终点时那些家伙的吼听也隐隐能够听到。

然而,就在快要出来的时候,赛车的大灯却照到的不是路口,而是码的高高的一排纸箱子上!

我差点儿抓狂——分明记得,一个星期前,在这里路过的时候,还没看到这些破东西,什么时候那个大院子改收废品的了?

怎么办?那边狂吼“龙哥”的声音已经清晰可见,明显的,如果再不想办法出去,恐怕出去也输了!

陶跃跃这个时候已经紧张的双手抱在胸前说不出话来,脸色惨白,显然,她也以为,这一次必输了!

去特马的!我心一横,反正这车子是要进修理厂了,该死吊朝天,不死万万年!哥们这一回豁出去了!

轰大油门,我身子前倾,仿佛自己已经和赛车融为一体,直接冲着那堆破纸箱子就冲了过去!

陶跃跃愣了一下才缓过神来,看着车子直接就冲着那团黑黄黑黄的如同墙一样的东西撞过去,以为我发疯了,双手捂着头闭着眼睛大声叫着,发泄着心头的恐惧!

“砰!”

赛车将那足有三米多高、一米多厚的纸箱子墙搞开一个巨大的豁口,然后借着底下铺着的纸垫子,向半空中冲了出去!

原本这巷口就比那路底,这一冲出来,车腹直接擦着马路牙子和路沿石,重重的落在路面上!

而冲出去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准备,心里狂喜加庆幸的时候,已经极力扭着方向盘,车子几乎没有停顿,落下后便一个急转,类似漂移一样打横过来刚好堵着白色跑车,轰鸣着向终点冲了过去!

谁也没想到这半路杀出的黑色跑车竟然就错着那么一点点抢先冲过了终点,一时间,整个场面只有两辆车的发动机轰鸣声!其他人都懵逼了!

郝建龙更是懵逼中,说好的赢了呢?说好的事后还有奖励呢?说好的后面那车跟不上了呢?怎么就半空中杀出来的?

你特么的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哈哈哈哈!”熄了火,下了车,陶跃跃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拍着已经被划的不成样子的黑色赛车大笑着指着郝建龙说道:“怎么样?服不服?”

服?我服你一脸!

这个时候郝建龙真是郁闷的想要死了。事先规则里并没有说不能抄近路——问题是他压根不知道这里有近路啊!

当然是不服的了!

但是,能说吗?原本一直装着的就是宽容大量的形象,现在如果说不服,那岂不是把形象完全给毁掉了?再说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说不服那岂不是妥妥的自个儿打脸嘛!

但是,要说服,心里那真是一百万个不情愿!你就凭着那条近路,和那辆看着酷炫,实际上娘炮的赛车,就把我这辆可以去参加职业赛车的改装车给PIA掉,怎么可能真服?

这一刻,郝建龙是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蛋痛!

但是那些打赌押我赢,刚才已经失落到极点的围观者却压根不管这么多,他们仿佛刚从深渊里出来看到希望,这一刻已经顾不得等主持人宣布,直接开始欢呼了,这种绝地反击最后赢了的感觉,那叫一个酸爽啊!

最终,主持人宣布我和陶跃跃赢了,其实主持人门清,郝建龙抢跑是其一,二来一路上有摄像头跟着,车技怎么样,业内人士自有公论。

陶跃跃喜滋滋的抱着那一袋子十万块的现金过来,我就想不通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那黑色的赛车的修理费都不止这个价了。

“我哥开的4S店,车子明天我就扔到他那里去修,反正我不花钱!”女孩一脸的理所当然,好吧,这事我啥也不说了。

“给,都给你!这一次要不是你,我的脸就丢大了!”陶跃跃把那一袋子钱都塞我怀里,还生怕我不收的解释:“我得了面子,你拿钱,正好!再说了,是我硬拉着你过来的,这钱你就别推辞了。”

许是白天我没有全拿钱的原则性让她认为我不可能要这么多,没等我说话,便主动解释。

我的确是不能拿这么多钱。从袋子里取出五万扔到她车里,我没再说话,陶跃跃原本还要解释,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什么也没说。

我穷,但正因为这个,自尊,原则啥的,便是我仅剩下的东西了,丢不得。

扭头看了看还在白色的赛车旁的杜晓双,她此刻正和郝建龙说些什么,我心情复杂,却也说不了什么,抬头对陶跃跃说道:“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回去了。”

“我送你我送你!”陶跃跃立刻上了赛车,虽然现在车子形象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功勋车,她根本不在意外在的那些,坐进去后透过玻璃看着我。

我心一软,也就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一路无言。

赛车虽然赢了,但实际上我却感觉到丢掉了更重要的东西,但这些事情无关对错。

陶跃跃虽然很兴奋,但她明显能够感觉得到我的心情不太好,她也知道应该是和那个女孩有关,但这个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我,只好捡着一些她听过的好笑的笑话讲给我听:“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听说过熊和兔子的故事吗?……”

这个笑话我好像听过,很污的感觉,女孩能在这个时候为了安慰我,讲这样的笑话,我虽然没笑,但却略有些感动,便说道:“我到了……”

“呃……”陶跃跃愣了一下,停了下来,看到我指着的那个小院子,有些意外。

“谢谢你,我没事,回去睡一觉,明天就好了。”我解释了一句,却又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便提着那个袋子下了车,冲她挥了挥手,往院子里走去。

我说的是实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就沉湎在已经逝去的感情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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