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今天带来的那个宫女呢?”司辰宇像想起什么,便问道。

“奴才去唤她来。”在得到司辰宇的允许后,常乐连忙走了出去。

看着空荡的屋子,那袅袅升起的残烟,飘渺间升起消失不见。司辰宇出神的盯着那烟,在锦昭殿,似乎从来闻不到熏香的味道,总是一室的清新,夏天有花的香气,冬天有暖炉烧起的温馨的气味……

“皇上,人带来了。”常乐说完便退下了。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福。”春晓跪在地上,全身没有了那种腥骚的味道,衣物也是全新的。

“起吧。”司辰宇淡淡的说,盯着春晓,想从她的身上看出那个人的影子。

春晓拘紧的站起,头低着,不知该往各处站,也不知该向何处瞄。

看着春晓小心翼翼的样子,他突然感觉到万分的烦躁,挥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是,是,奴婢告退。”春晓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常常舒了口气。在这么压抑的气氛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跳出来了。

“启禀皇上,林昭仪求见。”常乐见司辰宇辞退了春晓,便上前禀报。

“说朕歇下了,让她回去吧。”

“可是皇上,林昭仪说今晚必须要见到皇上,她有一件东西皇上肯定想见到。”常乐不肯离去。

“朕想见的东西?唤她进来吧!”心下思忖了下,转身坐在了龙座上。

“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福。”林兰一进屋,便看到司辰宇坐在龙座上扶着额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说实话,司辰宇是非常的优秀,但是却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种。她要得是那种洒脱自然,潇洒如风的男子,可以带着她畅翔于大自然。

“爱妃起吧!你说朕想见的东西?是什么?”疑惑于林兰卖得关子,他出声问道。

“臣妾有件事还请皇上恩准。”她这次是真的暗下了心思,她不要再在这宫廷里磋砣时间了。

“噢?说来听听。”听到这话,司辰宇真的感了兴趣。

“皇上您肯定知道这宫廷的压迫,也知道这就是一个牢笼般的地方。”她看着司辰宇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便又说了下去,“所以臣妾想请皇上放臣妾离开……”

“你就不怕朕治了你的罪?”

“与其在这宫中郁郁而终,还不如鼓起勇气,为自己争上一争。”林兰说着,脸上浮出的是一抹淡然。

司辰宇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幽深的眼睛里散发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光芒。后宫的女人,原来也并不是都如江音惜,这样的女人,让他耳目一新。

但他仅仅是欣赏,因为他的内心,有着一个模糊的影子,虽然模糊,但却无时无刻不在牵着他。

他的目光深邃但不凌厉,林兰也有着惊讶。她一直以为君王自古都有一种占有的欲望,无论是不是喜欢,都想让天下的一切都臣服于他的脚下。但眼前的男人,似乎不是……

他的眼睛里有着天下,凌然又有着温柔,虽然淡淡的,却已是难得。她记起那日竹林里,那个女子说起帝王时嘴角的轻笑,发自内心,还有着深深的悲伤。

“朕可以下旨,但是要看看你要给朕的到底值不值你的要求。”好久,司辰宇才道。这个女子,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对他很重要吗?重要的可以让他不计较放她出宫……

“谢皇上。”林兰展现笑容,刚才她被他盯的也有些心里发毛,毕竟她不敢肯定叶子颜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但是听到司辰宇的话,她的心放下了,不管这个东西有没有用,不管司辰宇放不放她离开,这都没有关系了,至少她努力过,努力的活过。

她仍然记得那个女子对她说得,想要做什么便去做,至少自己努力过,即使最后失败了,可是也不会有所后悔了。

“请皇上过目。”从袖中拿出用白色的丝绢包裹的东西,轻轻递上去。

一直在门外的常乐赶紧接过,送了上去。

司辰宇看着眼前白色的丝布,轻柔纱布里面的东西并不大,包裹着仅有不到巴掌大小,淡淡的香气袭来,是那个人儿特有的体香味道。

愣愣看着手中的东西,却不肯打开来。他在怕,怕看到的东西不是她的,他宁愿就那么猜测着,至少他的心里不会那般失望。

“皇上。”常乐看着一直看着手里东西的司辰宇,不由得出声唤醒。

司辰宇长长吐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应该面对。慢慢打开手中的东西,那种香气却是更加的浓郁。他似乎可以肯定了,他的心在急剧的跳着,跳着……

当最后一道丝绢掀了开去,他的眼睛里似乎变得晶亮起来,璀璨的,仿佛天上最亮的星星。

已接近寒冬的早晨,天似乎亮的晚了好多。一夜失眠的我在早晨时才慢慢睡去,却被旁边软软的手臂给叫醒了。

刘风舞,纤纤的女儿,不过四岁的小娃,却生得玲珑剔透,粉嫩可爱。

如今想来,我已经逃离皇宫有五年了。时间总是过得那么快,别了五年,我竟然还是不能忘记。

当初娘是不肯我留在烨阳城的,可是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除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还可以去哪里。母亲是外祖母唯一的女儿,我是母亲唯一的女儿,可是外祖母却终究不喜欢我。因为我是叶敬亭的女儿,那个害她女儿受尽委屈的人。

当初肯救我,也是母亲千般央万般求,她才答应的。再让我跟着她在一起,她怎么会答应?而我,却也不喜欢跟着她在一起,她的心中没有我的存在,与她一起,我怎会过得快乐?

“娘娘……”梦呓般的声音唤回我的思绪,小风舞嘴角翘起,不知是做了什么好梦。我盖了盖她的被子,她还小,总是踢被子。她人虽小,但是却很调皮,应该是给纤纤惹了不少麻烦。不过她的性子却和纤纤很像。

披衣起身,望着清凉的空气中略带的冷气,在地上已经结了白白的一层霜。这个院子一向冷清,不知何时,我不再喜欢热闹,总是习惯于自己一个人,看天看地看季节变换看风起云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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