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房间外的狗叫声响起的瞬间,苟再也顾不上景天,脸色煞白的冲出了屋外。

(莫非不是圈养的猎狗,而是来了什么其他强大妖兽?)

景天心里泛着嘀咕,却还是跟随着苟的脚步,迅速冲到了外面。

只是刚到屋外,景天便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山谷凹地中一百多号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拿起武器,甚至反倒是将武器全部藏了起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原地跪了下来。

景天心中好奇心更胜,他来到苟的身旁,正打算询问情况,却不料被苟猛地将他按跪在了地上,景天心头大怒,他奋力反抗,想要站起身来,可是任凭他如何挣扎,他的身体都是动弹不得,反倒是表现出一副恭敬跪拜的模样。

(好强,我近乎20点的力量值,竟然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那么他绝对拥有50点以上的力量值,甚至...更高。)

景天心中骇然,也幸好对方对自己没有一丝敌意,不然他恐怕在转瞬间就会被直接杀死,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跪着?

就在景天百思不得其解时,他就看到从山谷入口处,正缓缓走来一只队伍,这只队伍是由十几只奇怪的生物组成,他们双腿行走,身形消瘦,脑袋上顶着一个狗头,身上长有稀松的毛发,皮肤呈现棕黑色,身高也就一米四左右,看起来甚是丑陋。

不过这只队伍中,不管是领头的那个狗头人生物,还是跟在其后的普通狗头人生物,他们竟然都穿着普通布料制成的衣物,就连手中的武器,也都是金属制式的武器,显然,这群生物并不是普通的妖兽,而是一种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

(握草,这方世界上,难不成还有别的异族智慧生物不成?)

景天虽然诧异这群突然出现的狗头人,但是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面对这群智慧生物,为什么大家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原地,就像一群奴隶一样,在跪拜着自己的地主。

就这十几只狗头人,身高体魄光是看上去都是属于极其弱小的那一类,不说苟这个部落头领了,就是景天他自己,恐怕也能轻松将对方全部解决掉才对。

就算对方拥有更加锋利与结实的金属武器,可是整个部落里有一百多号人啊,就是围也能围死对方,可是....

他们.....为什么要跪在地上,仿若一群奴隶?

景天被身旁的苟用远超自己的力量压着跪在地面,一时间只能看到这十几只狗头人走到了整个部落族群当中。

其中带头的狗头人耀武扬威的走在最前方,他也不说话,只是随意的打量着四周的人类,眼中无甚怜悯,他那看待人类的眼神,是某种让景天既熟悉,又陌生的目光,一时间,他竟然想不起来在何处见到过。

“去!”

带头的狗头人站在部落最中心的位置,他一声令下,身后便走出六个拿着金属武器的狗头人,开始深入人群之中。

这时,其中一个狗头人从人群中抓出了一个壮汉,这个壮汉脸色顿时一片惨白,浑身抖如筛糠,但是却依然一动不敢动,就任凭眼前这个比他矮小一大截的狗头人抓着他的头发拖了出来。

接着,这数个狗头人挑挑选选,大约选择了四个女人,三个壮汉,同时,又有一个狗头人从几处木屋中,拖出来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铁,他也被抓出来了。”

看到这里,景天忽然心神一震,他知道了,他想起来了,他知道那是什么目光了,没错,这个目光,他以前也看到过。

那是在农村,每逢过年家家户户都会请人来宰杀年猪时,那些杀猪人的目光,就和狗头人们的目光十分相似。

那是看待牲口,看待根本不是同一层次生物的目光,那是无视,是藐视。

景天接着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狗头人,将挑选出来的男女小孩全部带走,只是还未离开部落,那个带头的狗头人忽然将其中一个婴儿抓在手中,那个婴儿依旧在大哭大闹,只是婴儿闹腾的越凶,带头狗头人眼中的凶光就越盛。

只见这狗头人将婴儿的一只手举了起来,所有人就看见他张开了那狰狞的巨口。

婴儿的啼哭声猛然提高数分,可是没过几分钟,又彻底熄了下去。

等到这群狗头人慢慢走出部落,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时,景天身上的压制力量才猛地消失,待到这力量消失的瞬间,景天直接从地面跳了起来,他想也不想,愤怒的一拳挥向身旁,苟猝不及防之下,被景天打飞出去两三米,同时冷声说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你明明拥有这么强的实力,却要让那些像狗一样的生物,将我们人类当成牲口一般挑来挑去,就连铁也被带走了,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景天心中的愤怒是前所未有的,他硬生生的看着那个时刻都对他露出温和笑意的铁,那个毫不犹豫分给他老鼠肉的铁,就这么被那群狗头人给带走了。

甚至,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竟然被活生生的吞吃掉,不,不是吞吃,是一点点,一寸寸的蚕食掉,这骇然的一幕,竟然就发生在他的眼前。

苟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没有回答景天的任何一个问题,甚至当那群狗头人离开后,他似乎还长长的松了口气。

景天对着站起身来的苟,疯狂怒吼:“你这个懦夫,你敢和我去将铁,去将他们都抢回来吗?”

苟依旧一言不发,他只是躲闪着景天的目光,仿佛景天的目光的火焰一样,在灼烧着他的内心,紧接着,他便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木屋中走去,也不管身后的景天如何咒骂自己,既不生气,也不去搭理。

苟的这幅模样,顿时让景天心头之火更盛,他见苟已离开,于是狠狠的抓起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将其按在地上,怒吼道:“你敢不敢和我一起追上去?”

景天就这样接连问了二十多个人,每个人都低着头,脸上虽然有悲伤浮现,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怯懦,不,那甚至都不是怯懦,那是一种连反抗都忘记,连怯懦都不如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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