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是条大鱼,没想到是只虾米,什么都不知道。”

张昭有些颓然的说道。

他们盯了这么久,还指望从这个胡人身上挖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没想到这家伙什么都不知道。

还很怂,没问几句就全部交代了。

“也不是全无收获。”

“这个赵仙韵,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一幅书生样,没想到竟然背地使坏。要不要收拾他?”

在上都城中,有两类人非常引人注目。

一种是像张昭这样的纨绔子弟,每日吃喝,没心没肺。

另一种就是以赵仙韵为代表的。

他们自视甚高,会作几首小孩都会的打油诗,便沾沾自喜,自诩文人墨客,独领风骚。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

整天生活在马屁圈子中,难免会有些迷失自我。

“不用,假的真不了。”

“他不仅名字娘们兮兮的,行为处事都不光明磊落,真替他爹感到悲哀。”

“可别,他可不能与我们划归一类,或许宫中的那些阉党比较适合他。”

羽裳与张昭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默契。

如若被赵仙韵听了去,还不知道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楚衣也没想到,暗中污蔑他,散布那些谣言的竟然会是赵仙韵。

那日在街上看到他时,感觉这个人不太对经,总是有意无意的盯着他。

现在,一切倒是解释的通。

“光靠一个赵仙韵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恐怕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待我将他们这些小人一同挖出来。”张昭咬着牙说道。

“他父亲是太师,赵甫,朝中一品大员,不好对付。”

羽裳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位赵太师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在朝中地位颇高。

正因为如此,赵仙韵才能够凭借着那点三脚猫的文采,舞文弄墨,整的挺像那么回事。

那些巴结他的人,都是冲着他的父亲去的。

“赵太师?”

这个名字楚衣总感觉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生梦阁三十六功臣之一。”

“难怪!”

这样说来,赵仙韵的狂妄并不是无稽之谈。

“你要小心一些,赵太师之前本就与你的父亲不和,现在赵仙韵又在散布这样的流言,其中不免有他的影子。”

“放心吧。”

楚衣摸摸羽裳的手,示意他安心。

“我家老头在时,他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在,他同样掀不起风浪。”

赵甫好好做他的太师,不找麻烦就罢了,如若他自找没趣,楚衣可不建议会会这个生梦阁上的名臣。

“走,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哪里?”

“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大理寺狱丞,从九品下官员,掌率狱史,知囚徒。

在达官遍地,权贵横行的上都,算是最小的官员,只比寻常老百姓强些。

他们在上都的府邸也不是很大。

楚衣已经让张昭调查清楚死去狱丞的一切,当然也查到他的家在什么地方。

“这不是之前你差我查的那名死去狱丞的家吗,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现场?”

张昭不可置信的看着楚衣。

这里他搜查过,完全没有发现搏斗的痕迹,可大理寺仵作呈递上来的检查单上,明明写着那名狱丞是被人打死的。

死前身体各部位,至少被击打不下十次。

有着很深的瘀伤。

“怎么会!难不成是被他老婆打的?”

“没错!”

几人诧异的将目光投向楚衣。

他们可从没想过从这方面展开调查。

也就忽略了狱丞的家。

“找到他家的时候,我便让王为审问了一番,他妻子承认在死之前,的确打过他。周围的百姓也反映,这两人经常吵架,还喜欢动手。”

“你什么时候查的?”

“不要以为我只会骑马打仗,查案可不是你张少卿的专利。”

张昭撇撇嘴,心中有些不服,嘀咕道。

“如果不是忙着为我的柒柒找镖码,这小案子,分分钟解决。”

“那这么说,他就不是被打死的。”

“难不成是被毒死的?”

“仵作的检验单中可没说他是被毒死的。”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一个小小的狱丞,到底是什么人费如此之大的力气将他杀害。

事后还抛尸醉香楼。

这凶手图什么,难道喜欢锻炼身体?

“自杀!”

“看来我们的少卿大人还不算太笨。”

“那是!”

张昭听到楚衣的夸赞,不禁得意洋洋起来,可看到其余人脸上的笑容,他才反应过来。

有些话,越品,味道越不对。

“得知事情真相后,我一直派王为守在这里,他就是在这里抓到的那个胡人。”

“那胡人来死去的狱丞家作甚?”

“杀人灭口。”

楚衣从怀中将一枚银票取出,递给羽裳。

同时向王为点点头。

不一会,王为带着一名中年妇女和两个孩子来到几人面前。

那妇女神色憔悴,面容惊恐,紧紧护着两个满脸疑惑的孩子。

“这五百两银票,是她刚刚存到钱庄的。”楚衣指着狱丞的遗孀说道,“以那名狱丞的官阶,要多少年才能攒够五百两。”

“所以说,这五百两很有可能是那人的报酬!”

“没错。”

楚衣看着羽裳,露出一个笑容。

这小妮子也开始上道了。

“五百两一条人命!娘的。”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言而喻,张昭有些生气。

“至于他出现在醉香楼,恐怕只是想掀起更大的舆论。”

那名妇人一直没有说话,直至楚衣说完,她眼中的泪水终于落下,滴落到地面上。

“我丈夫心脏不好,不能喝酒,为了这五百两,他……”

“你可知是谁给你们的这钱?”

妇人摇摇头。

一直与他丈夫接洽的只是那名胡人,至于背后之人到底是谁,她一无所知。

“太可恶了!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

“恐怕有些棘手。”

此时,几人也都反应过来。

按刚才胡人的口供,再加上这些证据,背后的主使不难猜到。

定是赵仙韵。

可现在死无对证,仅凭一个胡人的证词,以及一张银票,以赵甫的权势,恐怕难以为赵仙韵定罪。

在他们感慨命运不公之际。

王为急忙来到几人面前。

皇帝召楚衣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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