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谁输了,被抓到了,就要同这龙卿燚,两人一起下那温水中泡上一泡,好好的沐浴洗身,这还不算什么,可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围观这方好,你说这变不变态!简直变态!”郎贺一副,哎呀,我不忍直视,我不忍说出口的表情,说了这番话。

尹戈一听,早有耳闻,这龙二殿下是个浪子,流连花丛那可是常事,游刃有余的,只不过,尹戈这些事情,向来是持个你情我愿的态度,你想要我乐意,自然就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了,旁人又能够说些什么呢,也是不足为奇,不足为奇的,我看她们中间的那些个人,玩的都挺开怀的呀,想必也是乐意之至,你又何苦在这多嘴多舌的呢!况且,若真是计较起来,你郎贺殿下恐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呀,只不过是看他龙卿燚如今比你招人喜爱多了,又比你捷足先登,心生妒忌罢了,才想着前来败坏人家。

尹戈是这般想着的了,这点花花肠子,自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但茺芝就不这么想了,直言道,“啊?这也太...太...”硬是没太出个所以然来。

“是啊,可不是吗?!上神,若是不知晓,便也就罢了,只是他这般的旁若无人,就不能不管,可不能任由他败坏了咱们昆仑的名声呀!”郎贺接了下去,更是说的起劲了。

“行呀,那本上神今日就好好管管。”尹戈眉眼一翘,心中拿了个小主意,正好前去逗逗他玩玩,他不是绑着布,蒙着眼么!

“我就知道,可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无耻之徒,下流之人啊,郎贺的话还没说完呢,尹戈就飞身过了去,不偏不倚的脚就掂在龙卿燚右后方的那块奇石上,不作声响。

只是旁边的一众仙娥,看到了尹戈,纷纷禁了声音,低头行礼,不敢再作言语了,这下子,可就不好玩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不光尹戈奇怪,龙卿燚自然也是奇怪的,这不,尴尬的事情,就要发生了嘛。

龙卿燚站在原地听了几秒,背对着尹戈,侧着身,突然以后转身前进又后退的,往尹戈的方面扑了过去,尹戈一个踉跄,脚一抖,手一滑的,重心一个不稳的,虽然已经捂着嘴巴忍住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了,可还是惊呼了一声,远处观看的茺芝清喊了一声“姐姐”,连忙往尹戈这便跑,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这时龙卿燚大步一飞,不偏不倚的接住了她,还是稳稳的哦,嘴里还带了一句,“尹戈小心”。

众人先是惊讶之后,反应过来,便是惊呼,这算不算是被龙卿燚抓到的女子的了呢,那可是要...嘿嘿嘿。

龙卿燚的双眼此时是蒙着的,自然是看不到此时尹戈的微红的脸颊的了,而尹戈是被龙卿燚抱在怀里挡着的,别人自然也是看不到尹戈微红的脸颊的了,至于尹戈,她此时早已心慌了,哪里还会再去注意呢,要知道,皇朔尹戈虽然张牙跋扈,骄纵任***挑逗人,心里可纯净着呢,对这些情啊爱的,涉世可不深呀。

只有另一边远远在暗处看来许久的澜止,将这一切尽收眼里,微微落寞了眼神。

“你作弊。”尹戈连忙挣开他,退了好几步远,喊道。

“姐姐,你没事吧?”茺芝赶着瞧着尹戈说道,应该没摔出什么吧。

龙卿燚扯下了眼上蒙着的布条,样子也是帅气迷人的,心想,果然是尹戈,就知道是她,不会错的。眼前的女子,标志性的红色衣裙,腰间别着的小铃铛,精致的脸庞,对着他充满敌意的眼神,都是尹戈。

笑着说道,“我怎么作弊了?”带着些痞痞的语气。

“你就是作弊,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是谁!耍赖!无赖!”尹戈激动的说道。明明就是耍赖偷看了,真是无聊!那些人也是的,干嘛,她一来,就一个个都禁了声音,这可不就要被怀疑了么!不过也是,尹戈你平日里这反复无常的性子,她们自然是怕你的,哪里还敢再发出声音呀!

“我告诉你,我怎么知道呀,因为”龙卿燚倒也不生气,不在意的,看着尹戈这一副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倒是可爱。笑着走近了尹戈,对着她的耳边啊吹气,说道,

“因为,我喜欢你,这是命中注定。”小声的说道,却足够让尹戈听得一清二楚的了。

“你...你...无耻!”尹戈连着后退了几步,被后边的石砖边缘扳倒,龙卿燚伸手去接,于是两人齐齐,双双的跌入了那不知是人为还是刻意的洒满花瓣的温泉池水中了。那场景也是美轮美奂的。

池水浸湿了龙卿燚的白色衣衫,氤氲了皇朔尹戈的双眸,也迷灼了旁人的心悸。

众人纷纷惊呼,连带着茺芝,只不过茺芝担忧的是,这下这个龙二殿下可真的要玩完了。殊不知,一起掉下去的还有她的姐姐呢!

明明是生气的,想要杀了眼前这个可恶的男子的,可尹戈现在却看不清了,弄不清了。

耳边一直回绕着,“因为我喜欢你呀”“这是命中注定的”...四目相对,众人围观,最是能够产生异样的感情了。

郎贺在原处看到了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敲了树干,真是可惜!愤然转身,却看到更远处一边的澜止,看来也是站了许久,看来许久的了。

澜止也注意到了郎贺的眼神,正打算离开,谁知郎贺却先一步拦于澜止跟前。

“澜止姑娘?!这不是墨殇上神身边的澜止姑娘吗?!本殿下先前真是多有得罪了!”郎贺这般有礼有貌的嘲讽着说道。前些日子,因了当日郎贺当众欺辱澜止的事情被那龙卿燚和皇朔尹戈撞见了,不知墨殇上神是为着什么,虽没有明面上说些什么,可私下了还是找了人好生的直接间接的敲击了郎贺一番,实则就是警告,郎贺心想着,不过是个凡人与哪个自甘堕落的神仙所生的贱种,仗着自己抹抹眼泪,攀上了墨殇上神他们,就敢如此!简直可恶!

“殿下若是无事,澜止先告退了。”澜止也没有多做什么搭理,她心里知道,这个郎贺再如何,他也是殿下,也是东海龙王的嫡子,昆仑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她惹不起,自然就只能避着躲着忍着。

“怎么?你不上去关心关心护着你的主子,在这偷偷摸摸的看着算什么!难不成也是背地里看好戏?”郎贺却当做没听见,继续拦着澜止,抓住了澜止的胳膊继续挖苦道。

“你不也是如此?”澜止见郎贺这般胡搅蛮缠,开口反驳道,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郎贺,眼睛里又泛起了眼珠。

“我同你可不一样,确切的说,你同我,同我们,同他们,才是都不一样的,澜止姑娘?笑话!”郎贺甩开之前抓着澜止胳膊的手,呵呵了几声,说道。

“你...”澜止捂着吃痛的胳膊,说道,“还望殿下自重,”

“惺惺作态!凡间女子惯会的楚楚可怜!”一脸的嫌弃样子。

说完便大步离开,表示多看一眼都不愿意的样子。

澜止站在原地看着郎贺离去的身影,又看着那一处此时正热闹的粉红场景,眼中盈满的泪水,终于是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了。这便是澜止了,她自认卑微,但她从不甘愿就此卑微。所以也注定了会是一个悲剧。

于是这两人一前一后的,便离开了昆仑。澜止同茺芝自然也是要尾随其后的。

很快,卿燚一行人就跟着梵听,到了一个秽乱的地方,这里便是之前郎贺口中提及的蛮夷山了。蛮夷山本是天族的一座仙山,后被魔族盘踞,再后来,魔族得以覆灭,只是这蛮夷山却是被白白糟蹋了,成了一座废弃又可怕的荒山,而原先执掌他的蛮夷仙君,又是个粗俗急躁的,以至于到了后来,谁也不敢随意的靠近这座“仙山”。

“你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龙卿燚这般问道。

“救人呀!”梵听倒是仍旧是一副随随便便的模样,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这里是哪里的鬼地方?”

“仙族重地,蛮夷山。”

“蛮夷山?”不光是龙卿燚了,连澜止同茺芝,也怕是头一回听说这个名号。

“你们天界一族不是一贯倡导什么惩恶扬善,维护正义,公正清廉,想不到还会有这样一处所在!”龙卿燚倒是一点的不以为然。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龙族与天族向来不是十分的交好,因了昆仑,做了这中间的枢纽,不然,只怕是不知要闹到何时,何种境界。在龙卿燚的眼中,天族中人,无非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宵小之徒,满口的仁义道德,却比起谁来都要恶心千倍。

“龙殿下此话说的倒是叫本君有些迷惑了,且不说你们龙族也同样有什么教条,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生存的戒律,奉信的守则,再者说了,什么叫我们天界一族,本君是神,生来的神,自在逍遥,同那些个仙族之人,固然不同。”梵听虽说有时候也不认同,有些作为,不然也不会呆在蓬莱,不问世事。只是,这些话,这些事,大家各执一词,各为正义,谁也不比谁有理,谁也不比谁干净。

“两位还是快些停停口舌吧,既然知道了姐姐被困在何处,那我们赶快想办法才是呀!”茺芝适合的打断了他们两个的对话。这个梵听神君,一向来都不靠谱,没想到,此时还是这般的悠闲。

“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梵听自然知道,蛮夷山固然凶险万分,就算是他不小心掉落,怕也是凶多吉少,但对尹戈而言,却并无大碍,梵听此时此刻,担心的是,经此一事后,不知道还会再发生些什么,这事情,是定然会闹上一闹的,这便也就罢了,只是.......(应该是揭开陈年往事的一个口子。)

“怎么不会有事!”龙卿燚激动的说道。

“殿下!”澜止说道,

“梵听神君素来心疼尹戈,你放心,他绝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他说不会有事,想必尹戈定然是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澜止看着龙族卿燚,除却疑惑,现在更多是嫉妒,她甚至有那么一刻的念头,希望,皇朔尹戈,永远消失。

“这个我自然知晓!她生来就是神女,区区一座戾气深重的山,自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涉及生命的危险难道就不是危险了吗!”

“二殿下,着什么急!尹戈是六界的神女,昆仑的殿下,天神的嫡女,墨殇的弟子,如今,算得上这昆仑的人,除了茺芝,我也是一个都没瞧见,至于父亲啊师父啊,也没瞧见,你我在这着什么急!”梵听此言不虚。这样大的事情,大家都是神仙,就算在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可现在的情况是......

婧兮啊,你看,你不在,你的尹戈,总是要受些委屈的,因了你,因了她自己。你的痴心托付,是个笑话罢了,他终究是个没有担当的男子!

“若是被尹戈听到了此言,你的蓬莱怕又是要遭罪一番!”正在梵听心中思虑的时候,墨殇来了。

除却梵听他自己,其他人,包括龙卿燚在内,依礼都是要问好的。

“呵呵呵,我是不怕的。”梵听笑着说道。

“小神墨殇见过梵听神君。”墨殇见他们向自己行了礼,自己当然也要同样对着梵听问礼。然而却被梵听制止了,

“哎,免了,你如今可是有名的神人,我一个过气的神君,可当不起,”他是这般的说道,言语间不免带着一些或有或无的敌意。这已经不是什么奇怪的了,神君梵听,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和和气气,对这个墨殇上神,可一直都是如此,说不出哪里来的不好,可却又是一点也看不出好来。

“是何人所为?”墨殇像是习惯了,也并不在意,按着他自己的礼节,行完礼之后,问道。管它受不受的起,总之自己是要尽到的。

“东海郎贺,我已叫应仓去盯着东海了,既然你来了,他也可以动手了。”梵听这般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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