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师父......”

人呢,是找到了,也就出来了,有些东西呢,就应该好好清理清理了,就比如此时得到消息的郎贺了,正打算跑呢,还好被提前蹲着点的应仓和青墨,给及时发现,并且拿下了。这两人还互相以为对方是那郎贺的帮手,打了一架,差点让郎贺逮着空,逃跑了呢。

两人将郎贺抓到龙王面前的时候,墨殇也赶到了,说了这番经过,将郎贺做的事情,很冷静,也很简洁的讲述了一遍,听得龙王和郎贺一直打颤。毕竟这两人都是胆小怕事之徒,如今祸从天降,到了自己的头上,又是这般的大罪名,怕事逃脱也不易,私了也不易,还要降罪许多无辜之人,毕竟他们昆仑一干人等,一个个都是护短的主。

墨殇将事情说了一通之后,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想要拿郎贺怎么样,只是说了一句,“如今掌事的是天族,昆仑和蓬莱不过问六界之事,相信东海同天族会给昆仑一个好的交代。”说完便自己走了,不光是自己走了,还带走了青墨和应仓,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主。

“上神说的可是真的?!啊?!问你话呢!”墨殇等人一走,龙王便开始关起门来好好的教育自己的不争气的娃。那也没办法,谁让是自己的娃呢,踢了几脚之后,也只能是干着急,又不能真的想要他去偿命,但又怕昆仑记了仇,以后更倒霉,不光是他一人倒霉,整个龙族都要倒霉上呢。如今天族的这位天君,定会为了与昆仑的颜面,牺牲他一个小小的东海,又怕的了什么呢。

“是,我知道错了,父王,”郎贺此时也不嘴硬了,也不张狂了,他实在是真的害怕呀。若真的将他交给了天族处理,肯定不是死也是驱逐流放,他可不想。早知道这样,干嘛不好好的做他的东海龙宫的太子,其实这龙宫太子也挺好的,不是吗!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说,我和你说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让你不要去招惹皇朔尹戈!不要去招惹她!她是上神!生来就是神!”

“父王,我真的知道错了,父王,你不能不管我呀,如今昆仑来人了,若是我同墨殇去了天族,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这谋害上神的罪名,你让我如何救你!就算是帝君,墨殇上神都亲自出面了,也是不好多说什么的,更何况,这事情果真是你做的!你让我如何救你呀!”

“父王,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你可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呀!”

“父王,你不能,你不能够呀!”

龙王也是看着跪到在地上的人,恨铁不成钢。那他能怎么办呢,那可是他的亲儿子,可是亲生的呀,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当然知道,他若真的从这龙宫走了出去,哪里还有什么命,回得来。可他也没有办法,只想狠下心来,叫了几个人,将他亲自押解到了天界,希望能有个宽恕吧,也希望那位小上神,能安然不恙,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尹戈被救出来的时候,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有些神志不清,昏迷了几天,也就大好了。倒是咱们的这位龙二殿下,许久不曾露面了,听他身边的人说,是在蛮夷山救尹戈的时候,受了重伤,所以才一直不见人的。

最重要的是,尹戈被救出来的时候,龙二殿下将她交给墨殇之后,人就消失了,知道尹戈醒来后的好几日之后,才出现在昆仑境内。所以,尹戈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墨殇,更更重要的是,也没有人出来解释什么,就连当事人,不管是墨殇还是龙卿燚,都不曾有过言语,而天神,在听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没有什么动气呀出气的举动,只是淡淡的同前来禀告的仙娥,道了一声,“哦,”,表示自己已经知道此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有一种,人没死,就好的意思,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按理说,这唯一的女儿,不能说是十分的心疼,可也要一般的心疼,也不能像皇朔天这般的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只能说是,皇朔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能心性如此,生来如此心性了,也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所以,昆仑的日子过得还是过得同往常一样。

至于郎贺,上了天界之后,听闻天君十分震怒,狠狠的责罚了郎贺一番,将人关押了起来,听候处理。前后派了许多人,来昆仑表示慰问,也带了不少名贵的药材之类的。在得知尹戈并无什么大碍的时候,到底也没把郎贺怎么样,只是打了几十鞭,罚了几十日,骂了几十句,毕竟,也是要给龙王一个面子,给东海一个交代。倒是墨殇听了这样的处罚,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过问,只是东海派来的人,都被挡了回去,就连龙王亲自登门,连十里都没让他入内,这下大家都知道,这昆仑是不会就这么把事情算了的,不能说是整个昆仑,单他一个墨殇,就同东海是结下了梁子的了,那也是不得了的呀,单是一个墨殇,就已经是十分的不得了的了。

龙卿燚这几日,一直都闷闷不乐,什么人也不见了,什么乐子也不找了。白天见不到人,晚上就是一个劲的喝酒,坐在树上喝酒,坐在树下喝酒,坐在屋内喝酒,坐在屋外喝酒,躺着喝酒,站着喝酒,反正就是喝酒,喝酒,还是喝酒。

青墨见自家殿下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确实是于心不忍的呀。要知道,他家殿下在龙族可也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怎么到了昆仑,在一颗树上就被吊死了呢,确实这昆仑也只有一颗树,还是个女的。

这不,今天撞见的他家殿下,是斜躺在树上喝的酒,还是对着月亮,喝的酒。但是没有吟诗。

青墨看着,也只能是表示无奈。劝也劝了,可就是不听。他心里也是替他家殿下着急,替他家殿下鸣不平。明明就是他家殿下奋不顾身救得人,为的是心上人,可最后功劳都是他墨殇一个人占了,他也不解释,成天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同别的男人腻在一块,那个人还是他家殿下心上人的心上人,这都是什么事呀,都叫什么事呀!真的是!

龙卿燚看着月亮,想起了那日,在蛮夷山下,遇到的一位仙子,她同他说的话,和做的交易。

“你是何人?”

“你又是何人?”

“你是来救她的?”

“你想怎么样!”

“你放心,我可以帮你,救她出去。”

“只是,你会后悔的,龙族卿燚,”

“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裘伍,是守在这里的人,若我告诉你,她的劫是命定的,谁也改变不了,今日你救了她,便是生生的入了她的劫,你会后悔的,那是万劫不复的地狱。”

“那也是将来的事,将来谁也说不准,我只知道,只要是她,我就一定不会后悔。”

“龙卿燚,不要将话说的太早。我记得,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般的言之凿凿,他恨不得告诉世人,他的痴情,他的爱意,可最后,虽然他没有承认,可我想,他一定是后悔了。”

“你口中说的人是谁?”

“他是谁,我不会告诉你,但我可以将告诉你的是,那个女子叫婧兮,马上你就会知道她是谁了。”

“婧兮?”

“对,婧兮。”

“你可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可以是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凡是来了这里的人,又想出去的,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什么条件?”

“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自然会来找你并告诉你的,”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请你记得你的承诺。”

“龙卿燚,如果可以,请你离她远一些,对你,对她,都好。等我来找你的时候,那时,你一定要同我走,因为那时你最后的解脱。”

“尹戈,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肯对我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无关紧要的话,只要是关于你的,只要是你说的,都不是无关紧要的。尹戈,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很喜欢,喜欢你。”龙卿燚这般在心里想着。

“龙卿燚,我走了,希望你能快乐。就像...就像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那样的快乐与张扬,你不知道,那是我多羡慕的。”只是这是实话,尹戈站起了身,对着身后的龙卿燚看了一眼,这般说道。希望你快乐,龙卿燚,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快乐,一直一直的快乐下去。虽然我不知道你同墨殇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有着什么,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快乐,或许墨殇真的对不起你,可我也还是自私的希望你能够原谅他,能够谅解他,因为我还是自私的相信,墨殇一定是有自己的不得已。龙卿燚,对吗?

在尹戈走了之后,龙卿燚从位子上坐了起来,青墨在外头看到一脸忧伤的尹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什么也没敢问,就从外头冲了进来的时候,却看见他家主人,也是如此的表情,望着门外。

“殿下,发生了何事?”青墨倒是很着急的样子,比谁都要着急呀,可不是吗,他刚才站在门外好一会的功夫,是真的很着急呀,着急坏了,想着要偷听吧,可他又不敢,只能干等着,好不容易一,当然是要好好问问了。

“....”

“殿下,这么长时间,你同小上神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有没有装个小伤,小脆弱,犯个小贱,博个小同情呀?!”青墨一脸渐渐的模样。

“.....”然而同样的并没有偶什么答复.与回应。

“殿下,你该不会什么都没说吧。”可把我们青墨给着急坏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也只能是做个太监了,你以为我愿意呀。

“....”

“殿下?殿下?你倒是说话呀?!”

“你出去吧。”在青墨百般的烦恼之下,龙卿燚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那就是,你出去吧。无语,又是让我出去,又要让我出去,怎么老是要让我出去呀,怎么老是出去的人是我呀,我招谁惹谁了,天天让我出去,我也不容易的呀!对呀,我真的好不容易的呀~

“怎么又让我出去呀!”青墨抱怨道,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

“。。。”

“好,好,我出去,我出去还不行吗!我走!我走!我真走了啊!”然而并没有什么好的反应。那也没办法呀,那他也只能是出去了,谁让自己是太监呢,不对,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呀,呸呸呸。出去就出去,我走了,我可是要真的走了的呢。

“行吧,我走了。”青墨到两只脚都踏出门外的时候,心里还想着,他家殿下能够挽留他,叫他回来呢,然而到他彻底把门再次掩上的时候,他家殿下还是一言不发,甚至连头都没有台上一下,我也很无奈呀,我也很不容医德呀,算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儿玩吧。不理你们了,再也不理你们了。

待到青墨也彻底的离开了之后,龙卿燚才是真正的舒了一口气,松懈了下来,像是整个人都要垮了似得,望着窗户外面的,一小小个天地,确实整个辽阔的天空。想起了尹戈方才同他说的那一番话,推心置腹的话。同样也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尹戈,原来你我都是伤悲的人,你走不出的是因为什么?

“尹戈,我的母亲,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也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子,她也很好很好,对我很温柔,可是后来,她也死了,不过她或许比你的母亲的幸运,父王很爱她,可她终究还是死了,若是真的这样,不如不要这份爱,尹戈,我不如你,我做不到,我内心的恨,至少,时至今日,我是做不到的。”

龙卿燚了想起了她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幕。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他曾经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当时他还只是个孩子,当时他也只是个孩子呀,可为什么,孩子同孩子,那般的不一样,能够做到那般的残忍与狠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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