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姑娘,你还好吧!”楚青一惊连忙上前扶住她站立不稳的身子才不至于让她摔倒。

艳无眠摇了摇头,“没事,你还是赶紧把药配了救人吧要紧!”

“好,那你休息会!”楚青点了点头,扶着她在桌旁坐了下来。

自那天起,艳无眠便被安排在离袁有为院子最近的厢房安顿了下来,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剩余的时间几乎都在他身边照顾着。

接连这几天服下解药后,袁有为身上的疼痛好了不少,没有了毒素的干扰胸口上得伤也渐渐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这天下午艳无眠帮他伤口换了药,见天气不错便扶着他到院子里走走。

“你坐这,我去房里给你倒点水。”

袁有为点了点头见艳无眠转身进了房内,他回过头目光不经意间瞄到她搁在石桌上的剑,忍不住拿起抽出,眯起眼看着明晃晃的剑刃眼中欲欲跃试。

自从自己中毒回庄后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连踏出房门走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不用说碰剑了!

眷恋的眼神缓缓从剑刃上划过,袁有为轻轻闭上眼脑海里忆起自己以前所学的剑法,刚抬起手臂没动几下,胸口传来伤口被拉扯的剧痛疼得他龇牙咧嘴。

艳无眠刚出门便见到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她快步走了过来将茶水搁在桌上扶着他坐下。

“瞧你这般猴急的模样,真当这解药是神丹妙药能立即药到病除啊!你这伤口还没长好,万一到时候又裂开了小心被你师父知道了非把你五花大绑在床上躺上一个月不可!”

一听到床,袁有为刚舒展的眉头下意识又紧皱在了一起,“那还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他现在一看到床就只想躲得远远的,突然好怀恋以前能和庄内师兄弟们一起练剑喝酒的情景..

“你啊!”艳无眠听到他置气的话语无奈地笑了笑,扫到他额间布满一层细密的汗珠便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轻替他擦拭着,一边细细叮嘱着,“三玄银针的毒就是这样,伤口恢复得特别慢,慢慢来,来日方长,要练功也不急于这一时啊!”

“是啊,来日方长..”

袁有为细细咀嚼着这几个字,抬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容颜,如此近的距离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两人皆是愣了愣,随即相视一笑,暖意的河流缓缓从两人心底深处划过将两颗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画面竟是如此地美好、惬意。

这一幕恰好落在不知何时站在院子门口的两位庄主眼里,对他们的到来里面的两人浑然不知。

不远处传来两人开心的笑声,看着袁有为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二庄主莫离世悠悠地叹了口气,只怕他师兄的这位爱徒是彻彻底底地陷进去了...

“师兄,你为何会答应让那女子留在铸剑山庄?况且...有为和月儿自小便有婚约在身,我只怕..”

后面的话二庄主没有说出口,袁家历来与铸剑山庄交好,自打莫离月还在娘胎里时,庄主夫人便与袁有为的娘亲两人订了娃娃亲。

只可惜袁家在十年前突逢变故整个家族一夜间被人屠杀,当时只有七岁的袁有为带着两家订婚的信物跟着家仆一路逃到了铸剑山庄,后因天资聪颖被莫离天收入了门下。

且不说两家渊源颇深,袁有为和莫离月自小订了婚姻。就算是没有,凭那女人魔道中人的身份,作为铸剑山庄庄主的坐下首席大弟子也不该与其有过多的牵扯!

“月儿呢?最近她在干什么?”莫离天像是没有听到师弟说的话,独自沉吟了半响突然出声道。

“那丫头,从这女人来到庄里后好像是真的跟有为这孩子赌气,一直都没有来过这里。我倒是听庄里的下人说,她最近心血来潮一直跟在楚青身边学着辨识什么药草。”

莫离天点了点头再次扫了眼院子内的两人突然转身朝外走去,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长叹一声,悠悠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十几年就过去了,月儿也长大成人了..”

“可不是嘛!”莫离世跟在他身侧,“小时候,她、有为还有宸儿楚青四个人可算是玩得最好的,这几个小顽皮那时候可没少给我们惹麻烦!”

“看来也是时候该将他们的事办了..”莫漓天眼色一沉,留下这句话后便拂袖离开了。

凤若君盘腿坐在床榻上引导着那丝丝阴凉内息在体内游走。

一连着在房内闭关了调息了四天将修习的内力重铸整个人瞬间像是脱胎换骨般,撇去了以前最初学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她只选取了后来主修的那门内功虽未达到之前的造诣,却因为只修习这一项内功的原因,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功要比以前的更为精纯了不少。

她自小体质就极为特殊,从她记事开始几乎每隔三五天身体便会莫名地产生奇怪的热源,每次发作时她的神志和性格都会受到其影响整个人变得十分暴虐躁动不能控制。

随着年龄慢慢增长这股奇怪的热力也随之愈发地强烈起来以至于到后来她甚至连发作期间所发生的事情都没有丝毫印象!

凤若君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无数到惊恐的眼神,

“是她!就是她!”

“我昨天亲眼看到西街的猴子和二狗就是被她活生生给咬死的!”

“她是个怪物!”

破庙里一堆乞丐在围殴着一个年仅四岁的小女孩,每个人都在愤怒地挥动着自己的拳脚,用怒火来消除他们心中的恐惧。

不!她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怪物!她不是!

突然那双漆黑澈亮的眼眸变得血红一片,眼底之前的惊惧之意早已不复存在。女孩将随手将那小乞丐的身子甩在地上,伸出湿润的舌尖轻舔舐着指尖沾染上的鲜红液体,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地位弧度..

凤若君按在床榻上的手下意识紧握,手背上青筋乍现!

她惊异地睁开眼,不过片刻间的功夫背上衣料早已被汗水浸湿,整个人突然无力地靠在床边喘着粗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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