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哭声细微而持久,一如她留给自己的印象那般温顺和懂事。曹杰闭上眼睛慢慢的说道:"但是,我不可能为了你背弃家人的嘱托!"

"我知道,我不是要您违背家里的意愿,我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回勋、找回我儿子的爸爸!"

自己生的是女儿,而这个女人倒替弟弟生的是儿子。虽然父亲并没有在人面前表示过孙子、孙女的差别,但是他知道其实在他们这辈人心中有些观念还是根深蒂固的。如今,老父亲也已经90高龄了,勋这边的情景又不温不火。

曹杰想到这里,转身问道:"那么梁小姐准备在见到勋的时候,说些什么呢?"说我们是怎么棒打鸳鸯,把你们拆散的吗?如果,你这么说,那么不止曹家领不回这个孙子,还很有可能连着这个小儿子都会被弄丢了!

曹杰的眼神中承载着满满的厉色,梁子凌看着那骇人的神色闭上眼睛道:"如果我见到勋,我不会和他提从前的事情。我只会用自己的行动,慢慢的吸引勋的目光!"

"不提从前的事情?"曹杰好像对这句话很感兴趣。

"恩!"勋的智谋是众所周知的,如果他知道了以前的事情,他肯定会顺藤摸瓜的知道后面所以的一切。那么,到时候他怕会免不了对安排这一切的家人心生隔阂!

"好!我记住梁小姐的话了!"曹杰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温和近人的态度就像曹勋一样,总能让人感到几分亲切,"同时,也请梁小姐记住自己说的话!"

梁子凌像是用了所有的勇气,才能支撑到了对峙的结束。回到家后,她含着泪搂住迎接自己的球球喃喃自语道:"球球,我们有希望了,我们终于能见到勋了!"

马会会所的草坪上,出现了一位技术很糟糕的小姐。

几乎所有在这段时间来会所的会员们,都看到过这位穿着莹白色的骑马装,头戴铜质的红毛头盔的蹩脚骑士,在那里没有任何教练的蛮练着。

"呵呵,你猜她今天早上又会摔几个跟头?"费桐挥着马鞭指向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曹勋微皱了下眉头,表示对他的话不感冒。他和死党已经在这里连续看到她好多天了。虽然这位小姐练习的方法很欠妥,但是身为绅士如果不上去援助或许还能说是怕唐突了佳人,可如果现在还讥笑人家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唉,你说她为什么不请个教练啊?"费桐见曹勋不搭话,继续聒噪了起来。

曹勋拉着马绳也表示不解的摇了摇头。

"呵呵,我猜她不会是想借着学马,在会所里面钓个金龟吧!"

曹勋轻笑了两声道:"能在这里办的起会员的人,还需要钓金龟吗?"

费桐认同的点了点,就见曹勋拉着马向远处跑去。不想被拉下来,他就大喊道:"喂,我说谢乔乔又不在这里,你跑那么快干吗?"

跑在前面的男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在经过那总也跨不过杆的白色身影旁时,他忍不住斜了一眼,想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位固执而又勇敢的小姐。

只是,好像也就是那么一眼。他有些移不开目光了!

精巧美丽的小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殷红色的小嘴,被用力的咬合在了一起。满是尘泥的手掌正背着擦拭着脸上的泪珠。那强撑着站起来的腰肢,让那双柳叶弯眉痛苦的拧在了一起。

心中像是被一种久远的习惯所打动了。曹勋忽然想起在他留学英国时,有一位送外卖的小姑娘在从自行车上摔落时,所流露出来的也是这种能穿透人心的哀怜。

身体里有一种不忍让他想拉住马,可是从后面穿上来的费桐却嚣张的向他摆出了挑战的手势。

呵呵!好久没有赢他了,曹勋的好胜心被成功的激发了出来。一个策辫,他就直直的向前面追了去。

梁子凌晚上到家的时候,两只胳膊已经酸的抱不动几斤重的球球了。她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对着那只小生命问:"球球,勋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啊?"

不过,对方显然没有给出她满意的答复。梁子凌咬着牙给自己梳洗完毕后,就拿出了难闻的藏药贴贴了起来。

药膏的味道可能实在太大了,所以赶过来和梁子凌嬉闹的球球,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梁子凌看到它无辜的受到了这样的刺激之后,赶紧抱歉道:"对不起啊球球,我从前学高尔夫的时候,身上痛了贴的也是藏药膏,为了能让勋早点想起我,我现在只能也贴这种药贴了!"

第二天,优雅的曹先生在看到那位小姐第三次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就再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了。他骑着座下的马来到了梁子凌的面前。

梁子凌在头顶上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时,就忍不住泪流不止了。她其实是想着要把眼泪擦干了,再抬头看向曹勋的。只是,此刻的她已经完全不能自己地,就抬眸向那个人望去。

男人的身影沐浴在了一片璀璨的日光下,那横跨在马上的男人俊逸好像一位翩翩而至的王子,来拯救她这位身陷在苦难中的灰姑娘了。

没有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那么一副雨带梨花的凄美,曹勋按捺住心中的异样,温柔的询问道:"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哪里摔伤了?"所以才会哭的这么厉害的吗?

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心中眷恋的面容了。梁子凌一边使劲的擦着眼泪,一边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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