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空气中的味道都有些发臭了。”

对于北司的番子,羽裳同样也没什么好感。

魏贤仗着自己势大,常常对宫中的事情指手画脚。

有时甚至不将她母妃放在眼中。

“嘿嘿,先让他们蹦跶几天。”

楚衣有一种预感,魏贤很快就要倒霉了。

赵如风的事情查到现在,虽然很多事情还如一团乱麻般,没有头绪,但可以确定的是,其中绝对有魏贤的影子。

“王爷,多日不见。”

“我们见过吗?”

看到楚衣等人后,拓跋力没有离开,反而是在原地等着他们。

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说。

“同朝为官,王爷还是火气不要这么大的好。”

“莫名其妙。”

拓跋力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

使得楚衣心生烦躁,干脆不搭理他,径直向鸿胪寺走去。

可拓跋力挡在他身前,笑着说道。

“王爷不要这么着急离开,有样东西,魏大人委托我带给您。”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文书,放在楚衣手中。

“我对你这破东西没有丝毫兴趣,不想挨揍的话,就滚蛋。”楚衣将文书丢到地上,溅起阵阵灰尘。

“王爷,我劝你还是看看吧,里面说不定会有惊喜。”

拓跋力将文书捡起来,重新放到楚衣手中。

随后带着人离开了鸿胪寺。

羽裳早已经看不下去,来到楚衣身边说道。

“这家伙当他是什么?说不定这里面是魏贤那个老阴阳人用来骂你的,还是不要看了。”

“不,如他所说,说不定还真的有意外收获。”

“嗯?”

楚衣盯着手中的文书。

回想起刚才拓跋力走时的那个眼神,以及他捏自己手掌的力道。

很明显,这里面是有什么东西。

“你不会真的相信北司那些人说的话吧?”

“或许,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展开文书,里面是一份卷宗的手抄体,记录着十年前北都节度使卫剑兵变的详细事宜,却与早间他看到的那张纸条上所写的内容大相径庭。

钦天监的消息上写着北都节度使卫剑并没有叛乱。

可北司所给的文书上写着确实是意图谋反。

并且周天南对北都节度使卫剑一众发出剿杀令。

“哼,北司的消息,一定是假的。”

“钦天监的又如何确定是真的。”

张昭被楚衣问的哑口无言。

确实,他们现在根本无法证实,那个消息才是真的。

毕竟十年实在是太过遥远。

有关当年的记载,也都是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熟真熟假,还真的难以判断。

“你这样说,我觉得这上都没什么人可以相信了。”羽裳有些后怕的说道。

“众生皆为利,这些身居高官的人更是如此,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魏贤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打着清除贪官污吏的旗号,发展自己的人脉。”

楚衣将书卷放在桌上。

已经开始后悔答应周天南帮助他搅乱上都的局势了。

现在搞得他都深陷其中。

各方势力都紧紧的盯着他。

为此,不惜将过去了十年的事情翻出来。

“这么说,赵如风很有可能是他的人!”

“不,赵如风应该不是北司的人。”

“为什么?”

几人好奇的看着楚衣。

“赵如风疯狂敛财,幕后之人定然有大动作,绝不会是小打小闹。但魏贤居于深宫,常年侍奉在陛下左右,根本没有这样的能力。”

“北司的手再长,也是基于皇权,一旦陛下发生意外,在没有储君之时,一切皆是变数。”

变幻莫测的上都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楚衣甚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

“想得太多,我肚子都饿了。”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繁琐,羽裳思考了一会,肚子竟然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

“饿?”

“我们不是刚吃了饭吗?”

“刚才……刚才没吃饱,谁让你在人家吃饭的时候打岔,害的我都没有胃口。”

羽裳嘟囔着说道。

可楚衣明明记得,刚才一整只的烧鸡,他只吃了一个鸡腿。

剩下的全部进了羽裳的肚子里。

“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

“我还是个孩子,在长身体,你不给我吃的!”

“孩子……有这么大的孩子吗?”

呃……

好像现在巨婴是挺多的。

不过,像羽裳这样发育如此充分的孩子,楚衣倒还是第一次见。

“那小孩,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会做的,我都要吃。”羽裳笑嘻嘻的说道。

“贪心。”

赵如风的事是一团乱麻。

越想找到根源,缠的越紧。

倒不如将其先放到一边,改日再看,说不定能发现新的线索。

“柒柒,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你会吗?”

冷柒柒的话,令张昭一时语塞。

这个问题简直不要太好。

他?当然不会,但面子绝对不能丢。

男人不能说不行!

“小意思,做菜与抓人一样,对我来说,都是分分钟的事。”张昭拍着胸脯保证道,他记得张景就是用这招骗到的零花钱。

没有一次失手,百试百灵。

张昭想来,应该是一个道理。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做不出来,我在你胸口碎大石!”

“放,放心。”

楚衣摇摇头,挑事似的说道。

“张少卿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喽。”

“不要瞧不起人,我张昭可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人,今天非要给你们露两手瞧瞧。”

张少卿的豪言壮语,楚衣是不会相信一个字的。

他有几斤几两,心中清楚的很。

南笙在远处望着大厅中大闹的四人,眼中有着丝丝羡慕。

她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友情。

“公主,北司的人来了。”

“让他们到房中等我。”

“此次事情失利,我们还要与其继续合作下去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南笙沉声说道,“做好分内的事,以后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

“是,公主。”

秋风吹过,叶落满地。

花朵也在竭力的向世人展示最后的娇艳。

南笙转身离去,背影中带着几分孤寂以及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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