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塔贝松尔一说,其他几位使者也附和道。

“对啊,我们是欣赏不来这种曲子的,这种曲子虽然好听,只不过这带着略微的伤感,让人觉得不合事宜。”

温月弹的可是她最拿手的曲目。

古琴就是这样,要有韵味还得带点恬静,这是她很喜欢的意境。

作为西藩来的蛮夷,肯定没听过这种琴声,一定会被她的琴艺给惊叹的。

温月根本不知道那些西藩使者在说什么,不过她只看到那些西藩使者嘴张张合合的,想必对她这的曲子很是欣赏并且在赞叹。

思及于此,她内心更加高兴了。

温月的内心活动就这么传到了傅婉的心里,她顿时想笑。

这温月啊,还真是对自己特别有自信。

自信自己一定能在西藩使者面前大展拳脚。

而听得懂他们说话的她却很想笑。

她摇摇头,随后说:“好了,表妹,可以了,下来吧!别弹了。”

温月正更卖力的弹,那股劲儿就像要把平时所学之技都展示出来才肯罢休。

听到傅婉说别弹了,她一怔,琴弦也恰好断了。

她一惊,随后心里微微有些恼怒。

可恶!

为什么要打断她!

傅婉就这么怕她抢她的风头吗?

傅婉懒得去理会此刻温月内心闪过各种不甘,只是说:“表妹,你弹的很好了,只是这几位使者他们觉得这太风雅了,他们不太欣赏得来。”

欣赏不来?

温月心里更窝火了,也无比的确定了傅婉是不想有任何抢她风头的事情出现。

对!

她不会弹琴,所以就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温月收紧了手,指甲狠狠的嵌进手心肉中,怒火让她丝毫感觉不到痛。

“下来吧,月儿。”

温月好一会儿都没做出反应,还是最后二娘柳氏出来圆了个场。

温月最终才重新坐回坐席间。

她不甘心。

柳氏坐在她旁边不远处,到底是她的表姨,也差不多知道温月的性子。

她朝温月使了使眼色,温月见此才慢慢的敛去不好的神色,止住内心那快要呼之欲出的情绪。

忍!

她从见到傅婉的第一次就开始忍了。

拍她的马屁,凡事儿都附和傅婉,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么久都忍过来了,还惧怕这一会儿吗?

温月深呼吸了一下,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傅婉见温月强忍着怒气下来,心中冷笑。

有火发不出的感觉是很难受吧?

温月觉得她是故意的,她可真还是很为难呢。

明明她也是遵循西藩使者的要求而已,最后还得让温月误认为她是怕被抢风头。

傅婉心中叹气。

这人啊,真是好难做啊。

傅婉继续跟西藩使者说话。

吃着吃着,后面柳氏吃完了便先行退下了。

随后没多久,温月也下席了。

一出去,走没多远,柳氏就忙把温月拉了到一边儿。

柳氏忍不住了,“月儿,你怎么回事?你刚才就差点没忍住了!还有我叫你办的事儿呢?”

“我不是故意的。”温月在柳氏的面前,乖顺的跟个小白鼠一样。

着实是傅婉说的话让她很不开心,不过幸好有表姨圆场,及时让她清醒过来。

不然她可就真差点要发火了。

一旦发火,她这些年在人前装的人畜无害的形象就完全崩了。

“好了,我找你并不是说这个事儿的。”

叫她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这个事情,而令方面就是温月怎么把她的事情办妥。

在她见到傅婉的时候,她就知道温月失败了。

“表姨,对不起,这事情出了意外。”

还不用等柳氏说出口,温月就率先出声了。

她何等聪明,柳氏只需要一说,她就懂了。

这就是她跟傅婉那个蠢货的区别。

“你行啊,失败了还不抓紧下手,反而还跟那个草包在这里暗中较劲儿,你是想气死我啊!”

温月要干的事儿根本就不是这个好吧!

她完全就是搞错了方向了。

真是辜负了她的培养了。

“对不起,表姨……只是近期内,恐怕是不行了。”

“什么不行,赶紧干净利索的解决了,不然到后面才难堪……”

柳氏已经看见今日这情景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温月还不能解决,那么必定后患无穷。

“好的,我知道了,我尽量伺机而动吧。”

温月撇嘴,其实她是知道要怎么做的,可是也要找到时机啊。

万一失败了……

呸呸呸,什么失败。

一定不会失败的。

……

柳氏和温月前后出去,傅婉就知道她俩有猫腻了。

随后,她也借着要去准备一份东西的理由出来了。

为此,西塔贝松尔听到傅婉要准备东西的那个神秘劲儿还挺期盼。

他根本就不知道傅婉是悄悄去听墙角的。

傅婉出去了,很快就逮了一个路过的丫鬟问柳氏的情况。

丫鬟如实的禀告,傅婉随后就过去了。

她过去的时候,柳氏和温月正说到最后面。

她隐隐只能听到一些话。

还好她有窥探心理活动的技能,隐隐知道温月和二娘在这里干什么。

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俩人还真有勾搭。

她嘴角溢起一抹冷笑。

她就说温月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胆敢谋害她,原来原主这个二娘也没闲着,一切都是柳氏撺掇的。

本来温月就到了适嫁的年龄,柳氏喜欢温月是不假,但她到底还是觉得温月老是寄养在将军府不好。

吃他们的,用他们的,这些哪一些不要钱?

当然,作为续房,也自当获得了主母般的权利,将军府上还不至于一个闲人都养不起。

可柳氏偏偏觉得温月多出了一份花销,为此心里很是头疼。

而作为外甥女的温月,她也不好说什么,到底是她的妯娌留下来的遗孤,总不能怠慢。

于是就想到了要把温月嫁出去的想法。

温月是到了适嫁的年龄,可温月心比天高,尽管家道中落,还是不愿意屈就。

太差的她不嫁,太好的,她又不愿意去当别人的妾侍。

于是柳氏就想到了一计,就是让温月来王府小住,看能不能试图攀上王爷,反正柳氏很清楚原主在王府内的地位。

如果温月真能做王爷的妾,那么自然会比其他府内的妾强得多。

最重要的是,温月这个妾可能比原主这个王妃更具有权利。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

既解决了傅婉,又解决了温月的事情,而且温月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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