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万历四十五年沈磊十分忙碌,一开始就是武装力量扩编将组织放大,加成立二个教导连在战术上也开始进行研讨,这还包括许多兵种的技术也要探讨,这让军事知识本来不多,更没有正式从军的他觉得十分吃力。

而仅在军事组织架构上逐渐加以完善还不够,因为没有良好武器或仅有冷兵器这时间已经落后了。为确保胜利减少伤亡,武器最好要优秀敌人半代一代。恰好沈磊也有经济实力与后世知识与见识,足以研发强大而先进的武器。这方面生产暂时条件不具备,但沈磊在火药原料储备上,与武器生产准备上也费了心机。

还有向台湾移民才是他计划的核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围绕着它转。以前条件不够,还担心受到荷兰人等阻挠与打击。现在知道空紧张一场,此时还是个空档期。

现移民已经展开,只有一往无前坚决行动。为此他要为移民考虑人员来源、如何运输。还有就是配备足够的耕牛、种子、农具、指导人员等等

还好在台湾各农庄人员分配、水渠道路布置、村子定位、房屋建造、土地开垦、物资发放等等具体工作由俞承业在管理,沈磊只是了解一个总体状况,不然他还会更忙不过来。

就算如此到八月底他也是有点焦头烂额之感,因为他又摊上了一事。这事就是年前他与沐县令商议今年娶青萍,现已经与李琪商量好了,十月十六为婚期。可日子已经定了,事怎么办实在不懂,而且还要来回胶州城商量细节,对此沈磊有点头痛。

这好在有苏二姐将家里的布置全包下外还帮助出主意,而去胶州城商议婚礼细节也是她把关,由沈磊二个舅舅出面了。此时六礼中纳彩、问名、纳吉算是已经完成,纳征即聘礼,请期即协商婚期虽然由沐县令与李琪二人商量,但东西要沈磊去购置,并让他舅舅上李家去交付。

有这几人全力操办一切不必费心,但亲迎无人可代替。沈磊为保险起见只能十月十四凌晨,就乘了披红扎彩三十吨迎亲船,直到向来靠泊上卸货位置过夜。十五日清晨披红戴花骑着驽马,一行人抬着轿子,吹着唢呐敲锣打鼓向胶州城而去。

坐在马上沈磊是既不习惯还好笑,想他算是二世为人,前世刚正儿巴经第一次谈恋爱没结果便一命呜呼。成为沈小磊后现在沦落到强娶初中女生地步,可不娶又不行,想不到还有披红戴花娶亲的一日。

而且是几年来他习惯指挥一切,今日却由人摆布,如木头人似的无法自主。这古代的婚礼复杂,后世旅游当民风看看觉得热闹有趣,作为当事人却不大有趣。

他也不可能去弄懂这个程序及细节,因为这基本上属于一次性的知识,别说现在很忙不忙也不必如此。反正这时代的司仪不比后世婚宴主持人只在台上主持一下而已,此时却是全程跟随,沈磊即完全授权于他,自己就心甘情愿当一回提线木偶。

骑着驽马也是马,骑在马上的感觉人神气,就是骑久了屁股就不大舒服。另外一路上被人围观,让不习惯的沈磊觉得自己就如耍猴而被人评头品足,这就不如乘坐着高档奔驰去接新娘的体会。

虽然现在二者迎亲的规格是一样的,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办喜事。可坐轿车不管别人羡慕还是酸溜溜的鄙视,目不见心不烦,大可自得其乐。可现在千目所瞩、指指点点虽不是千夫所指,而是羡慕与讨论新郎新娘身份、排场之类,被人评头品足终究有些尴尬。

在自己地盘上沈磊虽然强势那是知道可以如此,其实他从未在众人面前呼幺喝六地指派人,或厉声厉色地指责人。他的强横霸道只是推行自己的政策与措施没什么商量余地,而不是表面强硬,因而不习惯被人围观。可此时也只能由人牵马穿村过镇,一路吹吹打打进入胶州城。

来到李家门口也是挂灯扎彩,沈磊一行接近双方爆竹鞭炮依次响起,一时间硝烟弥漫,气氛烘托到了高点。还好这时代没有后世那样的大礼花、大爆竹、大鞭炮,热闹是热闹,不至于将耳朵都震聋了。

爆竹放过沈磊一行被迎进李家,本来该迎亲即行,因为无法当日归家,此时即行午餐难办,所以之前议定程序是他与李家亲友一起参加宴席。

在席上酒量不佳的沈磊还亏晓杰等人挡驾才未被灌醉,而李家虽是嫁女,但父兄都在远方为官请假不易行路更难都未到来。就算是青冶也只能写信祝贺,实在没理由请长假赶过来。

这一来婚事全由李琪主持,而他人老体衰止不住亲友与沈磊善意恶意套近乎。而这敬酒的大多数是长辈,没有晓杰等人代替还真吃不消。

因下午还要回去,沈磊一行也只是马马虎虎吃一点,倒是吹鼓手、轿夫之类酒不可能喝,肉饭可尽管吃。等肚子填了些沈磊即向李琪辞行,并由其带领入内第一次正式见了青萍之母。随即双双拜辞李琪与青萍之母后,拉着盖着红头巾犹哭哭啼啼的青萍来到二堂上轿。

等轿子抬出又是一阵爆竹连响,沈磊向参加宴席的人连连作辑告别,在硝烟弥漫中过大街向停船处回去。到码头下船轿子抬进临时布置起来的舱房,而船马上启程,因次日晚上将出席正式婚礼,此时尚在迎亲途中。

当晚新娘由丫头与送嫁的女眷陪在临时舱房,而沈磊也只是在另一个不曾大布置的舱房睡了一夜。此时二人的状况属既出嫁未成婚,严格分析乃是已属于夫家之人。但未曾在夫家成礼,船上不方便,路程又不远一般情形就不夫妻同房的。

连夜启航风向又顺,终于在下午三时左右到达前口子村。这个时间赶到让众人大喜,因为进行完婚礼开席一点也不会耽误时间,而且开席时间早一点让来宾可以早点回家,虽然这里有类似气死风的玻璃灯,走夜路还是不怎么方便。

到前口子村这里排场与规矩都比不上李家了,而且婚礼因没有父母辈,苏二姐身份差点儿,拜见父母也只是挂张画像代替一下。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开席后,也没有人过来与沈磊干杯。

本来这时代通行流水席,婚宴往往连摆三天来人坐满一桌就开一桌。如此办法浪费大,他也没太多亲戚了来往,远一点也在此斩断算了,所以远一点都不通知。

只是手下的人来不来贺喜不好控制,一般规矩这样的婚事亲邻都可以上门贺喜并参加宴席。但这也没说大户人家所有贺客会一视同仁,而是分为小厅、堂上、院内、院外。这中间小厅、堂上、院内菜肴区别还不大,院外的远亲、佃户只是意思一下,如盒饭一般者也不少见。

沈磊这里不是他小气,而是关联的人实在无法统计,所有人全部上席也没有如此多桌椅板凳、锅碗瓢盆外,还备少不够吃,备多吃不了浪费。为此他统计了一个名单只开了二十桌,就是二个舅舅家,手下在前口子村的主要干部、技术骨干、护卫队方面主要干部等等。

工厂、护卫连等包括海洋岛、台湾二地每人加餐半斤肉,二个蛋,干部们另领礼物一份。至于上门祝贺的工人、农民、兵士一律回礼一份,计咸蹄一只、咸鱼一条、咸鸡一只、鸡蛋十只。当然这些物资只是给票一张,可在综合供销社领取。

如此处理也是无可奈何,不然流水席还真是将前口子村搞得如战场一般。天气帮忙还好,下雨刮风让在外面吃饭的人怎么办。而且一开了流水席要多少人为之服务,影响到多少工作。

大刀阔斧一砍婚宴就不大热闹了,不过这也是相对而言,沈磊所居的院外虽少了流水席的喧闹,院内二十桌加上乐队又吹又打,仍然是热热闹闹将婚礼进行到送入洞房众人入席才安静下来。

新娘送入洞房沈磊无法退场,就算是手下不会灌他酒这里只剩下二个舅舅招呼也是不可能。于情于理总要陪众人喝一杯,而且在座没有一个主人也不象样,只能依次向各桌敬酒小喝一口表示谢意。

如此陪客算是能安安稳稳吃一餐饱饭了,这几天乘船去迎亲比平时更加劳累。船上人多,他作为新郎反而受到了拘束,没有平日那么准时又保量,只能受点委屈。

另一个是这些天精神亢奋,人又无法自己作主,反成了浑浑噩噩一般任人摆布。此时迎亲回来婚礼已毕,主动权又回到他手上,人如重新活过来一般轻松,不再食之无味,寝不安席。此时与众手下不必客气,敬个酒表示一下,美美吃一顿浑身自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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