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睡不着,就越容易胡想,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来,我在想,老伯是不是从开始就骗了我,包括他说地饭菜、儿子和相片,那张照片也有可能都不是他妻子的。这样想着我的心就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栗,毛孔也都竖了起来。

“啪”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门忽然被推了开,老伯在外面探着个脑袋,然后走了进来,两只眼睛紧紧地望着我,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跟之前一样,也是一碗粘稠的如红豆汤一般的热汤。

他说,听见我在屋子里动静很大,就过来看看,是不是睡地不好,怕我着凉,还特意给我熬了碗汤。

我咧出一丝笑容,很尴尬地对着他。

“你放在这儿吧,想喝的话,我就喝了。”

我说。

现在看到老伯就浑身说不出来的不自在,就想着离开他。

老伯也明白,在看到我催促的表情后,也没有为难我,掩上门,就去他的房间了。

我忙赶过去,从门后面放了一个桌子,死死地抵着它,这门没有锁,要不想人进来的话,只有用东西抵着。

再次回到床上,看着墙面上的旧画,还有拐落处一些女式打扮品,我想,这间屋子,可能真的是老伯妻子的,但背后肯定不止是妻子死了、老伯就很怀念这样简单的故事。

如果刚才的梦境是真的,那个带头巾的女人又是谁?她是这个村子的吗,从梦境中,村子里还有很多人,怎么现在只有老伯一家了呢?

这些问题绕在我脑袋上,就像拎着无数个拍子一样,在拍打着我的头,我感到脑子里嗡嗡嗡响个不停,这会儿睡着了该多好。但偏偏睡不着,可不能就这么待着,我得找到办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我想到了那本《南疆蛊事》,现在或许也只有它能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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