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钢、耶律齐、何足道三人向东面追寻,毫无线索,又不知公孙止所居之处,均是心中有些茫茫,三人一路无语,心下也有些忐忑。

行得十余里,只见前面路径上一个僧袍和尚背向三人缓步而行,模样甚是悠闲,阳钢三人心中一振,正好前去问问可看见公孙止没有。"前面的师傅,你可看见一个中年汉子劫持了两个少女,从这条路经过?"耶律齐心急如焚,从后面大声问道。

"嘿嘿,三位寻找那汉子有何事?"那和尚转过身来,笑着说道。

"偌疯和尚!"阳钢、耶律齐、何足道三人同时一惊,没想到遇上的竟是敌非友。原来偌疯比武落败后又当着天下豪杰投降认输,此事蒙古勇士和潇湘子等都亲眼看在眼里,他逃出白瑰山庄自然不好意思在回蒙古大营,无所事事,便在道上随意乱行,却碰巧遇见阳钢三人。

"此人心术不正,与我们并不交好,问了也是白搭。"阳钢见既是偌疯,此时要事在身,不愿与他纠缠,当下不予答复,对身边二人道:"我们走吧。"

"三位少侠等等。"阳钢三人刚行不远,偌疯却从后面追来。

"你有何事?"阳钢眉头一皱问道。

偌疯哈哈一笑:"你所说的中年汉子是公孙止么?"原来公孙止劫人之后所逃正是向东,不久前和偌疯和尚擦身而过。

"正是!"阳钢微微一震,没料到偌疯一言道出公孙止来。耶律齐急忙问:"此贼虏走了舍妹及一位朋友,偌疯大师,你若看见他了,还请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公孙止抓了两个美貌少女,老衲亲眼所见,只是老衲与他素无来往,也无交情过节,所以没去理会。"偌疯黄豆鼠眼滴溜溜一转,心中立打算盘,暗道:"有好戏看了!眼下反正也无事,老衲就发发善心,带你们去追公孙止。"他惟恐天下不乱,有人寻仇打架,正好看看好戏的时候,岂能不看个究竟?说不定还能从中捞到点什么好处。

"大师可知他从哪儿走的。"耶律齐道。

偌疯主意已定,笑道:"公孙止虏走的原来是你们的朋友!咳,大家同是武林同道,老衲左右无事,陪你们一块儿去找吧。"

耶律齐救妹心切,大喜:"多谢大师。"阳钢却暗道:"谁与你是武林同道,你无非是想凑凑热闹,看看好戏。"和何足道对视了一眼,同时一笑,心中却有数。

偌疯道:"据老衲所知道,此去东北方向是荒芜人烟的连绵大山,正东有一片宽阔的沼泽,东南方向可到四通八达的长江流域。公孙止向东而去,老衲看他脚程偏南,必是转东南而行。"

"那好,我们便从东南追。"阳钢听他说得不错,心中也早有主见,揣摩偌疯的思想,他心里巴不得能见到有人斗个你死我活,所以必定不会故意带几人走错路。

当即四人展开轻功,向东南疾追,奔行数十里,远远看见一条水流很急的小溪,耶律齐忽然指手大叫:"快看。"

几人向溪边望去,但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正扛着两个少女上了一条小舟,扳动船桨,溯溪往上行。几人心里一阵振奋,那人正是公孙止,偌疯哈哈大笑:"三位少侠,老衲没有说谎吧。快追,快追,公孙止上船啦。"

阳钢斜看了偌疯一眼,冷笑一声,此时耶律齐与何足道已经狂追了出去。此地多山、溪流在群山之中蜿蜒,四人追到溪边,公孙止的小舟已经转入两座大山的夹缝之中。几人沿岸追赶,追了里许,看到溪中有艘小舟,当即飞上小舟。偌疯和尚呵呵笑着,倒是主动扳桨而划,顷刻间又追近数丈。但溪流曲折、岔流又极多,几拐几弯,忽然不见了前面舟船的踪影。

阳钢从舟中跃起,登向溪流两侧的山崖,在陡峭笔直的石壁上、霎时间犹如猿猴般爬上十余丈,四下眺望,只见公孙止所乘小舟已渡进一条极窄的水帘洞口之中。水帘入口处有一大丛灌木丛遮掩,若非登高俯视,真不知这深谷之中居然有如此隐蔽的入口。"溪水看似已经到了尽头,看来那里面一定别有洞天。"他跃回舟中,指明了方向,众人急忙倒转船头,划向他所指之路,从那灌木丛中划了进去。划进水帘洞口,又是一个峡谷,溪洞山石离水面不过三尺,四人须得横卧舱中,小舟始能划入。过了片刻,但见两边山峰直耸壁立,抬头望天,只余一条线的天光。山青水碧,景色极尽清幽,只是四下里寂无声息,隐隐透着凶险。又划出三四里,忽有一块大石迎面耸立,似一座小石山,犹如屏风一般,挡住了来船去路,溪流也到此而终,公孙止那条小船,也静静停在此处。

"我们过去罢!"阳钢脚在船中一踮,身子拔地而起,从那挡路的大石上飞过。偌疯、耶律齐、何足道三人均施展轻功从大石上飞了过去。

飞过大石,是一条阴暗清幽的小路,四人登陆之后,沿着小径向深谷中行去。山路只有一条,也不会担心行错,只是山径越行越窄,也越是崎岖,阳光照射不到峡谷里,天色渐渐黑暗,仍不见尽头。此时四人并肩入山,到了这偏静诡秘之处,虽是暗存戒心,却无惧意。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四人眼前一亮,心扉不由阔然开朗,狭路已到尽头,到了一个极为平旷的山谷中。只见四周草木青翠欲滴,繁花似锦、风物佳胜,是个罕见的美景之地。进入山谷,信步而行,只见路旁不时有仙鹤悠然散步、白鹿成群,松鼠小兔,尽是见人不惊。花丛之中,有一排雅致的屋子,为笼罩在轻雾袅绕之中。

"此地真乃一个世外仙镜!"阳钢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心里大是清爽。这时偌疯大声道:"公孙止,有客人来啦!你快出来迎接呀。"他笑声中蕴涵了内力,明显带有挑衅之意,只震得山谷内嗡嗡作鸣,清幽安静顿时全被打破。

便在这时,屋子木门"吱"一声打开,众人眼前又是一亮,只见一个体态婀娜、丰腴轻灵,面色清丽秀美、身穿淡绿衣衫的少女缓缓走了出来。那少女十六七岁,好象是没见过外人,见了四人后,先未开口,晶莹洁白的脸蛋儿先是一红,小声怯怯的道:"敝处荒僻清凉,从无外人到访,今日贵客降临,幸何如之。却不知四位有何贵干?"

耶律齐鞠了鞠说道:"我等追寻一个人到此,此人名为公孙止,姑娘可曾认识?"他心挂妹妹安危,心中焦急万分,但却不失礼节。

绿衫少女愣了愣道:"我...我不...认识,你们快快回去吧。"说完之后,一对美目有些闪烁,双颊更显娇嫩鲜艳。气度芳菲,清香幽幽,象是一朵冷清的白莲花一样。

"她的脸色、眼神、口气都如此心虚,此女看来从没有说过慌。"阳钢、耶律齐、何足道、喏疯四人不是头脑聪明、就是久经江湖,绿衫少女明显说慌,四人自然是一眼便看了出来。阳钢见此女娇美清雅、秀丽动人,虽是说谎,气质却掩饰不住一股清纯,脑中猛的想起一事,记起公孙止曾说要和自己做交易之事,心中一念,微微笑道:"你是公孙止的女儿,你叫公孙绿萼。"

"你怎么...知道我...叫公孙绿萼?"绿衫少女绞躯一颤,惊诧的望向阳钢。片刻之间,立即回神,自己如此一说,岂不是等于自己承认了,谎言拆穿,头一低,双目不敢正视阳钢。

此时偌疯等人也是心下暗惊,见阳钢并不认识眼前少女,均是猜不透他如何能够一言到出眼前陌生少女名字的。阳钢暗中一笑,心想公孙绿萼一看便是个心地纯善的少女,她胆胆颤颤出来说谎,必是受了公孙止的吩咐出于无奈之举。并不说谎,直言道:"

你的名字是你爹爹告诉我的。"

"哦!"公孙绿萼有些吃惊,心中暗想,不知道父亲把自己名字告诉眼前这人做什么。她性格腼腆,虽是好奇,但却羞于开口询问。

阳钢又道:"你爹爹抓了我们两个朋友,我们现在必须要他放人。公孙姑娘,麻烦你带我们去见你爹爹。"眼见公孙绿萼弱质芊芊,只希望她能主动带路,实不想动粗硬逼。

公孙绿萼道:"是你们得罪了我爹爹么?所以他才抓你们的朋友。"公孙止善于伪装,在她眼里,父亲不是坏人。

阳钢眉头一皱,只欲想说一句'你爹爹不是个好东西';。这时偌疯倒先开口:"小丫头,你爹爹可坏呢,他下流无耻,抓了两个像你这般大小的女娃娃,想给你增两个后母呢。哈哈哈..."

此言一出,阳钢等人均眉头一皱,暗骂偌疯出言污秽。公孙绿萼俊脸一绷,嗔道:"大和尚,胡说八道。我爹爹不是这样的人。"心中却是暗颤,有些惊疑,她是亲眼看见父亲扛着两个少女进谷的。

"小师妹,别听这些人胡说!他们是故意来找茬的。"这时忽听一声大喝。一个声音极其洪亮、身材却极其矮小的老头带着四十八名绿衫人从屋内冲了出来,并且团团把阳钢四人围在中心。

偌疯见这些绿衫人的步法矫健,心头却暗自喜欢,笑道:"软的不行来硬的,公孙止想杀人呀!好好。哈哈,老衲只是陪几位少侠一路走走,要打要杀,可与老衲无关。"他远远站在一边,进了混水却不淌混水,并且还煽风点火。这时阳钢看着那矮老头,忽然大笑,此人正是曾在擂台上与他打斗过的樊一翁,只是此刻,他下颌光光净净,那一长缕优美的胡须已经全然不见。

"樊一翁,你的六尺美须呢?"阳钢好奇问道。

一提起胡须之事,樊一翁勃然大怒,一旁的公孙绿萼眼波盈盈,却是忍不住抿嘴一笑:"前天大师兄从外面回绝情谷,有两个糟老头也悄悄跟着进了绝情谷,那两人一个叫老顽童,一个自称阳锋,他们在谷里大肆捣乱,还趁夜里大师兄睡着后悄悄剪了他的胡子。"

"老顽童和欧阳锋也在这山谷里!"阳钢心中大喜,有他这老儿子和老徒弟,何愁救不出人?于是忙问:"那他两人现在去了哪里?"

公孙绿萼眸子突然一黯,玉牙咬着嘴唇,低头不语。樊一翁手中铁杖一杵,神色间却有一些得意,怒道:"两个可恶的老儿,你们永远也休想在见到他们了。哼,老夫抓了他们,已经丢进鳄鱼潭里喂鳄鱼了。哼哼,你们快快给我滚出谷去,否则老夫统统抓了喂鳄鱼。"

"什么,你们杀了我师傅?"耶律齐脑中一炸,妹妹被劫没有救出,又听师傅被杀,只几欲摔倒在地。"耶律兄不必惊慌,老顽童岂是说杀就杀的人。"阳钢心中却是镇定,老顽童和欧阳疯何等能耐?若说两人在一起还被人给抓来喂鳄鱼了,那无非等于是在说笑话。在他眼来,老顽童好玩成性,欧阳锋浑浑浊浊又完全听老顽童的怂恿,二人必定是又遇见什么有趣之事,才故意让樊一翁抓住的。

耶律齐本不是愚笨之人,刚刚只是心乱之下慌了神,听阳钢一语,心中又镇定了一些。只听樊一翁又喝道:"你们还不走?真想死于此地么?"

"想要我们性命,那得看你们有多大能耐。"阳钢冷笑一声,口气也已挑明。心想把绝情谷闹个翻天覆地,看他公孙止往何处藏身。

"我们的渔网阵可厉害呢,你们还是快走为妙。"公孙绿萼不知眼来几个陌生人的能力,反为他们担心。

"这公孙姑娘倒是善良。"阳钢心中一笑,还没有开始打斗,公孙绿萼就先说出了她们要用的阵法,暗道此女真是纯的像一张白纸。看了看身边的绿衫人,当下又大声道:"那好,我们就看看你们有什么厉害的阵法。"

樊一翁喝道:"好,终须让你见见绝情谷的手段。"双手击了三下。两旁的四十八名绿衫弟子齐声答应,快速散开又立即组合在一起,只见分三组,每十六人一组,一组把站在最前面的阳钢围住,一组把稍微远站的偌疯围住,一组围住中间的何足道、耶律齐二人。

每组十六人分站住所围之人的四方,突然间"呼"的一声响,每四人合持一张渔网,同时展开,挡在被围之人身周。十六名绿衫弟子不断交叉换位,将包围圈子缩小了几步。四张渔网或横或竖、或平或斜,不断变换。

"何兄,我们冲破这网。"耶律齐素来沉的住气,妹妹被劫此时却最是心急,大叫了一声,与何足道同时出剑,向左侧四人的网上扑去。哪知那渔网乃天蚕丝所制,虽然微细但却极为坚硬,刀剑根本不能砍破。两柄长剑砍在上面,渔网丝毫不损,四名持网弟子反而向前一兜,耶律齐、何足道眼看渔网罩身,心中一骇,急忙后退,竟是无从着手。但见十六人愈迫愈近,一时不知如何应付,只得展开轻功,四下奔驰来去,斜窜急转,纵横飘忽,令敌人难以确定出手的方位。

耶律齐与何足道四下游走,十六名绝情谷弟子却不跟着他转动,只是逐步缩小圈子。二人脚下奔跑,心中寻找阵法的破绽,见渔网转动虽极迅速,四网交接处却总是互相重叠,始终不露丝毫空隙,二人同时心想:"除了用暗器伤网外之人人,再也别无他法。"想到此处,两人见西边四人欺近,同时一扬手,七八枚棋子和四五支袖箭和向西边四人掷射去。

眼见四人要一齐中暗器,不料"叮叮叮叮"几声轻响,棋子、袖箭尽数被渔网吸住。原来渔网金丝的交错之处,缀满了一块块细小磁石,如此一张大网,不论敌人暗器如何厉害,自是尽数挡住。耶律齐的袖箭和何足道的棋子中都参合了纯钢金属,一碰到渔网,便给网上的磁石吸住了。

二人满以为会一击成功,那料到这张网竟有这许多妙用,正待再想破解之法,只听公孙绿萼倒是为他们发出一声惊呼。东边的渔网已兜近身边,樊一翁一声呼哨"收网",眼前白光闪动,一张渔网已从右肩斜罩下来。二人身形一挫,待要从西北方逸出,北边与西北的渔网同时凑拢。

耶律齐、何足道心头一颤,不知如何抵挡,手足无措,暗叫:"罢了,罢了!今日竟败在这怪阵之中,成了网中之鱼。"顿时间全身刺痛,被渔网紧紧裹住,钢刺倒钩入体,不动则还勉强能忍受,稍微一动,自是惨痛难当。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渔网阵了。"阳钢被围于阵中,仔细一看,见每一张网上都挂满了铁刺、倒钩。心中暗念,网上遍生钩刺,精光闪闪,看来极是锋利,任谁被网兜住,不但无法挣扎还要遍体鳞伤。每张渔网张将开来丈许见方,持网者藏身网后,除非奇能异人,要破阵法,定须先行攻倒持网的绿衫弟子,但只要一近身,不免先就为渔网所擒,满刺的满身是伤,这阵当真奇妙!

他见只片刻之间耶律齐和何足道就成了网中之鱼,心下寻思,若论真实武功,绿衫人就算十六人一起上也决不是他两对手,所依赖着完靠此阵!此阵主要是擒人所用,虽能致人受伤但却不会致命,心中稍微安心。

"哈哈,怎么样?知道我渔网阵的厉害了吧。"樊一翁见擒住了两人,一脸得意。

偌疯此时也被围在一个渔网阵里,他见此阵变幻无方,极难抵挡,看到耶律齐何足道被擒,心中本也想去破破这阵显显威风,但随即一念,暗道:"姓阳的小子还没动手,这可是个厉害角色,我要看看他如何破阵。"当即双手一抱,悠然坐在地上,一副绝不动手的样子,温声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老衲只是单纯的陪三位少侠来此,绝对没有恶意,十六位朋友不必围着老衲,你们尽管撤了阵去招呼别的对头。"

那十六人见偌疯如此举动,倒是微微一愣,同时望向大师兄樊一翁。樊一翁双目一翻,道:"先围着在说。"十六人得了命令,于是围着偌疯,既是撤阵,也不攻击。

樊一翁看着阳钢,知道他也怕了此阵,得意道:"小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好个偌疯老和尚,你无非是想让我同时对付两个渔网阵。嘿!那又何惧。"阳钢冷笑一声:"区区破网,我岂放在心上。"他虽无破解此阵之法,但心中有自信,此阵能围住耶律齐、何足道,但绝围不住自己与偌疯。武学之道,内力只要够强够横,那便能以强制奇,任他在厉害的阵法,也是无可不破。

"我倒看看你有多大本事。收网!"樊一翁小眼一瞪,大喝道。此时被擒的何足道和耶律齐强忍疼痛倦缩在渔网之中,双眼却半刻不离阳钢,两人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阳钢身上。

"那你就看好咯。"阳钢"嘿"了一声,眼看四张网合闭而来,不动不避,"北冥真气"运于双掌,凌空一掌向北面持网的四人拍去。他内力何等之强?渔网虽然能挡暗器、能挡兵刃,但却不是滴水不漏的钢墙,挡不住无孔不入的掌力气流。

北面的四个绿衣弟子但只觉一道强大的气流迎胸滚滚而来,阳钢掌还未到,四人胸口发闷、已经难以呼吸,经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只有连连想后退。此时东、南、西三面渔网虽仍旧向中心围合,但北面以退,让出一个大大的空隙,此阵哪里还有威力?阳钢几大步上前,又是凌空一掌拍出,那四人本想咬牙硬撑,但掌风太强,双脚根本无法站稳,不自觉的又是连连后退,后面三张网合在一起的时候,阳钢早就离网有两丈多远。

樊一翁自认为无人可破的渔网阵,还没有从刚刚擒获对手的喜悦中清醒过来,没想到只一瞬间就被阳钢用强猛的掌力给硬硬冲散,一时目瞪口呆,惊讶无语。此刻公孙绿萼一对美目也重新悄悄在阳钢身上打量,心想这人真是英雄了得,竟有如此本事。

"好,阳少侠好内力。绝情谷的渔网阵,根本不堪一击,若是三张大阵一起围上,或许还有点威力。"偌疯坐于另一个渔网阵内拍手大赞。

樊一翁经他一提醒,立时领悟,顺手点了耶律齐、何足道的穴道,忙喊道:"三个渔网阵重叠在一起,再去抓那小子。"

众绿衫弟子听到大师兄指挥,围着偌疯的十六名绿衫弟子撤了阵;刚抓住耶律齐、何足道的十六名弟子也重整渔网;再与原来围阳钢的十六名弟子一起。三个渔网阵重重叠叠,不停转动,再把阳钢围在中心。

阳钢心中一恨:"死和尚!以后我定要玩死你。"明知偌疯之意,却也毫并不在乎,站于阵中一副悠然自在摸样,故意轻蔑笑着反问:"偌疯大师,若是三张渔网阵重叠一起围向你,你是否能破?"

偌疯神情一愣,大声道:"老衲只要运起九阳真气,一掌拍出,甭管三张网还是五张网,绝无一人能靠近我身体半步。"偌疯本是极为好强好胜,见阳钢眼神中有轻蔑之色,只道他是瞧不起自己,所以开口说道,不过他确有实足把握,并没有夸大其词。

"哈哈哈哈..."阳钢一阵大笑,赫然道:"偌疯大师没说假话,哼,不过你既然能破,难道我就不能破了么?"

偌疯微微一怔,随即想到阳钢和自己内力不相上下,这三个渔网阵自己有实足把握能破,那自然也困不住他,自己无论怎样怂恿指点绝情谷的绿衣弟子,这网阵都是奈何不得他分毫。心想到此,心中忽起一个念头,暗道:"出此谷后,次子必是我一生最大的强敌,此时在这山谷之中,他两位帮手已经被擒拿,我何不与绝情谷里的人联手干掉他。嘿嘿,这也除去一个心头大患。"想到此,心中连连阴笑,心想只要公孙止被逼的现身与阳钢打斗,那自己就立刻助公孙止对付阳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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