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虹儿这会渐渐回过神来,又觉出庄郎的脸是热的,那手也十分温暖,轻轻地说:“可是他们说你没了!我就……”嘴儿一抿,强忍着难过,又说:“我就这样了!原来他们是骗我的!”

庄郎内疚地说:“其实他们没骗你,本来我差不多也算没了,我自己也觉得没了,但是幸亏老天眷顾,结果又让我回来了!这不,我又看到你了!可是看到你那么悲伤,你惹得我好难过,知道吗?”忽然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常虹儿忽然抱住庄郎的头,泣不成声地说:“可是我也好难过!你知道吗?他们说你没了的时候,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想去找你,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我只能在回忆里,看见你来来去去,可是你来了又去了,总是不等我来,害得我来了你又去!呜呜呜呜!”

庄郎见常虹儿大哭起来,慌忙拿开她的手,起身将她抱在胸前,安慰道:“虹儿不哭!虹儿要坚强!你再哭的话,我就要去跳楼了!”见常虹儿依然啼哭不止,便松手放开她,向门口走去。

常虹儿急忙扯住庄郎,一脸泪水地叫道:“你又要去哪?”急切间,已经跳下床来。

庄郎扭头笑道:“嘿嘿!我去关门!你哭得那么大声,给人听见的话,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回头再把我抓起来,扭送派出所,罪名可不小呢!”

常虹儿“嘻嘻”一笑,当即止住了悲伤,拢过去揽住庄郎的腰,不放心地说:“那我跟你一块关门!免得万一你跑了,害得我又要来来去去!哼!”

待关上那门,常虹儿刻意把小锁也打上,心满意足地说:“这回我看你怎么来来去去?来了就不许去了!我要你有来无去!呵呵!”

庄郎听她又说“来来去去”,想起她唱的那首《来来去去》,问道:“这个《来来去去》谁给你写的?真是害人不浅哪!害得我……,自从长大以后,我还没流过泪,你知道吗?”

常虹儿抚着庄郎的眼睛,惬意地说:“你真的流泪了吗?呵呵!歌词就是我写的!不过,你流那点泪算什么?你不知道,我流了多少泪,才有感而发,写出这首《来来去去》,结果你才流了一点泪,我亏死了!”

庄郎郁闷道:“哦!这么说,那我哭死了,你就满意了吗?”

常虹儿深情地亲了亲庄郎,温柔地说:“我怎么舍你死呢?可是……,你怎么舍得我难过?舍得我为你难过?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理我?为什么?”

庄郎满心歉意,又一肚子矛盾,冏着脸说:“这个……,这个问题我应该答复你的,可是我答不上来!总之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我们不说这个了!好吗?”

常虹儿不解地说:“可是为什么呀?”见庄郎一脸无奈,担心逼得太紧,反倒把他逼跑了,只好叹气道:“好吧!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就不问了!好不好?”

庄郎不想让常虹儿失望,但他是个注重承诺的人,只要龟尾不死,他不连累人就算不错,又岂敢轻易承诺。心想,秦月那边还没交代清楚,这边又没法交代了,不如先把她哄好再说。思前想后,只好忽悠着说:“我只能记着你的好,但其实也不用记,得空的时候,自然会想起,但是没空的时候,我还得干活糊口!”

常虹儿笑道:“还干活糊口?说得那么可怜!”

庄郎认真地说:“当然可怜啦!我在缅甸的时候,掉进天坑里去了,那天坑好几百米高呢!差点就死了!虽然最后没摔死,但是又出不去,又不能吃现成,所以一天不干活,我就得饿肚子,饿上个三、五天,就得变得饿死鬼了!这样难道还不可怜吗?”

常虹儿揪心地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打我电话呢?我要是知道你掉天坑里了,我就算飞不起来,我也会爬过去,救你出天坑!”

庄郎悻悻地说:“我在天坑的时候,倒是想起你来了,可是手机早没了!再说,有手机也没用,别说天坑里没信号,出了天坑还有原始森林,那里一样没信号!”

常虹儿好奇道:“那你没给我打电话,后来你怎么出来的呢!”

庄郎感慨道:“还能怎么出来?愚公移山呗!我在天坑里面天天砍树,天天修栈道,每天吃不饱,又穿不暖,说我形同乞丐,那是表扬我,跟野人没区别!就这样,当了半年野人,总算出来了!”

常虹儿抱了抱庄郎,心疼地说:“哦哟!让你受苦了!都怪我,我就不该信他们!如果我坚持的话,我就会去找你,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两人胡乱聊着,虽然相拥在一块,庄郎也被亲得满脸桃花,但他自从被七园明梅锻炼过后,居然能做到坐怀不乱,只一心忽悠,并无他念,直到黎明,这才偷偷溜了出去。

庄郎从常虹儿那里出来,一路上心里矛盾万分,虽然哄得常虹儿不难过了,自己却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有秦月那边,他也不知道怎么应付,反正只要是面对美人,他总是优柔不决,难以决断的,这里要坚持自己的信条,那里又不想负于人,那自然是十分心苦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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