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摧之小心翼翼的驮在马背上的样子,看得莫名的可怜。

傅婉嘴角抽搐,想问秦修寒是不是对太傅太狠了一点。

这完全是虐待老人呢!

刚想求情,秦修寒就上前拍了马的臀部,马儿一吃痛,就载着王摧之跑了起来。

吓得王摧之立马拉住缰绳,啊啊啊的大叫。

傅婉:“……”

秦修寒似乎知道分寸,吹了个口哨,那马的速度才缓缓下来了一些,随后钻进了马车。

傅婉蹙眉,似乎现在不跟秦修寒在一起车厢里,似乎也不可能了!

对于月台山,她也不可能徒步而去。

所以就转而进了马车内,一进去,马夫就驱车起来。

傅婉尽管跟秦修寒在一个马车里,她也不看秦修寒,转而掀开帘子,担忧的探出脑袋看了看前面骑马的王摧之。

尽管刚刚秦修寒吹了个口哨,稳定了马儿,也没有疯狂的奔驰起来,可傅婉从王摧之在马背上的姿势,她都看得出来他此刻害怕极了。

真是苦了王摧之了。

昨天还闪着腰了,今个儿就又被马颠,颠了就算了吧,问题是像他这个岁数骑马,还是文官,吓得魂飞魄散的。

她叹气,幽幽的叹气声引得秦修寒一下坐过来。

暖暖的气息在她耳边吹来,“你不必可怜他,他自找的,多大年纪了,还学别人多管闲事!”

在秦修寒看来,王摧之答应傅婉这样的要求就是在跟他作对。

跟他作对,他肯定要小惩一下。

再说了,他也只是吓唬王摧之,马儿他还是控制住的。

傅婉一下惊觉他靠近了,连忙放下车帘,转头就看到他近在眼前的面孔。

车厢逼仄,气氛莫名有些暧昧,傅婉将头瞥向一处,秦修寒说:“每次你出行都会不告知于我……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如果不是源儿告知于我,就连李权盯着你,也可能会盯丢!”

“盯着我做什么呢?”

傅婉不解:“我都上交了手续了,我们一月夫妻关系自动解除!”

“我说过了,我不同意,傅婉……你莫不是忘了?”

傅婉刚想说话,结果秦修寒一个歪头倒在了傅婉的肩膀上。

秦修寒闭目,傅婉则说:“喂,你别装死!”

以为装死这个事情就过去了吗?

“别闹,乖,我睡一会儿,好吗?”

秦修寒的声音很微弱,他甚至都没睁开眼,刚才还对太傅凌厉的气势一下没了,现在言语中只透着疲惫。

傅婉怀疑她听错了。

可是转而看到他下巴那来不及打理的胡茬,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秦修寒是注意自己身份和面貌的,穿戴着装都是一丝不苟的,如今却露出这般有点邋遢的模样,可见他真没时间打理。

不仅没时间打理,还匆忙出了门。

思及于此,傅婉说:“那你也不能靠着我肩膀啊,起来,躺那边去,那边明明更宽敞!”

车厢虽逼仄,可蜷缩睡一下还是能对付的。

傅婉叫了叫他,秦修寒怎么都没回他,紧接着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傅婉知道这是睡着了。

傅婉蹙眉,没办法,只能让秦修寒靠在她肩膀睡了。

算了,真是装的,她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如果不是装的,那就更不行了,看得出来很累,她就放他一马。

车厢一下安静,除了外面车压过地面车轱辘的声音以及太傅颤颤巍巍的恐惧声音,就是秦修寒平稳均匀的呼吸声了。

傅婉也闭目养神。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马车稳稳当当的停下了。

三个多时辰的车程,傅婉早就饿了,其实她是带了口粮的,只是秦修寒枕着她的肩膀,她压根就不敢惊动他才忍住了。

这会儿到了,傅婉就能叫他了。

傅婉正想拍拍他,秦修寒却先一步起来了。

再起来的时候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不似来之前疲惫不堪。

“你早醒了?”

秦修寒看她隐隐有些气恼的模样,说:“也不是,只是也就一刻前醒来的吧!我见你也睡了,我想着不叫醒你!”

狗屁!

她哪里睡了!

傅婉都忍不住要爆粗了。

傅婉懒理他,要下车了,结果刚一动肩膀,感觉胳膊像费了一样,麻的要死,一点儿都不灵活。

秦修寒见此,眼神微微一柔,直接给傅婉按起了肩膀周边来了。

傅婉:“……”

他这是干什么,按摩吗?

这待遇不错!

不过,不对啊,她干嘛要享受他的按摩。

傅婉一下清醒,身子偏了偏,秦修寒却板住她,说:“逃什么,我又不要对此为我负责什么,只是刚才借用了你的肩膀,我替你揉肩,合理吧?”

秦修寒说的话让人找不到一点儿毛病。

甚至抓住了傅婉是商人的心理。

别人欠了她的,她肯定会惦记。

果真,傅婉听到这个也没怎么躲了,只是说:“先说好,这是你把我的肩膀枕麻了才按的,不是我让你按的!”

别说,还是他人按着舒服一些。

既然刚才秦修寒把她当枕头一样,那么现在他要按,好似也不存在欠不欠的问题吧?

按了一下,傅婉的肩膀有所缓解,就出去了。

王摧之在马夫的帮助下下了马,一下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不远处的树边扶着树干一个劲儿的呕吐,像是今早上吃的早膳全被抖出来了。

秦修寒见此,走过去,给王摧之递了一个锦帕。

王摧之看着眼前递过来的锦帕,顺着手,看到是秦修寒,眼神都变了,身子颤了颤。

下次他可再不敢了。

王摧之很聪明,他一开始就明白了王爷为何这么罚他,还不是他带王妃来这里的原因。

“太傅,对不住了,这次你受委屈了!”

秦修寒觉得这么欺负一个老人家,着实也过不去。

王摧之哪里快说不啊,只是苦哈哈的收下了秦修寒的锦帕,傅婉从不远处的小溪处接来了水,用器皿装着,给了王摧之,“太傅,你清一下口!”

王摧之被摧残得厉害,现在口腔之中都是秽物,立马接过,开始漱口了起来。

傅婉就环看四周,发现这山地确实一长段平地,偶尔有几家农户家,当然还有一家破烂的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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