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暗流
电机厂的事情也逐渐朝着正轨走着，林凡也放下心来。
就这样，时间安稳过去了一个多月。
周弱这段时间也放下了对林凡的感情，对于林凡安排的事情也尽心尽责。
放下了执念之后，周弱学习的念头很足，经常会来到林凡的办公室里面请教。
而这个现象也被一个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见周弱一去林凡办公室至少都是待上一个小时，他认为自己这是抓住了林凡的把柄。
周弱在闯进林凡办公室的时候, 孙副厂长就在自己的门口看着。
他已经彻底确定了林凡和周弱有事，而且事还不小。
他是知道林凡已经结过婚了，但他自己就是男人，对于男人的一些想法他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认为林凡和周弱之间有一些不寻常的关系。
现在想要威胁林凡，就差他纠集几个人，一起看到林凡干坏事就行了。
到时候，自己想怎么拿捏林凡, 就怎么拿捏林凡。
不过和自己一起抓林凡的人, 必须得是自己人。
而且职位也要不错，说话得有人信。
否则到时候抓住人了，结果没有人相信这件事就尴尬了。
而且还得是那种自己能控制的人。
要不后边这些人被林凡一收买，自己就得傻眼。
所以现在去找几个靠得住，能听话的人，是重中之重。
之前孙副厂长在电机厂是有很多人脉的。
可是自打林凡来了以后，很多人都转换门庭了。
这倒不是什么不了饶恕的事。
毕竟良禽择木而栖。
不过对于孙副厂长而言，就很残酷了。
因为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
想要靠电机厂的人去抓林凡的小辫子，就得仔细的想想了。
看看谁不服林凡，而且自己还可以控制。
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出来一个人可以用。
处长级别的干部，一个可以用的都没有了。
如果张处长不死，也许他还能用一用。
其他人，像什么楚主任，还有张处长（张亚楠父亲），那都恨不得跪舔林凡了。
剩下的就是一些副处级别的干部了。
似乎销售科的那个科长科长用一用。
毕竟周弱抢了本应该属于他的职位。
还有财务处的副处长。
当初董处长待他不薄，把他从一个干事, 提拔成了一个副处长。
那个家伙真是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
虽然能力还算是可以, 但是也就是一般。
能爬到现在的位置，全部都是靠董处长的栽培。
而董处长就因为说了林凡几句话，就被赶去扫厕所了。
他作为董处长的铁杆，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孙副厂长不相信这个他会一点都不对林凡生气。
只要自己稍微的挑拨离间一下，肯定能激起他心里的隐藏的恨意。
到时候他们三个人相互证明，绝对可以威胁到林凡。
想到这里，孙副厂长不再犹豫，直接奔着财务处便走了过去。
财务处副处长姓王，自打董处长下台以后，他的日子也就难过起来了。
刘光辉是林凡的心腹，对于财务的事情又了解的特别的多，根本不需要王副处长的帮忙。
再加上之前的电机厂也没有什么收入，根本不需要交接之类的东西，他这个副处长的境地就越发的尴尬起来了。
刘光辉上任以后，他就被远远的丢在了一边。
什么活也不分配给他，也不给他任何的权利。
他在财务处就是一个边缘人，透明人。
这让有些自命不凡的王副处长感觉到深深的被轻视。
再加上董处长被扯, 知遇之恩都没报答, 就更让王副处长难受了。
现在的王副处长在财务处真的是度日如年。
要不是为了这份工资，他说什么也不在电机厂干了。
孙副厂长来到财务处后，便直接找到了王副处长。
其实按照正常来说，一个副处长应该有自己的办公室的。
哪怕没有办公室，也应该在大办公室里给他搁出一个格挡来。
但是王副处长的处境太尴尬，没有人拿他当一回事。
所以他只能在大办公室里坐着，而且是和干事们坐在一起。
孙副厂长叫了一个干事把王副处长叫到了外面。
听到孙副厂长找他，王副处长眼神一亮。
之前董处长是跟着孙副厂长的。
他作为董处长的手下，自然也是跟随孙副厂长的。
只不过后来董处长操之过急，导致被孙副厂长给抛弃了。
现在听到孙副厂长要找他，王副处长知道，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王副处长屁颠屁颠的走出了门口，见孙副厂长正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
王副处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好事要来了。
他满脸讨好的对着孙副厂长道:“孙厂长，您找我。”
孙副厂长点点头，笑着道:“是啊，找你有点事，你跟我来，咱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王副处长嗯了一声，道:“好，咱们去那边吧，那边没人。”
也不用和财务处的人说自己去哪，反正王副处长也不重要。
多一个他少一个他，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孙副厂长笑呵呵的跟随着王副处长走向了一个角落。
到了角落后，王副处长问道:“孙厂长，您找我什么事？”
在现在的电机厂，林凡一家独大，但是孙副厂长毕竟是一个副厂长呢。
该有的权利还是有一些的。
如果能抱上孙副厂长的大腿，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尴尬。
孙副厂长开口道:“倒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你，以前也是我的老部下了。”
孙副厂长不是傻子，不可能会上来就和王副处长说林凡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自己前脚说完，这个家伙后脚会不会去告密。
一旦这个家伙去告密了，到时候自己不就完蛋了吗？
所以先要试探一下他，看他会不会和自己一条心。
因此孙副厂长直接打出故交的牌。
以前他也是跟着自己混的，看看自己提出这个茬，他会不会有所表示。
王副处长眼神一亮，听到孙副厂长说自己是他的老部下，明显就是要和自己拉近关系啊。
王副处长满脸笑容的开口道:“是啊，原来在您手下做事，多开心啊，哪像现在...”
说到一半，王副处长不继续往下说了。
他也不确定孙副厂长现在的想法是啥样，一旦孙副厂长已经彻底投靠了林凡呢。
自己说了林凡的不好，那不是在找死嘛。
因此说了半句话后，王副处长便紧紧的盯着孙副厂长看。
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孙副厂长脸色大喜，听王副处长的语气，这是不怎么开心啊。
不开心好啊，不开心自己就有办法把他弄到自己这边了。
要是他很开心现在的生活，那自己可就没有什么机会了。
孙副厂长对着王副处长问道:“现在？现在怎么了？不开心吗？”
孙副厂长那满脸喜色的样子，分明就是和林凡不对付的表情。
虽然王副处长并不能特别的确定，但是富贵险中求。
自己已经这个地步了，说不定可以彻底扒上孙副厂长的大腿呢。
想到这里，王副处长叹气的道:“别提了，一言难尽，和在您手下的时候，简直天壤之别。”
这东西不能指望人家上位者自己提出来，而是要自己这样的下位者主动往上扒。
别管成不成，得让对方知道自己一心向他。
这样哪怕孙副厂长不敢和林凡作对，也不至于卖了自己这个一心想跟着他的人吧！
孙副厂长听到王副处长的话，脸上的喜色变得更浓了。
这个王副处长看来过得并不如意，甚至很憋屈。
他本来想着，用董处长这张牌来打动王副处长的。
结果没想到根本就不需要打动，他自己主动的就靠过来了。
孙副厂长收敛了笑意，假装严肃的道:“怎么了，你现在在财务处过得不舒服吗？”
王副处长叹气道:“别提了孙厂长，那个刘处长来了以后，什么也不让我做，处处排挤我，我现在就是一个闲人，一点权利都没有，说不定哪天就要被辞退了。”
孙副厂长大喜，不过脸上却一场严肃的道:“怎么会呢，我不相信他们敢辞退你，要是敢辞退你，我必须和林厂长讨一个说法。”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来跟我吧，我能和林凡叫板。
只要你跟了我，你就不不用怕被辞退了。
王副处长满脸感激的道:“多谢孙厂长，还是在您手底下做事舒服，在现在的这个处长手下，一点自由都没有。”
孙副厂长已经给自己路了，再不上车就有些不要脸了。
王副处长直接就说出了自己想要和孙副厂长继续公事的想法。
孙副厂长故作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和我一起也行，我去想想办法，把你调到我的手下，省的受这份气。”
孙副厂长表面上是在沉吟，其实心里已经笑开了花。
这小子可太上道了。
几句话没出，就要跟着自己了。
王副处长一改刚才的颓废，满脸喜意的道:“真的吗孙厂长，您真的愿意收下我吗？那可太好了，我以后都跟着您了！您放心，我保证和您一条心，谁敢和您作对，我就和谁拼命。”
表表决心，要不怎么获得孙副厂长的信任。
孙副厂长很开心的拍了拍王副处长的肩膀，道:“不用拼命，跟着我，我肯定要保证你们的利益。”
这个你们用的好，表示着孙副厂长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手下还是有很多的人的。
这更加让王副处长放心了。
毕竟之前有陈副厂长的前车之鉴了。
一旦真的惹怒了林凡，到时候一点防御措施都得有，就会像陈副厂长一样，被赶去扫厕所了。
王副处长对着孙副厂长道：“孙厂长，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唯您的命令是从。”
孙副厂长很开心，这就拿下了一个副处长了。
只要再拿下那个销售处的李科长，自己这边抓林凡小辫子的阵营就成型了。
其实孙副厂长现在手里跟本没有多少权利。
权利都被林凡给拿走了。
想要动王副处长根本就没有办法。
但是只要自己和王副处长他们抓住林凡的小辫子，那就可以随便动了。
自己可以要回来很多的权利，王副处长也能当一个正处长了。
因此孙副厂长和王副处长保证的事，都是寄托于要抓住林凡的小辫子。
这就是典型的画大饼，先画出来，成不成再说。
孙副厂长又拍了拍王副处长的肩膀，道:“你这几天先在财务处这边做事，等过几天时机成熟了，我就把你调出来。”
王副处长高兴的道:“好，听您的，我等您的消息。”
孙副厂长嗯了一声，转头向着销售科的方向而去。
王副处长则是转头回了财务处。
之前王副处长进财务处的办公室，那都是脸拉的老长。
就像谁欠了他几百块钱一样。
而今天孙副厂长和他说完话以后，他再也没办法克制自己心里的开心。
脸上抑制不住的笑着，把财务处的干事们都给看懵了。
他们都很好奇，今天这个王副处长怎么了，怎么岀去一圈，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莫不是孙副厂长给他许诺什么好处了？
这东西还是挺好猜出来的，毕竟王副处长是在孙副厂长来了以后，才会满脸笑意的。
王副处长在财务处的处境大家心里都清楚。
既然清楚了，那他能这么开心，肯定是因为孙副厂长给他好处了。
不过干事们并不操心这种事。
他们都是普通的干事，上面的事和他们扯不上关系。
最多就是和刘处长报告一下这件事也就行了。
剩下的都是他们这些老大们的问题了。
其实孙副厂长还是棋差一招的，他应该嘱咐王副处长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就因为他没有嘱咐，导致王副处长表现的实在太得瑟了。
都不用林凡去思考，也能猜出来王副处长肯定成了他孙副厂长的人了。
而孙副厂长急急忙忙的叫人，肯定是因为自己和周弱经常交流的事情，让他起了一些不该起的心思。
孙副厂长不知道这些，依旧笑呵呵的赶去了销售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