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清楚,当年娘也是一个丫鬟罢了。

是因为被爹看上了,便续弦了。

这一切都名正言顺的啊,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他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这其中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大人间的事情他更是不知道。

宴安说:“大夫人虽然看起来很好,可是毕竟当年你娘当年与外人设计了她假死,顺便还夺走了她的一切,小公子,你认为她会放过你?”

“我……你说什么?”

傅博心态崩了。

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他只知道娘是续弦,那也是在这里的正室夫人死了之后,跟爹才……

可万万没想到是设计的。

难怪他去放蝎子这些的时候,后面反被整的那么惨。

说起来,他有什么资格?

根本就没资格。

如果这家的大夫人还在的话,大姐二哥,以及大夫人和爹,他们才是幸福的一家人。

而他压根就不是,换一个角度来说,压根就不会有他的存在!

宴安转而把柳氏怎么与外人设计的事情透露给了傅博,傅博听后,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情况下,你还不让我待在你身边帮你?”

宴安说:“小公子,你如果现在还有二夫人在身边护着你的话,我也不会这般担心,可是你现在身边没有任何的人了,你一个人又在府上,怎知自己不会成为眼中钉肉中刺呢?”

这一番话醍醐灌顶,让傅博瞬间清醒了一些。

“我……大姐,他们都没照我的事儿,现在只要我不惹事,他们就不会来找我麻烦的!”

“小公子,这只是暂时的啊!你只看到了暂时的情况,不是吗?”

“那我该怎么做?”

傅博瞬间慌了,他说:“我没权没势的,娘在的时候管的那些铺子地契以及银两,这些我一样都没有,如果大姐他们要把我撵出去,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

可不是?

以前大姐虽说嫁了一个很好的夫家,可娘那时候压根就没把大姐放在眼里。

甚至想让表姐取代大姐的位置。

可这些都失败了。

如果成功,原本他也是很幸福的,哪怕是大夫人回来了,他们也不会变成这般模样。

宴安说:“小公子,你现在要做的不就是要慢慢的将这些夺回来?”

“不不不!”

傅博猛地摇头,“凡是跟大姐作对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算是怕了。

就那次整大娘的时候,他就被大姐收拾惨了,他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次。

内心的恐惧蔓延出来,他现在看到傅婉就心生恐惧,不由自主的怕她,又恨又怕的那种那。

傅婉没想到这个宴安这么有野心。

还多回来,那也要看有没有本事夺回来。

“小公子,你胆子太小了!”

傅博忍不住在想,他的胆子小吗?

不,他胆子很大的,可出了这么多事情后,他胆子才逐渐变小的。

旁人还行,大姐那边就不行。

“别说了,你离开府上吧,我不要你管!”

他只想以后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些日子,就这么平庸的下去也好。

“好吧,小公子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我只是在为小公子你鸣不平!”

说完,宴安就要走,走之前他说:“小公子,我不会再让你做什么了,你想以什么样的意愿活下去,我都没意见,不过我送你的一些东西,你还是收下,这也算是还了一些恩情!二夫人已经不在了,那么我只能对你好了!”

傅博想说不,宴安就走了,傅婉也趁机避开,以免被发现。

待宴安走后,傅婉则陷入了沉思。

傅原青刚回来没多久,早朝的时候去了一趟皇宫,后来又被召进去了一次,直到这会儿才回来。

王歆月这会儿正在打盆水正准备让他清洗一下手,傅婉便来了。

“是婉儿。”

傅原青一脸凝色,说:“让他进来吧!”

随后他便衣也不换了,傅婉进来,“爹……”

“婉儿,你过来是作甚呢?”

“是这样的,爹,最近我看三弟也有所收敛,我也知道爹对三弟也有感情,自然希望他能痛改前非,能走上正道,我看府内的夫子教学有限……”

傅婉闭口不提宴安和傅博的事情。

这件事情没有证据,所以不好判断。

但让宴安接触不到傅博的办法多得是。

她这阵子也要出行,自然不想让宴安接触傅博。

“你怎么想的?”

“爹,你忘了圣人了吗?女儿不才,跟圣人关系颇好,我想让傅博上圣人那去学习。”

白景亦那家伙,因为大卫王子最近在皇宫里,他也跟着进去做客了。

恰好他又是座上宾,一进宫便被那些人给缠住了。

反正见白景亦也没什么事情,就让他带带傅博,当然也不是他亲自带,而是让人带。

傅博在府中太容易学坏了。

有一个处心积虑的宴安,傅博这阵子受的一些苦楚又会抛之脑后。

傅婉现在还没时间去戳穿宴安的别有用心,只能暂时这般处置了。

傅原青先是一愣,随即很是赞同,“当真可以让圣人教?”

傅原青之前有过这类的想法,不过想着圣人都是教那种有资质的人,掺和一个傅博进去,确实不太好,作为一个孩子的爹,他当然是希望有名师的。

哪怕傅博在那里面不如大多数人,那跟着那群优秀的才子们在一起,也会同化。

傅博那孩子最近是改变了,可仍旧感觉他戾气很重。

以前他觉得他们将军府的孩子有点戾气是正常的,毕竟以后是要当武将的,自然不能一身都是文弱的气息,现在看来,是他错了,他希望能有自己的脾性,而不是戾气。

以前看起来怯弱的正恒,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压根就不怂,在不该表现的时候,他又收起自己的锋芒,这样甚好。

是他太狭隘,觉得武将就该有武将的威严。

原来武将也不一定要那般表现才叫武将。

“可以!”

傅婉笑了笑。

“那你就着手办吧,我都没意见,那孩子只要以后能变好,我都无所谓的!这也是为了他好!”

傅婉点头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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