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谋害上神的罪名,你让我如何救你!就算是帝君,墨殇上神都亲自出面了,也是不好多说什么的,更何况,这事情果真是你做的!你让我如何救你呀!”

“父王,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呀!”

“父王,你不能,你不能够呀!”

龙王也是看着跪到在地上的人,恨铁不成钢。那他能怎么办呢,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亲生的呀,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当然知道,他若真的从这龙宫走了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命,回得来。可他也没有办法,只想狠下心来,叫了几个人,将他亲自押解到了天界,希望能有个宽恕吧,也希望那位小上神,能安然不恙,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尹戈被救出来的时候,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有些神志不清,昏迷了几天,也就大好了。倒是咱们的这位龙二殿下,许久不曾露面了,听他身边的人说,是在蛮夷山救尹戈的时候,受了重伤,所以才一直不见人的。

最重要的是,尹戈被救出来的时候,龙二殿下将她交给墨殇之后,人就消失了,知道尹戈醒来后的好几日之后,才出现在昆仑境内。所以,尹戈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墨殇,更更重要的是,也没有人出来解释什么,就连当事人,不管是墨殇还是龙卿燚,都不曾有过言语,而天神,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什么动气呀出气的举动,只是淡淡的同前来禀告的仙娥,道了一声,“哦,”,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此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有一种,人没死,就好的意思,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唯一的女儿,不能说是十分的心疼,可也要一般的心疼,也不能像皇朔天这般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只能说是,皇朔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能心性如此,生来如此心性了,也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所以,昆仑的日子过得还是过得同往常一样。

至于郎贺,上了天界之后,听闻天君十分震怒,狠狠的责罚了郎贺一番,将人关押了起来,听候处理。前后派了许多人,来昆仑表示慰问,也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之类的。在得知尹戈并无什么大碍的时候,到底也没把郎贺怎么样,只是打了几十鞭,罚了几十日,骂了几十句,毕竟,也是要给龙王一个面子,给东海一个交代。倒是墨殇听了这样的处罚,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过问,只是东海派来的人,都被挡了回去,就连龙王亲自登门,连十里都没让他入内,这下大家都知道,这昆仑是不会就这么把事情算了的,不能说是整个昆仑,单他一个墨殇,就同东海是结下了梁子的了,那也是不得了的呀,单是一个墨殇,就已经是十分的不得了的了。

龙卿燚这几日,一直都闷闷不乐,什么人也不见了,什么乐子也不找了。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就是一个劲的喝酒,坐在树上喝酒,坐在树下喝酒,坐在屋内喝酒,坐在屋外喝酒,躺着喝酒,站着喝酒,反正就是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青墨见自家殿下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确实是于心不忍的呀。要知道,他家殿下在龙族可也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怎么到了昆仑,在一颗树上就被吊死了呢,确实这昆仑也只有一颗树,还是个女的。

这不,今天撞见的他家殿下,是斜躺在树上喝的酒,还是对着月亮,喝的酒。但是没有吟诗。

青墨看着,也只能是表示无奈。劝也劝了,可就是不听。他心里也是替他家殿下着急,替他家殿下鸣不平。明明就是他家殿下奋不顾身救得人,为的是心上人,可最后功劳都是他墨殇一个人占了,他也不解释,成天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同别的男人腻在一块,那个人还是他家殿下心上人的心上人,这都是什么事呀,都叫什么事呀!真的是!

龙卿燚看着月亮,想起了那日,在蛮夷山下,遇到的一位仙子,她同他说的话,和做的交易。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你是来救她的?”

“你想怎么样!”

“你放心,我可以帮你,救她出去。”

“只是,你会后悔的,龙族卿燚,”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裘伍,是守在这里的人,若我告诉你,她的劫是命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今日你救了她,便是生生的入了她的劫,你会后悔的,那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那也是将来的事,将来谁也说不准,我只知道,只要是她,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龙卿燚,不要将话说的太早。我记得,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般的言之凿凿,他恨不得告诉世人,他的痴情,他的爱意,可最后,虽然他没有承认,可我想,他一定是后悔了。”

“你口中说的人是谁?”

“他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将告诉你的是,那个女子叫婧兮,马上你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婧兮?”

“对,婧兮。”

“你可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凡是来了这里的人,又想出去的,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什么条件?”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会来找你并告诉你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请你记得你的承诺。”

“龙卿燚,如果可以,请你离她远一些,对你,对她,都好。等我来找你的时候,那时,你一定要同我走,因为那时你最后的解脱。”

青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朝着那棵树喊道,“殿下既然心中难过,为何不去告诉上神,让她知晓,殿下的心意!”

“如何告知?”龙卿燚了听了这句话,好像觉得十分可笑一般,笑了出来,笑得那般苍凉,好像失去了全世界一般,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要如何告知,殿下只要如实相告,想来上神定会明白殿下的心意,知道殿下千万年来,都不曾忘记过她!”青墨自然是无法理解的,这般说道。

“青墨,那太简单了,要是真就那般简单,我怎会如此!”

“那既然如此,殿下便将上神放下吧,她的心中没有你,你已然忘记了你,既然如此,殿下何苦迟迟不肯。。。”青墨越听越糊涂了。

“青墨,她没有忘记我,我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如今这个人,已经不是我了,青墨,你知道吗?”龙卿燚喝了一口酒,不再言语,思绪却已然飘出了许久了。

那日,尹戈被送至昆仑静养,由墨殇陪在身侧照料,昏迷中,卿燚明明就听见尹戈喊了无数的,当年的那个少年,可龙卿燚也清楚的听见,墨殇在她的身侧,耳畔,一次又一次的不断重复,“我在这里,”。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救了尹戈,我很感激你,我代尹戈在这里先谢过你了。”过了许久,等到尹戈安稳熟睡的时候,墨殇才从里面出来,一出来,就碰上了等候许久的龙卿燚。墨殇除却有些惊吓,其他也都还好,只是寒暄了片刻,这般说道,说完就打算离去了。

“墨殇,你没有话同我说吗?”龙卿燚看到墨殇这一副永远都事不关己,临危不乱,的样子,真的觉得异常的恶心。龙卿燚叫住了墨殇,带着一些嘲讽的意味说道。

“什么话?”墨殇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尹戈心中所念之人究竟是谁?是你代替了他的位置,不是吗?”龙卿燚激动的说道。

“你都听到了?那好,也不用我多说了,对,这件事情,我承认是我对不住你。”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墨殇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并没有什么谎言或者心中的不堪被揭穿之后的那种不知道如何言说的慌乱。依旧是这样一副万年不变的表情,十分淡然的说了这一番话。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知道....”龙卿燚只觉得想笑,对不住我,这里何尝只是对不住我,墨殇,你永远都是如此,只为自己,不顾他人的感受!

“明知道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你抢了我那么多东西,我有问过为什么吗?或者有人告诉我为什么吗!龙卿燚,你要知道,这是你欠我的!”绕是这一番言语,墨殇都能说得如此这般风淡云轻,是,在墨殇眼里,这就是龙卿燚欠他的,这是那整个龙族都欠他的,既然是债,就要还,就要有人来还。

“请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因为你护不住她,就像你保不住你的母亲一样,你同你母亲一样,都没有资格,没有资格存活在这个世上!”墨殇离开的时候,还说了这样一番话,带着一些不耻与不屑,或者在墨殇的眼里,龙卿燚一直都是这般,无用,这般只会惹事,然后让别人来给他收拾干净。

原来错付竟然是如此的。原来是他当年没有说清楚,原来是龙族的皇子本就是有两个,原来是他来的太迟!可他是他的哥哥,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肯如实告知,既如此,又要让我如何坦诚相待!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紫英神殿!”

“那你又是何人?”

“我是龙族卿燚,是龙族的皇子!”

“哦。”

“恩。我是因为外面下雪了,又迷了路,所以才来这里躲雨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咦,你怎么哭了?”

“因为外面下雪了。”

“什么?算了,你别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你很厉害吗?”

“对呀!我可厉害了!我可是龙族的皇子!”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尹戈,我叫尹戈!”

“尹戈?这个名字好奇怪呀,不过还挺好听的。”

“是我母亲取的,”

“我的名字也是母亲给我取的,她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你母亲呢?她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要给你取这个名字?”

“没有,她没有告诉我,而且,她再也不会告诉我了,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你哭吧,好好哭吧,如果我的母亲不在了,我也会很难过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尹戈,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会生生世世保护你的!一定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的!”

“我答应你,我答应过你的,这是我们的诺言,既然是诺言,我就一定不会忘记的,我们拉钩。”

“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会再来找你的!”

“我答应过你的,我答应过你的......”

“小哥哥,师父......”

皇朔尹戈,你心里有的是我,对吗?还是说,你只是为了一个承诺!皇朔尹戈,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皇朔尹戈,这些年,你有没有怀疑过,你有没有想过!还是说,这些年,你真的爱上的是他。可他是我的哥哥,母亲,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他是我的哥哥,不是吗,母亲你不是说过,我同他是至亲的骨肉,母亲!

“应仓!”一日,适逢午后,皇朔尹戈便悄悄的跑到了蓬莱的地界,正好看到那个呆头呆脑,又偏生爱装风流的应仓仙君,正在扫地呢!就打算头后头吓他一吓!

果不其然,应仓被吓了一跳,一转身,瞧见是尹戈便开口说道,很是激动,“是你啊,”

尹戈突然就没了什么兴致。没劲,实在是没劲,这应仓确实是无聊得很,确实是呆头呆脑的。这样的把戏,每次来,每次玩,可偏偏每次这个应仓都吸取不到教训,每次都能被吓着,时间久了,也是很无语的呀。

不过应仓倒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盯着尹戈看了许久,继续说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想来这伤是好了,只是不知神智可清楚了?”这看似调侃的调侃,从应仓的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他的那一副神情,一点意味也荡然无存了!

“你好好说话不行呀!非得我动手打你!”尹戈又冲他挥起了拳头,这是他们两惯常的相处模式,先是捉弄一番,然后没说两句,就开始动手,不过也都是单方面的,饶是这个应仓,十分的配合。

“得了得了,我可打不过你,也惹不起你,说,又来我蓬莱做什么!”应仓后退几步,做了个防守状,这般说道。

“你不是天族的吗,哪里又成了你的蓬莱!”尹戈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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