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不怕我再...你倒是提醒我了,这里可就我们两个人呀!”

尹戈看着龙卿燚这变脸的速度,刚才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又调戏起人来了,我为什么要说“又”!

“我是神,不是人!”尹戈淡定的说道。

“那也没有区别的,是吧?”说着,龙卿燚越凑越近,越来越靠近尹戈,

“你,给我站住!”尹戈一把推开了龙卿燚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故作镇静的说道,“站在不许动!”

龙卿燚倒是一副感兴趣的样子,一把将她抵在后面的树上,突然靠近的距离,加着浓重的呼吸声,由于重力摇晃下的几片落叶,龙卿燚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看她能说出什么来,真是的,干嘛要这么紧张呀,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微微一笑,倒是弄得尹戈越来越紧张了,脸也更红了。

“龙卿燚,我警告你啊,墨殇马上就要出关了,你最好少惹点事情,我不管你在龙族如何,在昆仑,最好收起你的那副样子,不要惹墨殇,不然我绝不会轻饶你的!也少惹我,离我远一点,”尹戈这般一骨碌的说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只是此时现在脑子里能想到的也就是把墨殇搞出来,至少还能怼上一怼龙卿燚,让他能够安分些,不要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看着龙卿燚突然收起的笑容,突然停下的动作,突然凝重的神色,尹戈也是心下一颤,不会吧,这么灵?这么快?

“当...当然了,自然是很重要的,比你重要!”尹戈拍拍自己的衣袖,说道,有些结巴了。她不知道,这番无心的话语,着实是伤着了此时的龙卿燚了,而且还是深深的伤到了内心处的了。

“比我重要?”

“自然是比你重要的了!”

“原来如此,”龙卿燚低着头,一脸的黯然。

“对呀,自然是这样的!那个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尹戈就一下子跑远了,龙卿燚也没有追上前去,尹戈跑着,停了下来,还好,还好,他没有追上了,但又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怕他呀,真是的!却不知,龙卿燚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着刚才尹戈说的话,真是令龙伤心。

你说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牵扯?是不是寻寻觅觅逃不开的干系?(当然不是了,这都是作者搞出来的事情,唯恐天下不乱。)

墨殇出关了,昆仑上下又井然有序了起来,大家忙忙碌碌的,兢兢业业的,虽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人提起龙卿燚与尹戈的那段捕风捉影的八卦之事,不过只是偶尔罢了,毕竟谁也没有当真,这日子过得长长久久的,数年如一日,自然是无聊的很,这时候,一点点小趣味都是很有趣的呢。

“尹戈?”墨殇出关第二日,许久不露面的尹戈早早的就来了玉清殿,守着她家师父了,只是墨殇看着这尹戈的神情,倒是有些心不在焉,便开口问道。

“啊?”果然是心不在焉,只是在想些什么呢,谁知道呢。

“师父闭关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了什么趣事?还是你又闯了什么祸事出来?”墨殇倒也是不在意,继续看着尹戈笑着说道。

“趣事?呵呵,没有趣事,哪里有什么趣事?也没有闯祸,师父真是说笑了。”尹戈不免有些难为情的模样,倒是很少见呀。看来刚才是在想那位龙二殿下了。

见尹戈这般回道,墨殇也便没有在问下去了,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墨殇又先开了口说道,

“尹戈,”

“恩?”又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无事,若是累了,便去休息吧,不用陪着,”墨殇也是眉心有些微微的皱起,想来是有些失望吧,不过短短几日,怎么感觉,有些不一样了。

尹戈自然是感觉到了,起身来到墨殇身边,满脸的笑容,跪坐在一旁,说道,

“那怎么行,我不累,一点也不累,好久没见到师父了,尹戈自然是要陪着师父的,”很是有小孩撒娇的模样。

墨殇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尹戈的发丝,想来是自己想多了。

尹戈依偎着墨殇,有着久违的归属感与心安。在尹戈的记忆中,墨殇总是那般的温和与大度以及谦让,或许有些冷然,但尹戈知道,那只不过是他从小缺失的敏感罢了。尹戈自幼没有母亲,父神总是很忙很忙,不问世事,更是不问昆仑,甚至不问尹戈,对尹戈总是淡淡的,或许只是基于了那一份逃不过避不开的父女血亲,有了墨殇之后,把昆仑,尹戈都一并扔给墨殇。若说尹戈对墨殇的感情,起于年少时的情感,但更多的是父兄般的依赖,到了现今,尹戈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墨殇的,但这是不是爱,尹戈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只想好好的陪着墨殇,好好的拥有墨殇全部的心思,不想被抛弃,不想被忽略,不想被伤害,只是尹戈不知道的是,这不过也只是源了自己同样从小缺失后的敏感罢了,更是到了后来,尹戈发现年少时的情真,也不过是错付,这份被喜欢假意包裹的敏感与只是占有越发的显露出来了,那才是甜蜜过后的万丈深渊,因为时岁太久,桩桩件件,丝丝扣扣,早已不能脱身而出,全身而退了。

“姐姐,郎贺殿下来了。”又一日午后,最近尹戈也是十分的清闲的了,也不嚷嚷的要下山去玩了,成日里便是在自己的房中,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茺芝进了朝露阁中禀告的时候,尹戈正在......睡大觉。

“他怎么又来了?这次又是什么事?”尹戈一脸的不耐烦,这郎贺总是这般的烦人!

“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姐姐商量,”茺芝也是一样的神情,确实这个郎贺殿下也太过于......烦人了,日日缠着她家姐姐也就算了,还总是一副看不惯他人的模样,一点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都是要到朝露阁这里来说上一说的,显得这个昆仑除了他一人,其他便都个个是个惹事不安分的主,每次都免不了被尹戈嘲讽一番,可他却还是乐此不彼,拼命的刷着存在感,茺芝也不知是为何!

“商量?!他也是个会商量的主?!再说了就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怕是又和哪个闹不愉快了,跑到我这里告状了?”尹戈一听,不免讥笑一声,

“那要不要去回了他,”茺芝识趣的说道,

“恩,”见尹戈点点头,便转头打算离开。还没走出门口呢,就被尹戈给叫了回来。

“诶,回来,算了,还是让他进来吧,听听这次又是谁?”其实想想,这郎贺也是个十足十的乐子了,要是没有他,估计这昆仑还要在无聊上十二分呢!罢了罢了,还是先听听他要有些什么“大事”再说吧,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是。”茺芝看着尹戈狡黠的眉眼,心中会意。

“郎贺见过”茺芝在一旁看着郎贺,瞧着郎贺这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瞧着郎贺这一身人模人样的装扮,不知道的人可能还真的以为这是个翩翩俊朗的少年郎!

“别见过了,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呀?”尹戈不等郎贺说完,便开口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是”郎贺一改往常,今日倒是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了,

“那你走吧,既然没什么大事,就快些离开吧,”尹戈也没想着和他兜圈子的功夫,还不如睡会觉呢,便这般说道。郎贺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尹戈会如此回答,脸上不免有些诧异,于是开口说道,

“不是,这也算是大事,”心想着,可不能白白跑了这一趟的了。

“啥?”尹戈卷着衣袖,语气轻松。

“是这样的,不知上神可听说了,墨殇上神,也就是你的师父,打算将赤羽剑赐给那位新弟子,不知上神作何感想?”郎贺说着,还说的一点的为难样子。尹戈看着,果真是个十足十的小人模样。开口说着,

“哪位新弟子呀?不就是龙卿燚吗,直接说不就得了,还弯弯绕绕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同仇呀!”

“上神,”郎贺见尹戈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了起来,想着这皇朔尹戈平日里素来小气,特别是遇上自己的师父——墨殇的时候,更加的如此,再加之,这个卿燚同皇朔尹戈不是不对付的吗?怎么会是如此反应?!

“咋了?”尹戈自然也是察觉到郎贺神情的变化的了。

“这赤羽剑可是上古神器,是当年您的父亲,天神收墨殇为徒时所赠,就这样作为拜师礼打算给了龙卿燚,郎贺只是替上神鸣不平,同为墨殇的弟子,上神还是天神的嫡女,他龙卿燚一入昆仑便为师兄便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要将赤羽剑拱手让人,不免让人觉得寒心上神的偏心,想来是想将昆仑”郎贺继续说着,

“将昆仑作何?”

“将昆仑...”饶是郎贺再为不懂事,也不敢继续说下去的了。

“说不出口了,那便让本上神来说给你听,将昆仑吞于囊下,送于他人,你想说的可是这个意思?”尹戈站起了身,淡淡的开口,对着郎贺说道。

“郎贺不敢,郎贺只是为了上神着想,切不可轻信了小人!”郎贺连忙低头,对着尹戈行了个礼,毕竟这话,任谁也是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口的。

“对呀,所以本上神不相信你呀!”尹戈见郎贺这个模样,不禁笑出了声来,说道。

“上神,我...”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自己好心还被当成恶人了?!

“郎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算盘不要打的太如意了!赤羽剑本就是父神赠予墨殇的,既然是墨殇的东西,他想给谁便给,谁也管不了,也无权过问!不要说是区区一把剑,上古神器又如何!本上神不稀罕,也不在意!至于这龙卿燚,他既然已得到父神和墨殇的许可,迟早是我昆仑的人,既然是我昆仑的人,那便同你郎贺没什么瓜葛,你也没资格做诸多议论!”尹戈一字一句的对着郎贺说着,也算是警告了。

“你!”郎贺知道自己是被这个皇朔尹戈给打趣的了,一开始自然是诧异,最后便只剩下愤怒了。只见郎贺全然没了先前的那副恭敬模样,怒目圆睁的看着皇朔尹戈,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得天独厚,竟敢如此嚣张!

“怎么?是看我也不爽了?想动手?”尹戈看着郎贺一脸的不屑,嘴角一扯,这般说道。

“郎贺不敢,”郎贺最后还是没能像对旁人一般,将心中的愤懑尽数发泄,后退了一步,低头行了个礼,权当是赔罪了!“不敢就给我滚出去,滚出朝露阁,最好滚出昆仑!”尹戈如是说道,并没有向往日那般,同这位惹事的东海殿下逗逗玩玩几句,把这位殿下整的说不出话来,云里雾里便算是结束了,这次是一点面子也不曾留下。

“郎贺告退。”郎贺低着头,退出了朝露阁的殿门。只是在心里越来越加深自己的恨意!这个皇朔尹戈!简直就是欠打!平日里对自己不闻不问也就罢了,如今竟敢如此羞辱于我!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皇朔尹戈!你一定会后悔今日如此对我的!

“姐姐?你这样对郎贺殿下,怕是不妥?”茺芝有些欲言又止,其实茺芝也是担心,她虽是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复杂缘由的,但想着上神同天神都这样清明的人,也是任由着郎贺,不管不问,多少也确实是有些担心的。自家的这位姐姐,平日虽说是小吵小闹,小事情不断,但也是个懂得分寸的,如今这般,也算是同了那郎贺彻底撕破了脸了,不知后头还会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可千万别真的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好了,茺芝看着郎贺离去的身影,这般想着。

只是可惜,女人的直觉一向来是最为准确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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