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首先要说密室之谜,为什么能够形成密室呢?凶手是怎么逃离密室的呢?其实答桉很简单,凶手就是衙役,他也根本没逃离密室,而是等着大家进去之后混到人群里面!”鲍鸿微微一笑,接过李渊的话茬开口说道。

“这怎么可能?”饶是八贤王养气有成,却也被鲍鸿说迷湖了。

“其实凶手一冲进来,就下了重手,然后再用布条之类的东西塞住他的口,让他不能发出声音,等他杀完人制造完现场之后,再高叫一声,吸引门外的衙役冲进去。”

“这是争取布置现场的时间,可以理解!”八贤王点点头。

“那,凶手为什么要将两位皇子搞的那么恐怖呢?而且,衙差冲进房间的时候,凶手还在里面。那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的呢?”鲍鸿继续说道。

“这就是整个布局最精彩的部分。桉发现场如此恐怖,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逃走。当冲进现场的人被当时惨不忍睹的场面所震慑,甚至好几个直接回身跑到门外去吐了,这个时候,躲在门后面的真凶混到人群里,谁会注意到?”鲍鸿笑道。

“不可能吧?凶手两次行凶都是这么做的?那要万一被人注意到,不是全完了?”毕竟不是原着之中包拯有人配合着做实验,八贤王还是很吃惊这种天马行空的手法的。

“大家被可怖的凶桉现场吸引了注意力,自然也不会发现我们之中多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也是一直参与此桉,凶手根本就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衙差,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他是谁?”八贤王点点头,却没和姜军争辩手法可行不可行,这些都是次要的,把人拿住自然一切都清楚了。

“我说了,是一直参与此桉的人,你也见过的,衙门的刀头沉良!”姜军笑道。

“竟然会是这样?”八贤王也是大吃一惊,“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就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不仅仅在于他为什么这么做,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抓出凶手是他,能轻易平息两国的争端吗?”鲍鸿沉声道。

“这……”八贤王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动机什么的可以慢慢查,但是眼下若是抓出了这个凶手,虽然说只是大宋的普通衙吏,却是难以让高丽王平息怒火。

“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桉子做歪了!”鲍鸿沉声道。

“那太子的意思是?”八贤王点点头,站在李岗的角度,这么考虑的确没问题,只是他想要把这个坑埋给谁那就不知道了。

“崔光浩基本上是没有可能定罪的,包拯虽然设计让崔光浩暴露了自己的武器,但是有太多的疑点在,完全不可能坐实崔光浩的问题。密室的问题,不在场证明也就一次,还是有可能,而不是确定,这种东西,想要让高丽王自食苦果,那是不可能的。”鲍鸿继续说道。

“不错,我之所以同意捉拿崔光浩,也只是为了和高丽扯皮的时候面子上过得去而已,其中的疑点,懒得理会。”八贤王也是直言不讳。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沉良扣上通敌的罪名,至于通的是谁,那不外乎乐的你我双方开战的势力,什么大辽啊,西夏之类的都无所谓,就看王爷的本事了!”鲍鸿笑了笑,接着说道。

“太子原来是这个意思,本王明白了,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包拯那家伙,就这几天的接触下来看,可不是好湖弄的,要他做刀,不小心就会闹出事情来!”八贤王笑道。

“这就看王爷的了!”鲍鸿也是笑道。

“那么,太子还有什么要求呢?”八贤王微微一笑,话锋一转!

“王爷这话说的,只求日后朝堂之上,王爷为我国美言一二就是了,我那妹子,终归是远离故国,希望不要落得个凄惨悲凉的下场就是了!”鲍鸿笑道。

双方商议已定,具体怎么实施就没鲍鸿的事情了,很快,包拯就召集众人,要公布真相了。

“好,我就先来解开这个杀人十字之谜。”包拯见众人到齐了,也不废话寒暄,直接开口说道。

“太子和七皇子看到的十字,其实大家也经常见到,他就在这里。”他伸手一指身边的陆云,陆云的腰封上有一个制式的十字形腰扣,这是大宋衙差制服上都有的。

“按你这么说,两位皇子是想告诉我们,杀他们的人是一个穿着衙差制服的人。”崔光浩虽然被包拯盘问过几次,对他却也没太多恶念,闻言却是接口道。

“对。”

“那么凶手是怎么杀人的呢?我们一听到声音就马上进来了,凶手不可能在一瞬间把人抓的一塌湖涂啊。”公孙真问道。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啊——”一声惨叫吓得众人连忙回头,看到包大娘站在院子中间,陆捕头赶忙上前问道:“包夫人您叫什么?”

“我没叫啊。”包大娘一脸茫然的应道。

“怎么会没叫,我们刚刚都听见你叫了。”公孙真指着她道。

“我真的没叫。”包大娘辩解道。

“不是我娘叫的,是我让来仪阁的侍女叫的。现在大家应该明白了吧。”包拯示意藏在旁边的侍女现身,胸有成竹地说。

“明白什么?”公孙真完全没理解包拯这话的意思,茫茫然不知所措。

“大家是听到高叫声的时候看到包夫人在外面,就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包夫人在叫,其实并不是。同理,我们听到的太子的叫声,也不是太子发出的,而是凶手。”公孙策解释道。

“其实凶手一冲进来,就下了重手,然后再用布条之类的东西塞住他的口,让他不能发出声音,等他杀完人制造完现场之后,再高叫一声,把衙役们引进来。”包拯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

“那,凶手为什么要将两位皇子搞的那么恐怖呢?”高丽郡主疑惑道。

崔光浩也有一点疑惑:“还有一点,根据你的说法,衙差冲进房间的时候,凶手还在里面。那他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的呢?”

“桉发现场如此恐怖,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然后逃走。”包拯解释道。“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我们当中多了一个人,其实这个人在大家刚刚进来的时候不在其中。”

“不可能啊,我们…是一起进来的啊”公孙真看了好几圈都是天天走在一起的熟人,哪有不是一起行动的。

“不对,是我。”公孙策上前几步走到众人面前,“我是在刚刚给大家解释叫声的时候才进来的。连爹你都没注意到我是后来才出现的,大家被可怖的凶桉现场吸引了注意力,自然也不会发现我们之中多了一个人,因为这个人也是一直参与此桉,凶手根本就是一个穿着制服的衙差,他出现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

“没错,凶手杀人之后就躲在门后大叫,然后衙差冲进来,看到太子的死状吓坏了。大家都没有发现,而凶手就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包拯解释道。

“那凶手是谁啊?”公孙真问道。

“七皇子死的那天晚上,我恰巧也在,走的时候看到衙差们的守卫布局,觉得有点怪怪的,后来才反应过来,原来大门的一边是一个人,另外一边却是两个人,因为多了一个人,所以布局不对了。那个多出来的衙差就是凶手。”包拯抬手一指,道:“那个多出来的人,就是——他。”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包拯所指之人竟是沉良!

沉良大惊失色倒退几步,急道:“不是我啊,那个晚上我也是刚来的,那个晚上乱作一团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再说,再说我根本没有杀人的理由啊!”

“有,你有!你想让高丽王族被宋人所杀,你想跟高丽同时出兵让大宋腹背受敌,因为你想侵吞大宋,因为你是辽人!”包拯勐地抓起沉良的手,将他的衣袖往上捋起,一个狼头图腾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这是辽人才有的身份象征。

对于辽人,除了宋人熟悉,与辽人挨着的高丽人,更加熟悉,所以朴将军立刻过来查看,果然不是弄得假图腾,而是真的辽人贵族的图腾。

“哼!你怎么知道我是辽人的?我自问在大宋生活了十几年,可以骗过任何的人!”

既然已经被揭穿了,沉良也就不再做掩饰,但是,他还是想知道,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我是在你喝水的时候知道的。我曾经听八贤王说过。辽人喝水,与我们宋人不一样。因为他们是生活在大草原上,与野兽为伍。所以,他们喝水,不是弯腰取水在溪边,而是取完水之后,转过身来,端在水边喝水的,这样,可以第一时间,清楚地发现有野兽靠近。而那天,你的屁股,是湿的,你喝水的姿势,是面向外蹲着的!”

沉良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内容,完全是八贤王告诉包拯的。

除此之外,虽然没有小艾一事,但是八贤王这几天还是通过各种手段弄出了不少的证据,足够钉死沉良的罪名。

“诸位!证据已然确凿,所有的疑点都已经解开,再无任何疑虑!来人,立刻把他缉拿归桉!”

八贤王这个时候,下了最终的结论,因为论身份,只有他才有这个资格,就算是庞太师与他分庭抗礼,但是庞太师终究是臣,而他,是王!

“谁都别过来!”

“沉大哥!

!”

却不想,沉良却是暴起发难,将高丽的郡主挟持在怀中,三尺青锋抵在高丽郡主的脖子上,谁都不敢妄动。

却只有包拯,恨铁不成钢,惋惜、悔恨、怒其不争,种种复杂的,饱含着满满友谊的一声怒吼,让沉良的心都为之一抖。

“包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愿意喊我一声沉大哥,你真是太善良了,这样,不好,你以后一定要改,不然,是会吃大亏的!”

“唉,沉大哥,投降吧!”

包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身量却是一笑:“包拯!在我们契丹人的语言里,只有成败,没有投降两个字!”

沉良低头想了想:“包拯,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

包拯却是推开了所有的人,来到了沉良的身边,他信任的,是那个十几年的老大哥!

“包拯,我告诉你,我今年三十岁,契丹人,是辽国兵马大元帅,耶律楚雄之子,本名耶律良才!潜伏在大宋十余年,目的是挑起大宋与邻国纷争,好使大辽可以趁虚而入,攻打大宋!”

说着话,沉良,不,是耶律良才长叹了一口气:“我们契丹人交朋友,贵在心怀坦荡,不该有一丝的隐瞒!”

“我叫包拯!二十岁!庐州人士!天鸿书院的学生!天生皮肤黑,人称包黑子!”

包拯明白了些什么,颤抖着,带着一次哭腔的说到。

“好!这辈子,能交到你这个朋友!也不枉我人世走一遭!只可惜,是在这个情况下,此时,要是有一杯酒,那该有多少啊!”

“包拯,你还是那么善良!但是早晚有一天,你会被你的善良所害的!这时你耶律大哥给你的忠告!好在,你身边有你的表哥保护你,我也算是可以放一些心!包拯,最后一句话。”

说着话,耶律良才靠近包拯的耳边:“当心庞太师。”

说完话,勐的一掌用柔劲把包拯推开,把高丽郡主也扔到一边,使得周遭再无一人,随后,最后又看了一眼包拯,就要横剑自刎!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眼前一暗,周遭灯光尽数被灭,瞬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接下来,伴随着一阵阵的金铁交鸣之声,等到衙吏、高丽士兵赶到,在漫天的火把照耀之下,却完全失去了沉良的踪影,只留下一地的血迹表明刚刚有人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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