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的葬礼在日本举行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的,接近机械般,做好作为少主应该做的一切。

她唯一可以做到的就是把妈咪的休眠之地种上妈咪最爱的香水百合,

葬礼结束以后,在妈咪离开的第七天晚上,她偷偷的从窗户逃了出去,带着蜡烛和琉璃灯笼,在妈咪的墓前呆了一个晚上。

在中国,传说人死亡后的第七天灵魂会回来看看,所以她要守在那里,让妈咪可以第一时间看见她。

在天微微亮时,她大声祈祷道:

Deargod:(敬爱的上帝):Iknothatshe’soutthere……

theoneI’msupposetosharemyholelifeith.

(她,那个我想要与她共度一生的人,虽然不在这里……)

Andintime……you’llshohertome.

(但是我相信,某个时候,你将会让我见到她。)

Willyoutakecareofher,forther,andprotecther……

untilthatdayeMeet.

(能不能好好照顾她,让她过得舒适,还要佑护她……)(直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Andletherkno……

myheart……isbeatingithhers(还有,让她知道……)

(我的心……为她而存InadreamIholdyoucloseEmbracingyouithmyhandsYougazedatmeitheyesfullofloveAndmademeunderstand(在梦里我常常梦到你,拥抱你,我看到了,你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凝视我。)

ThatIasmeanttoshareitithyouMyheartmymindmysoulThenIopenmyeyesAndallIseerealityshosI’malone(我真的愿意全心全意的和你分享一切,然而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我还是孤单一人。)

ButIknosomedaythatyou’llbebymysideCauseIknogod’sjustaitingtillthetimeisright(但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身边,因为上帝正在安排这个对的时间。)

GodillyoukeephersafefromthethunderstormWhentheday’scoldillyoukeepherarmWhenthedarknessfallsillyoupleaseshinehertheayGodillyouletherknothatIlovehersoWhentheresnoonetherethatshe’snotaloneJustclosehereyesandletherknoMyheartisbeatingithhers(上帝你能不能让她平安,远离风暴;当天气寒冷,你能不能让她温暖。)

(上帝你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如此爱她;让她知道即使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她也不会孤单;让她知道只要她闭上眼睛,她就会知道我的心为她存在。)

SoIprayeduntilthatday(prayeduntilthatday)Whenourheartsillbeatasone(henourheartsheartsillbeatasone)Iillaitsopatiently(patiently)Forthatdaytoe(forthatdaytoe)(我祈祷那天能出现,我们感受到彼此的心在同时跳动。

(我会一直耐心的等待,只为这一天的来临。)

Iknosomedaythatyou’llbebymysideCauseIknogod’sjustaitingtillthetimeisright(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出现在我身边,因为上帝正在安排这个对的时间。)

GodillyoukeephersafefromthethunderstormWhentheday’scoldillyoukeepherarmhenthedarknessfallsillyoupleaseshinehertheay(shinehetheay)GodillyouletherknothatIlovehersoWhentheresnoonetherethatshe’s’notaloneJustclosehereyesandletherknoMyheartisbeatingithhers(上帝你能不能让她平安,远离风暴;当天气寒冷,你能不能让她温暖。)

(上帝你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如此爱她;让她知道即使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她也不会孤单;让她知道只要她闭上眼睛,她就会知道我的心为她存在。)

Isbeatingithhers(ooo)Myheartisbeatingithhers(oooo)It’sbeatingithhers(我的心只为她存在,一直为她存在……

)GodillyoukeephersafefromthethunderstormWhentheday’scoldillyoukeepherarmWhenthedarknessfallsillyoupleaseshinehertheayGodillyouletherknothatIlovehersoWhentheresnoonetherethatshe’snotaloneJustclosehereyesandletherknoMyheartisbeatingithhers(上帝你能不能让她平安,远离风暴;当天气寒冷,你能不能让她温暖。)

(上帝你能不能让她知道我如此爱她;让她知道即使世界上没有其他人,她也不会孤单;让她知道只要她闭上眼睛,她就会知道我的心为她存在。)

Oh……it’sbeatingithhers(it’sbeatingithhers)(我的心只为她存在,一直为她存在……)

可能有些不太适合,这是她在前世看见的,她也觉得是最适合自己现在心情的东西了。

回去以后,她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够华丽的男孩,她的堂哥,迹部集团的继承人,迹部景吾,那个以后被承认的哥哥的人,还有跟着他身后高大木讷的身影。

她不要叫艾欢了,也不要叫翡樱了,那些代表着爱的名字,不适合她。

所谓的爱情根本就不能够长久的存在,这两个名字时时刻刻的都在提醒着她,她是一个注定不能够拥有幸福的人,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最爱自己的亲人离开。

她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鸢葵,鸢尾花的鸢,向日葵的葵。

鸢尾花的花语,绝望的爱。蓝色鸢尾的花语,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向日葵的花语,沉默而绝望的爱。

而且,向日葵在希腊神话传说,是一个女神的爱人爱上了爱上波斯公主,女神像波斯王告发了他们的关系。波斯王下令将不贞的女儿活埋。太阳得知此事后,彻底断绝了与女神的来往。痴情的女神一连数天不吃不喝,凝望着太阳神驾驶太阳车东升西落,日渐憔悴,最终化为一株向日葵。

这不就是她妈妈和妈咪的命运吗?甚至比那个可怜的女神更加可怜,她们都被深深地伤害了,然后香消玉损。

鸢葵,这个名字,不就正好适合她吗?

她带着律师团队来到了伊藤家族,直接逼迫着伊藤家族做出了选择,是要那一对儿女还是要她这个名义上的少主。

如果要她,那么那母子三人必须永远离开,送到非洲去,这一辈子再也不允许踏上另外一块大陆,哪怕是南极或者是北极也不可以,死也只能够死在非洲。

如果选择那母子三人,她就会正式脱离伊藤家,回到蒙奇家族去,生生世世不再联系,就算是见面也只是仇人,连陌生人都比不上,然后蒙奇家族和迹部家族会选择和伊藤家族解除一切的合作。

作为家主的爷爷,在自己儿子被自己孙女送进监狱以后就老了很多,现在哪怕在愤怒也阻止不了长老的意志,最后丢盔弃甲,放弃了那母子三人,让她改了名字。

无论利益还是什么原因,外室的人永远没有一个接受精英少主教育长大、在经济上面有惊人天赋、母家还有背景本家少主,更何况那还是两个混了外国女人血统的孩子,不能够为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哪怕养大了也只能够拿去联姻,还不如选着自家少主。

最重要的是,那个男孩连联姻的价值都没有,拿回来养着只是浪费,到不如直接如了自家少主的意,把他们送走,孩子永远都还会有的,他们不缺孩子,家主一脉如果没有拿得出手的继承人是最好的,那刚好可以让他们的孩子上位。

利益,几乎可以算是最大的资本了,这个世界上,亲情,血缘关系,终究会在利益上面,瓦解。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结果的鸢葵走出了伊藤家,先在律师的帮助下改了名字,然后告别了他们,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却在第一个大的百货商场前面,为那些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开心的笑容而傻愣在原地。

然后,她被一个好心的阿姨带了回家,那个好心的阿姨旁边,是一个看起来还有点清冷的小正太。

好心的阿姨叫手冢彩菜,有些清冷的小正太叫手冢国光,家里还有一个而清冷的手冢爸爸和更加清冷威严的手冢爷爷。

她跟他们一起回到家,手冢爸爸和爷爷虽然诧异,但还是什么也没问,可能是因为手冢彩菜把她所想得一切什么都说了的原因吧。

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鸢葵看着这和睦的一家,突然开口问道:“爱情是什么?”

所以人都愣了一下,谁都没有想到她到这里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问题。

手冢彩菜虽然有点愣住了,但还是很快的回答道:“爱情是一个很美好的东西,它会让你为之伤悲,却又充满幸福。只不过要找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很不容易。但你绝对会找到的。”

鸢葵继续认真而尖锐的问道:“是不是哪怕最开始的爱情,在身份地位的变化下,什么都不会存在了呢?拥有了就想拥有更好的,这是不是属于人性的天性呢?爱情是真的存在的吗?究竟能够存在多久呢?或者,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呢?”

这下,三个大人都放下了筷子,全部盯着鸢葵,眸子里全是不可思议与审视,还带着一丝心疼。

手冢国光定定的看着鸢葵,没有说话,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鸢葵她的眼神和表情太过认真了,认真的让所以人都没办法轻易说出什么话来,哪怕只是把她当做是普通的孩子说两句安慰的话语,也没有办法轻易的说出口。

手冢爸爸回道:“虽然很多,但那只能够证明爱的不够深刻。爱情真的存在,真正的爱上了,就是一生一世。”

手冢爷爷赞同道:“我们一直都一生一世,孩子,你以后也会遇见一个只爱你一生一世的人。”

鸢葵完全没有反应,接近质问了的道:“那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了死亡?为什么明明是他出轨了却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我妈咪教养何在?为什么我看着那个人妈咪推向了车轮底下?为什么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在我怀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明明在发现之前的前一天他还在说着这个世界上他最爱妈咪和我了,可是第二天就可以毫不犹豫的这样坐了呢?爱情其实就是一场戏吗?看谁演的好、谁演的久的戏?亦或者只是欺骗的谎言?”

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沉默中,一连串的问句,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你要他们说什么好呢,什么也没有办法说。

鸢葵根本没有真正想要答案,认命的一笑,又恢复了那种陌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一切情感都消失了,剩下的她什么也不顾,什么也没有,眸子里面一片空白,没有一丝情感。

所有人都心疼的看着鸢葵,鸢葵却好像没有感觉似的,优雅的吃完最后一口午餐,放好餐具。

手冢爷爷越看鸢葵越眼熟,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在葬礼上看见的那个孩子,那个成熟的可怕井井有条处理一切的孩子,据说直接把自己的父亲利用一切手段送进去的监狱的孩子,不正是眼前这个孩子吗?

手冢爷爷问道:“你是伊藤家的翡樱?”

鸢葵站了起来,行了一个屈膝礼:“是的,手冢爷爷,我曾在家母的葬礼上看见过您,很感激您当时的到来,很抱歉,刚刚鸢葵失礼了。”

“鸢葵?”手冢爷爷疑惑了“我记得你叫翡樱,不是吗?”

鸢葵淡定的解释道:“在手冢夫人见到我前一个小时就已经改了,现在是鸢葵,鸢尾花的鸢,向日葵的葵。”

突然门铃声响起,手冢妈妈前去开门,带进来了鸢葵的管家。

管家绅士的微微弯腰:“感谢手冢阁下一家对我家小小姐的照顾,蒙奇一族对您表示感谢。我来接我家小小姐回家了。”

鸢葵站了起来,优雅的行了一个屈膝礼,微微颔首:“很感谢您对鸢葵的照顾,打扰了那么久,也该告辞了。非常感谢您及家人的招待,这是我来日本吃过最美味的一餐。再见,手冢爷爷,再见,手冢夫人,再见,手冢先生,再见,手冢国光。”

手冢爷爷有些心疼的道:“孩子,还在日本的时候,可以常来看一下我这个老头子。”

鸢葵点点头:“我很期待下一次的拜访,也很期待您的到来。”

鸢葵在管敬家的陪伴下往外走着,突然停了下来,回头道:“虽然我不相信,但还是要祝你们能够长久,永远不变。”

然后,在手冢一家愣住的时候,鸢葵走了出去,像一个女王一般微微扬起下巴,再也没有回头。

手冢国光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看着她在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

车开走了以后手冢国光走了进去,却正好听见手冢妈妈的惊叫:“我想起来了,不管是鸢尾花还是向日葵都有一个花语——绝望的爱!那个孩子......”

手冢妈妈话没有说完,却没有在说话了,空气像被凝结了一般,有种沉重的沉默。

手冢想起鸢葵那个认命的笑容和那种陌不经心的样子,仿佛一切情感都消失了,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般,什么都不顾,什么都没有,眸子里面一片空白,没有一丝情感。

手冢国光重复道:“绝望的......爱......鸢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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